李世民繼續解釋:“這個侍衛也並不是從宮外選進這麼簡單,而是孟長德為了討好太子,專門送去的探人,此人探查本領極高,可將宮中想要知道的事情都探查清楚!所以不兒臣斷定,當夜孟長德並不是不認識此人,而是見他死了怕聯查到自己身上所以才撒謊說不認識。兒臣說的一切,父皇都可到掖庭局查證!”
原來是東宮侍衛,怪不得他看到我的時候驚訝,也沒有對我下手。
李世民掏出那封奏摺遞給李淵:“父皇請看這封奏摺的封面。”
李淵將那奏摺前後細細翻了翻,目光盯在背後一角上,束起眉頭拍案怒道:“太子,你好大的膽子!”
李建成並不顯得緊張害怕,冷靜問道:“父皇看到什麼?”
李淵舉起那封奏摺,指著一角的墨印:“你說,這是你玉佩的花紋嗎?”
李建成向上緊盯這那個墨印,咬牙道:“是兒臣的。”李淵大怒,指著李建成道:“兄弟之間和睦相處,太子之位已是你的,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李建成低著頭不說話,諸多證據之前他也被壓的無話可說,但我覺得李建成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急急對李淵說:“太子或許並不知情,否則那夜又怎麼會帶著士兵來援助秦王殿下呢。”
李淵聽了我的話,揹著手在殿上來回走了幾道,忽然對著門口的太監喊:“傳太子妃來!”
李健成聽了,暗暗瞥過頭,那雙怒憤又悲傷的眼讓我覺得又陌生又難過。太子妃被傳上殿,看到李淵怒面,又與李建成對視一眼,抬頭看著李淵:“拜見父皇。”
“孟長德的外袍是不是你叫人送的?”李淵坐回上座威嚴道。
太子妃看了我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宋逸,點頭答:“孟長德曾有助兒臣,今日進了大牢兒臣心中有所不忍,便派人送了袍子去。”
“他如今死了,袍子上有蝦粉,發了病死了。”李淵緩緩道。太子妃聽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旁邊的宮女忙走前將她扶起自行跪在地上說:“皇上請開恩,太子妃如今已有身孕,跪不得的,奴婢願意代太子妃跪。”
李淵的眸子喜光閃閃,開言道:“這是喜事啊!你也別跪了,起來扶著太子妃!”太子妃謝過李淵,哀言道:“都是兒臣的錯,兒臣曾去尚食局備宴,不想沾了蝦粉回來,在打算送給孟長德的袍子上也沾了些。”
“原來是這樣!”李淵此事樂在喜頭,問話的語氣也柔了不少,他舉了那奏摺問:“那麼這孟長德的奏摺,怎麼會有太子的玉佩印?”
太子妃看了看,毫不變色說:“父皇,其實那孟長德曾拿著奏摺找過太子,至於是什麼事,兒臣也不知道,只看到當時他將奏摺在太子不慎沾了墨了玉佩上放了放,太子看也沒看那奏摺就要他拿了回去。”
“哦?”李淵眉間舒展,心情比之前大好,“看來都是那孟長德一手策劃的,朕一時大意,誤會了建成跟世民,你們不要怪為父才好!不過世民,這奏摺上的事,你還是要以此為警,莫要人再抓了把柄,你們兩兄弟也不可相互包庇!”他伴著喜色對太子妃說,“看來宮中要熱鬧起來了,你回去好好修養,朕一會兒拍尚藥局的人過去照顧!”
“兒臣遵旨。”太子妃含笑福身。
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我對太子妃那一番話有幾點疑惑,但看李淵將要得孫那高興的樣子也不敢再多言。李淵說孟長德死的時候只說是病死的,並未說是因哮喘,太子妃那突然的一跪引出身孕也覺得完全是先向李淵報喜拿了靠椅。不過,我倒是佩服太子妃的膽量跟隨機應變,竟然能將東宮頓時脫險,能將此事瞬間化作永遠的假象,把一切歸給一個死人比加給任何一個人都容易,都來得完美。
回想元日之夜,我將傳事公公當時介紹佳品的話仔細回味了一遍,我頓然明白了大半,仰面輕笑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甜雪,用蜜糖慢火燒炙的太例面其味甜,狀如雪——表面偽裝;貴妃紅,精製的加味紅酥點心——精心佈置的棋局;玉露團,奶酥雕花——無心之人的雕刻;仙人臠,雞塊用乳汁調合而成——有心與無心的結合;光明蝦炙,用生蝦製成,具體方法是用蝦仁擺成燈籠圖案——最終的目的。
那夜,我輾轉反側,總覺得還有哪裡沒有想透。我又轉念一想,起身看李世民送來的佳品,緩緩出現的思緒將他傳佳品的目的真正明白了。
表示最終目的的光明蝦炙原來並不光明。今夜我見了光明蝦炙的擺法,當時也聽了李世民對秦王妃說的話,現在想來,這蝦擺的圖案粗粗一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