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來,殺了你我便是邪惡之極?”李建成反問,忽而清笑一聲。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低下頭來:“今日之事,不可外傳。”
“是。”我低頭應著,感覺他還望著我。微微抬了眸子,見了他深意的眼睛又不禁慌亂的瞥下眼。門口進來一個人,醫佐煎了藥回來,恭恭敬敬將藥碗端到李建成面前。他一手端了藥碗,皺著眉將藥汁喝完。我拿出許公公交給我的盒子,恭恭敬敬遞到他面前:“許公公命奴婢務必親手呈於太子。”
“嗯。”李建成淡淡接了錦盒,隨手放在桌子上。
回到掖庭,正碰著念兒,念兒抹了我額上的汗,奇怪地看我。我吁了口氣說我去了東宮,見著了李太子,差點就挨本子或是沒命了。幸好他為人善良,不與我計較,可我還是緊張的出了一額的汗。念兒聽了,將我拉到無人的一處。
“璃淺就是因為太子被陳嬤嬤罰的。”念兒告訴我。
想起陳嬤嬤罵璃淺的話。璃淺不會做陳嬤嬤口中這樣的事,我覺得。但今日又見著李建成,也不覺得他會為難璃淺這個弱女子。這件事情,誰也不清楚其中的緣由,它是他們心中的秘密,也成為這件事的秘密。只有璃淺,或還有太子李建成,只有他們能道出究竟是誰犯了誰。而在外人的眼中,定是斷定璃淺是這麼做的。宮中之怨,怕就是從這時候開始,道不清說不明,無人將信一個剛進宮采女說的話,所有的矛頭也只能是指向她,掖庭的謠言也只有一個:璃淺勾引太子。
透過考核,很快便要晉升了。聽念兒說,陳嬤嬤不喜歡璃淺,璃淺果然沒有透過考核,只能繼續留在掖庭做雜事。念兒問我要去哪,我說尚藥局,她也跟著要去尚藥局。的確,在這掖庭,我與念兒關係最好,以後也好有個照應。
那日,徐公公招了透過考核的采女。我們選尚藥的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