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你他媽的不是女的!”立刻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任博雅不解其意,無奈地搖搖標緻的腦袋,嘆口氣道:“是呀!我他媽的要是美女該多好!”
阮大頭彷彿要給對龔梅那曾經有過的不足掛齒的情感搞一回告別演出,把一次簡單的晚茶,一次毫無懸念的存款談判,搞得有情有調的。
今夜,月明星稀。月光照耀著一條緩緩划行的帶頂小船,映出船下的鱗鱗流水;河岸上楊柳微搖,佛動得船攔輕響。春天的暖風輕輕地吹揚起船頭上巨大的紅燈籠,把紅色的燈影變幻得光怪陸離。
阮大頭在坐下之前,就把一張支票拍在了桌子上。龔梅彷彿在收穫著一隻瓜熟蒂落的果實一般,把支票看也不看地遞給譚白虎,譚白虎認真地審查了支票的金額和印章,對龔梅悄沒聲兒地說:“沒啥子毛病!只是這不是美元,全部是人民幣呀!”
“人民幣?!十五個億!?”
譚白虎無言地點了點瘦腦袋。
阮大頭雖然沒聽到聲音,但已經猜到龔、譚二人在嘀咕什麼,就一語道破了自己的小秘密:“外面都說我有兩億美元,他們也不想想!在中國大陸,美元是要處處被監督、事事被管制的!我才不會要美元,找那個麻煩呢!”
龔梅用異樣的眼光瞥了一眼這個金融巨鱷,心說:“看來,過去我是小瞧他阮大頭了!他公司這麼大的資金量,真的都是外資紅利嗎?還有沒有其他不足掛齒的貓匿兒?”可轉念又一想:“我又不是金融監管部門,只要存款是真的就成了!其他的事情,都隨他去吧!”
於是,龔梅主動抬起自己的小手,伸向阮大頭。阮大頭則把伸到眼前的小手握在手裡,“哈哈”地大笑兩聲,快人快語道:“我謝你,你謝我的話,現在就都免了吧!”
“好!爽快!”龔梅也還了阮大頭一個俠女一般的慷慨應諾,轉身對譚白虎道:“諸葛大媽的尾藥,馬上交給文秘書!”
譚白虎為難起來,支吾道:“出門時,我給落在辦公室了!”
龔梅是絕不作不講信譽的小人之事的,立刻橫眉豎眼地呵斥道:“你怎麼就這麼糊塗!有什麼事情能比給諸葛大媽治病要緊!”
譚白虎被龔梅這麼一訓,擠咕一下細眼,一副灰溜溜的樣子,一聲不吭地站在龔梅的旁邊。
阮大頭做出憨厚的樣子,一連聲地說:“不急不急!我媽剩的藥,還能吃兩天!我對五一支行信得過!”
“行行行!”龔梅對譚白虎擺擺手,“明天千萬別忘了給諸葛大媽送過去!”
等譚、文二人到船尾舒舒服服地喝酒去了,阮大頭端起茶杯,起身對龔梅說:“以茶代酒,咱倆乾一杯!”
龔梅也起身,甜甜的一笑:“幹!為我們這杯遲到的酒!”
阮大頭坐下之後,嘆了一口氣,說:“雲霧山下雲霧鎮一行,我冷不丁兒地對人生有了新的感悟!”
“不管原始目的為什麼,你發現我給諸葛大媽治病的心是真的,你突然發現我不是一個奸商!對嗎?”
阮大頭沒有大聲說“是”,而是先點燃了一顆粗壯的雪茄煙,再深深地吸了一口。等煙霧在肺裡轉了幾圈之後,他把煙霧在嘴裡習慣性地蹂躪了幾秒鐘, “噗”的一聲,吐出來一個大大的菸圈,而後他以從未有過的深沉,點了點頭。等煙癮一過,阮大頭品了一口茶,用舌尖把喝到嘴裡的茶葉送到手裡的餐巾紙上,之後,他感慨道:“瞅著馮瘸子的女人,我冷不丁兒地學會了換位思考。我冷不丁兒地發現其實我也不總是一個奸商!”
龔梅也喝了一口茶,用一對杏眼望著被紅色的燈籠照得時明時暗的阮大頭的臉,半玩笑、半認真地說:“雖然江莉莉面如桃花,但卻是一個家境貧寒、負擔沉重的農村孩子,你卻一點兒不嫌棄,真肯娶她為妻,這倒說明你還不總是一個壞人!”
阮大頭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用手指著龔梅爽朗地大聲說:“合著,以前你一直把我當成壞人!和女人好,我就一定是玩弄婦女、始亂終棄,對吧?”
龔梅自知失言,趕緊狡辯道:“其實,一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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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大頭喝一口茶,對龔梅瞪瞪大眼珠子,咧咧嘴:“不管是自己主動的,還是被人套住的,反正由於一直沒遇上合適的,再加上我媽總是瞎鬧騰,現在才娶個媳婦!就這麼回子事兒吧!”
看看彷彿立地成佛的阮大頭,再瞥一眼躲在船尾的角落裡,“吱嘍吱嘍”地喝著小酒的譚白虎和文才子,龔梅感覺放鬆。業務上大獲全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