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抵抗男人有眼無珠的傷害。”她瞪著他意有所指。
“沒有人有權去傷害任何人,除非她自己選擇被傷害。”他發覺自己喜歡上和她抬槓。
“你打算和我辯論?也行啊!如果你已經忘記要巴結我這回事的話!”
“不敢!”他迅速轉移話題。“巧巧說你學中文?”
“是啊!我可以幫你代筆寫情書給巧巧,按件計酬!”
嚴格來講,她這種“貪”食人間煙火的女人,並不適合念中文系,如果政府開設“搶錢系”的話,她會考慮轉系。若這種依形象論科系的理論成立,這個賀仲墉應該就是‘求偶系“的高材生了。
‘你缺錢缺得緊?“
“巧巧告訴你的?她到底洩露了我多少隱私?”
“她說你想出國,但令尊不肯,所以你一直在蒐集錢?”
“蒐集”是保守說法,事實上她搶錢搶得可兇了!
除了家教兼差,她還在學校叫賣巧巧的照片,一張3*5的照片可以賣到一百五十塊,代筆情書按字數計算,以五佰元起價,連中午巧巧幫她送的便當都可以轉手圖利……她的惡形惡狀簡直罄竹難書。
“連這個都說?拜託!她不知道你是陌生人嗎?怎麼可以把家醜外揚?”當然。這個“家”中最“醜”的就是她——顏箴水本人!
她忘記一個重點,跟前坐在她身旁,一手擁住她的肩膀,而她頭部靠著他頸窩靠得非常自然的超大型靠墊,正是她口中那個陌生人,由此可證一一人類向來只看得到別人的錯誤,卻看不見自己的。
“為什麼想出國?”
“開拓視野、豐富人生、崇洋媚外、想喝洋人水、想比較外國月亮的圓面積有沒有大一些……答案林林總總,你說原因是哪一個就是那一個啦!”
“可是——到國外學中文?”
“別懷疑!我不介意到中國大陸,只要能出國去,到哪裡都可以!”
“你的意思就是要離開臺灣?不!正確的說法是離開巧巧、離開‘比較’離開‘壓迫’?”他一言正中標的,戳入她心中最脆弱的一環。
她是真的被比較怕了,就算沒人再拿她們姐妹比較,她仍會處處尋巧巧的錯,明知嫉妒不對、憤怒無理,明知道巧巧從未想要佔盡優勢,但她仍無法控制住小心小眼,她不要有一天成了天天賴在魔鏡前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