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唐軍等人推開裝甲車頂部的蓋子,一個一個地爬了出來。
楊浩也將飛機飛到他們的頭頂,並放下了繩梯。
這時,那些怪物竟然開始下河了,有的還趟著淤泥追到了裝甲車的身後。
楊浩忙指揮衡其用機槍火力掩護。
衡其便抓起加特林機槍朝著那些怪物猛掃:“送送送、送送送……”
唐軍等人也加快了速度往飛機上爬。
就在這時,農民忽然驚呼道:“空中來了敵人!”
楊浩扭頭一看,只見四、五隻巨大的怪鳥貼著河面飛了過來,想要攻擊爬在繩梯上的那一串人。爬在繩梯上的那一串人頓時全都慌了手腳。
楊浩忙令農民和謝可開槍掩護。
農民和謝可的槍法很臭,半天也打不死一個怪物,而衡其的機槍要對付地面上的怪物,無暇兼顧空中目標。因此情況一時相當危急。楊浩顧不得多想,大吼一聲:“你們誰來開飛機?我來打這些狗日的!”
農民和謝可才待張嘴,早有黃跑跑搶先叫道:“我來!”他聲若洪鐘,竟將農民和謝可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楊浩忙將他拽到駕駛員的座位上,自己奔到機艙口,抓起一支突擊步槍瞄準那些怪鳥射擊起來……
他的槍法自然不是農民和謝可能比的。他幾乎每放一槍便有一隻怪鳥被擊中,滿天空裡都是怪鳥被打散的羽毛在飄揚……
唐軍、龍拐、朱鳳練、老神先後都爬了上來,單剩色農還掛在繩梯上費力地往上爬著。
黃跑跑被楊浩拽到駕駛員的座位上後,先還是中規中矩地輕握著操縱桿,讓飛機保持著平衡,也不敢隨便亂碰其他的按鈕或者開關。然而天性好動的他屁股都還沒坐熱了三分鐘,便又蠢蠢欲動起來了。
他看見頭上有一個綠色拉桿,他不知道這個是幹什麼的,忙好奇地將這個拉桿往上一推……
他這一推,飛機頓時急速往上抬升了起來,一下子爬高了好幾百米,而掛在繩梯上的色農也駭慌了神,就象一片粘在繩梯上的樹葉,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
楊浩也駭青了臉色,大喝道:“黃跑跑,你幹什麼?”
黃跑跑也嚇慌了神,忙又將那個綠色的拉桿往下一拉——沒想到他又是矯枉過正,飛機頓時又從上千米的高度直往地面上插了下去!
飛機劇烈地顛簸著,飛機裡的人也全部都滾成了一團……
楊浩奮力將黃跑跑從駕駛員的座位上揪了出來,狠狠地摜在機艙後面的地板上,然後自己坐到了駕駛員的座位上開始對飛機進行正常的操縱。
但飛機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平衡,根本就沒辦法再升上天空了。楊浩只得將飛機進行迫降……
飛機最後是降落在了一座立交橋上,機身完全側翻在了橋面上,螺旋槳也全部撞得粉碎。所有的人都象擠扁了的柿子疊加在一起。
楊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眾人一個一個弄出了機艙。令楊浩感到欣慰的是,經受了這麼劇烈的衝撞,竟然沒有死一個人!看來虛擬世界和現實世界到底還是有些區別,各項指數都要低了不少,看起來很劇烈的衝撞實際上遠沒有真實世界裡那麼厲害。
楊浩喘了一口氣道:“大家都沒有事吧?”
眾人答道:“都沒有事。”
忽唐軍叫道:“色農呢?色農還掛在舷梯上啊!”
楊浩也陡然記起了色農,臉色不由大變。他急忙指揮眾人將翻倒的飛機推開——將飛機挪開了一米後,發現了色農的下落。不過色農已經完全被飛機的機身壓得變了形,不僅腸肚肝肺都壓了出來,就連腦袋的那一層腦殼都被壓掉了,白花花的腦漿塗了滿地……
衡其目瞪口呆道:“這就叫肝腦塗地吧?”
黃跑跑也“噫呀”道:“色農真是個背時鬼,人家都沒事,他怎麼就象只踩扁了的蛤蟆呢?真是難看死了。”
楊浩迴轉身一把揪住黃跑跑的衣領道:“你這個垃圾,你還有臉在這裡幸災樂禍?要不是你,色農怎麼會死?”
唐軍連忙勸道:“算了算了,色農已經是死了的人了,現在只不過是在虛擬世界裡再死一次而已,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楊浩道:“現在誰知道他的重生地在哪裡?咱們如果去找他,又要耽誤很多時間!”
唐軍道:“他的重生地應該離這裡不會很遠,最多在方圓十里以內。我留下來找他,你帶領大隊人馬先走吧。”
楊浩想了想道:“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