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而棺材也一下失去重心,風馳電掣般地往他那邊砸去
此刻眾人即使想阻止棺材的傾斜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因為棺材已經失去重心,又帶著巨大的慣性,任是怎樣力大如牛的人都無法將棺材拽住。
因此大家所能做的只能是駭呼狂喝:“黃跑跑閃開”
黃跑跑名為“跑跑”,那自然是跑得比誰都。棺材一傾斜,他就知道大事不妙,因此在那一刻他就已經放了手,同時屁滾尿流地往旁邊滾去……
“哐當”棺材重重地砸在了他面前的地上,棺材蓋也“嗆啷”摔在了一邊,磣人的是棺材裡的屍體也順勢“飛”了出來,正壓在黃跑跑的身上。
黃跑跑駭得鬼哭狼嚎道:“有鬼呀,打鬼”
眾人也也沒看清具體的情形,只道黃跑跑被那屍體給壓住了,因此大家一擁而上,各拽住那屍體的一隻胳膊或者大腿往外扯……
看來這屍體的年代已經相當久遠,雖然看起來還是一個完整的人體,但實際上已經腐朽得和豆腐渣差不多。本來在棺材裡還不會腐化得這麼,但這一暴露在空氣中以後,那腐化的度便成倍地增加。而眾人又都是下了狠力氣來揪扯。
因此只聽“滋滋”數聲,這屍體已經被眾人給卸成了好幾塊:唐軍扯下來了一條左大腿,龍運鵬抱住了一條右大腿,李壽生將一截左胳膊給拽在了手裡,衡其拽脫的則是右胳膊。而腦袋則被黃跑跑抱在了懷裡。
這腦袋上的頭已經掉光了,面容也枯槁縮水得厲害,可以說就是一具骷髏,僅僅包著一點頭皮而已,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
“晦氣、晦氣”眾人紛紛大叫著扔掉了手裡的屍塊,同時不停地啐著口水。而黃跑跑是觸電般地將手裡的骷髏頭狠狠地向遠處拋去,如拋鉛球一樣
雖然眾人已經扔掉了屍塊,但那屍水、蛆蟲什麼的仍然沾滿了眾人的身體,屍臭味直衝鼻膜。
這次事件可以說又是黃跑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造成的,如果他能夠及時地抬著棺材往後退,並能保持住平衡,那麼棺材也絕不會傾倒,屍體也絕不會掉出來壓在他的身上。而眾人也就不會手忙腳亂地上前幫他拽屍體,結果每人都染了一身屍臭和汙垢。人人都氣得破口大罵道:“黃跑跑,你這個垃圾,叫你和猴一下你偏不肯,這就是你逞能的結果你為什麼就做不好一件讓人滿意的事情?”
龍運鵬也將黃跑跑揪了起來道:“你剛的自信呢?你的自信到哪裡去了?你現在還敢說要我不要節外生枝了嗎?”
黃跑跑嘴唇嚅嚅道:“我……我已經做得夠好的了,我怎麼知道會生這種事啊?我又不會未卜先知……”
這時,一直臉色漠然的張伊忽然蹲了下去,在那些破碎的屍塊中翻找著,一塊塊黑的朽肉被他象捏豆腐一樣捏碎,再順著他手指間的縫隙裡滑落,白色的蛆在他的手掌手背裡翻滾,看得眾人直想吐,但他卻若無其事一般。
他在這些屍塊裡翻找了一陣,臉上湧上了一陣失望的表情。然後他又去那傾倒在地的楠木棺材裡翻找著,那棺材裡全是黑漿黑漿的汙水,雖有幾件陶瓷、玉器甚至金銀器皿被他拿了出來,但他對這些東西似乎根本就不感興趣,臉上失望的表情也越來越重……
唐軍上前問道:“朋友,你到底在尋找什麼東西?”
張伊不知道是在回答他、還是在自言自語:“我在找‘心’……看來是找不到了。”
這時,黃跑跑又來了勁,他現張伊翻找了所有的屍塊,但是卻將那大的一個屍塊,也即屍體的軀幹給忘記了。那軀幹此刻躺在場地的另一邊,沒有了頭和四肢,就象一截木頭般扔在那裡。
他走到那軀幹旁邊,對張伊說道:“張朋友,你要找心臟是嗎?心臟應該是在胸腔裡呀。”
著,用雙手扒開軀幹胸前的肌肉和骨骼――這些東西現在也都腐朽得很厲害,也和豆腐渣差不多,被他輕易地就扒開了。
眾人忍著噁心,看著黃跑跑怎樣將這軀幹開膛剖肚……
那軀幹裡實際上也已經不剩下什麼東西了,裡面的內臟早已經化成了屍水,肝、肺、腸、胃什麼的早已經不存在了,只是不知道那顆心臟會不會還存在呢?
黃跑跑也不嫌髒,甚至對那股味也是無動於衷,只是伸著手在軀幹的胸膛裡掏著……
“黃跑跑,你省省吧,你如果能掏出這屍體的心臟來,我給你跪下磕頭再說了,你怎麼知道張朋友找的一定是心臟?”龍運鵬嗤道。
“我不知道他找的一定是心臟,但是我一定能夠找出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