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尾露出水面的那個地方,那裡因為沒有被水淹,還有一些空氣,可以供他呼吸。
現在他所要做的就是找到車門,從車門處出去。但是車門在車子的前部,也就是說沒在了水裡,而他所呆的車的尾部實際上是個死衚衕。他只要潛到水裡去就能夠找到車門,並從車門裡逃生。但這人此刻已經因為害怕而失去了心智,只是歇斯底里地呆在車尾拼命敲打著車身,而不知道潛到水裡去尋找車門。
車子尾部露出水面的空隙本就不大,空氣也相當有限——很快,這裡的新鮮空氣已經全部被他自己撥出來的二氧化碳所代替,他自己的屁股也不爭氣,還連放了好幾個臭屁,使得本來就渾濁的空氣變得更加汙穢不堪。這人在這樣的環境裡很快就窒息了過去。
當衡其跳入水,潛到車裡找到他時,還以為他已經掛了,不過在伸手探了探他的鼻子後,發覺還有一點點呼吸,心下一鬆道:“原來這老小子還沒掛呢。”
這時,衡其也呼吸了一口那裡的空氣,只覺得一股惡臭直衝腦門。他叫聲不好,慌忙又潛入水裡,浮上水面去了……
楊浩等人見衡其浮出了水面,忙問道:“黃跑跑呢?他有沒有掛?”
衡其甩了甩頭上的水珠道:“這老小子命硬得很,還沒掛呢。”
李詩茵道:“那你怎麼不把他救出來?”
衡其道:“車廂裡的空氣太汙濁了,全是黃跑跑放的屁,我都快被臭暈了,因此出來換口氣。”
謝可笑道:“黃跑跑這個垃圾,簡直無可救藥!”
楊浩嚴肅道:“既然他還活著,那還是要快點把他救出來!”說著也要脫衣服下水。
唐軍攔住他道:“你這‘旱鴨子’就算了吧,我去。”
結果在唐軍和衡其的共同努力下,終於將黃跑跑給弄了出來。
黃跑跑並沒有被水嗆,只是被自己的屁氣燻暈了而已。因此弄出來呼吸了一會兒新鮮空氣後,他便又還過陽來了。
眾人一見黃跑跑睜開了老鼠眼睛,都向他道喜道:“哎呀。跑跑,恭喜你又獲得新生,你小子真是命大呀。”
他的馬子高偉珍甚至破天荒地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黃跑跑捂著臉皮大言不慚道:“那當然,象我這種命大的人,閻王見了我都要嚇得躲開……”
“啪!”一個耳光扇到了他臉上,只見剛剛送給了他一個親吻的高偉珍怒罵道:“你簡直就是恬不知恥……”
楊浩笑著打圓場道:“‘嫂子’息怒,黃跑跑就是這德性——你見過狗改得了吃屎嗎?”
又對黃跑跑道:“你真是不長進,吹牛皮也要注意場合,捱打真是活該!”
黃跑跑的臉皮一陣紅一陣白,忽然手指高偉珍大叫道:“高傻妞你太過分了,老是打我,我要和你吹了!”
高偉珍將眼睛一瞪道:“吹就吹,誰怕誰?比你帥的人多得是,你還怕我找不到好的嗎?”
“你……”黃跑跑實在氣得不行,終於揚起巴掌,狠狠地摑了高偉珍一個耳光,直打得她原地轉了三圈,差點找不著了北。
“黃跑跑你幹什麼?”楊浩、唐軍、衡其等幾個大老爺們都吼了起來——雖說黃跑跑老是捱打有失男子漢的尊嚴,但一旦他出手打人,性質就又不一樣了,眾人才不得不加以喝止,以防止暴力的升級。
謝可卻鼓掌道:“這才象個爺們——不過,你打人終歸不對,趕快向‘嫂子’賠禮道歉吧。”
“是啊,趕快道歉。”鍾美生也附和著說道。
黃跑跑一擤鼻子道:“要我給她道歉,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高偉珍的眼淚一下子湧出了眼眶:“死跑跑,你真的做得這麼絕?”
黃跑跑的尖鼻子幾乎戮到了高偉珍香噴噴的臉上:“做得絕又怎麼樣?從今往後,咱們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愛找誰就找誰,你愛找誰就找誰,你賣千家、賣萬家都可以……”
“住嘴!”楊浩忽然勃然大怒,“我們極品戰士怎麼會有你這種低素質的敗類?剛才這番話是從你的嘴裡說出來的嗎?你丟盡了我們男人的臉面!”
“就是!黃跑跑你簡直就是個人渣、敗類!”眾人也紛紛怒罵道。
“黃跑跑,你真是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樣說珍珍?快過來道歉!”李詩茵也瞪了一眼黃跑跑,同時拿出紙巾替高偉珍擦眼淚。
高偉珍推開李詩茵的紙巾,面色平靜地看著黃跑跑道:“黃平武,這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