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你到底收到沒有,我竟從沒收到過你的回信。”
當時芳草也不知是怎樣想的張口就道:“你給我寫過信嗎?我怎麼一封也沒看見?”
天極聽說不免有些失望,怔了怔緩緩道:“哦,那真是遺憾。沒有收到,這或許就是天意吧。”
芳草不明白他臉上的那抹苦笑。
素素進來將兩張銀票交給了芳草,芳草看了看於是遞到了天極的眼前含笑道:“二姐夫,實在對不住。這筆錢我借了竟然有兩年之久。平時也忙,不好去你們府上還這個。正好今天你過來了,我現在就還給你吧。”
天極目光沒有停留在那些銀票上而是直直的看著芳草,說道:“你以為我今天找來是為要債的?”
“不然呢?二姐夫就收下吧。”
傅天極將芳草的手推開,臉上有些不悅。此刻整副表情都變得有些凝重了,起身就走,也不說話。
“二……二姐夫。”芳草連忙追了上去。
大大的走了幾步天極回頭說道:“既然你說自己姓許,那麼就不要叫我姐夫。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不提也罷。我聽著也刺耳。”說完摔了簾子便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芳草愣了愣,等來到大堂的時候只見傅天極已經走向集市裡了。兩張銀票還緊緊的握在芳草的手中。兩年不見,他的脾氣還是這樣的又臭又硬,這世上還有人和錢過不去的嗎?還是他們慶國府家大業大也稀罕這點散錢。
傅天極出了留香塢以後見雨下得更大了,由於走得匆忙將傘也忘到了留香塢。此刻他竟不想再回去,只好冒雨回去吧。自己身子好,應該不會有事。
後面有聲音傳了來:“傅爺傅爺等等。”
天極以為是芳草在叫他,心中一喜回頭去看的時候只見是素素拿著傘跑了出來,快步跑到了他跟前將傘交到了手中,笑道:“傅爺忘了拿傘。”
天極點點頭說道:“正下雨,你回去吧。多謝。”
素素笑著又跑開了,天極撐開了傘,正欲扭身要走的時候突然看見有些朦朧不清的雨霧裡有個熟悉的身影。兩人隔著行人,隔著雨幕對望了一會兒。
最後天極扭身走向了煙雨濛濛的天地裡,直到再也看不見。傅天極抬頭看傘的時候才發現手中這把不是自己剛才撐的。淡藍的油紙傘,上面還似乎有一股留香塢特有的淡淡的花香。在雨水的沖刷下,像一朵綻開的憂鬱的小花。緊緊的包圍著天極兩年來在外漂泊孤寂的心,頓時覺得眼眶有些微微的溼潤,他不打算回去換傘了,只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傘握得更緊,腳下的步子疾快。
雨勢眼見著越來越大,傅天極冒著風雨好不容易趕回了慶國府。門上的家丁們見他來了連忙規規矩矩的站在兩邊。其中一個穿靛青褂子的忙笑臉迎了上去,一面打著千兒:“國公爺回來了。”
傅天極面無表情,支吾了一聲。連忙往內院走去。
直到進了儀門,周夫人早派了丫鬟嬤嬤撐著傘在這邊等候,等了半天才見天極趕來。丫鬟嬤嬤們忙簇擁著他一路來到了周夫人的廳房裡。彼時周夫人房裡已經聚了不少的人,見天極進來了,天麟、天嬌兄妹都站了起來,管姨娘也站了起來。只有周夫人半歪在一繡榻上,見他來了也繼續保持著姿勢讓兩個小丫頭拿著美人拳正給自己捶著腿。
天極趕緊上前請安行禮,周夫人略抬了抬眼皮便道:“回來了。”
天極答應道:“兒回來了。”接著又和天麟、天嬌相互見過。
周夫人道:“外面下雨了,你上哪裡去了,也不早點回來。讓人問承影卻說不知道,這一大上午的要找個人哪知連影兒也沒有。杜家那邊的事你還要不要管呢?”
天極遲疑了一下,才緩緩說道:“太太說我該怎麼管呢?”
周夫人忙坐了起來,正色說道:“天極出去了兩年就這樣的說話態度?這堂上坐著的可是你的老母,難道你要和我對著來嗎?”
天極趕緊跪了下來,天麟、天嬌見狀也跟著跪下。天極忙道:“太太息怒,兒子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周夫人指著他的鼻子厲聲說道:“你爹沒了,這個家自然是你做主,別以為就沒人管你。我還活著呢。”
天極自是不敢言。
周夫人發了一通火,稍稍平息以後,語氣也冷靜了不少說道:“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也不好多說你什麼。這一大家子的人還得靠你支撐起來。傅家不能倒,下面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要扶持。你身上的擔子不輕,日子雖然比不得前幾年風光的時候但總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