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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短短的十多個字,卻記載紀雲之所以成才的原因:小的時候紀雲經常喜歡在墳墓之間嬉遊玩耍,他的母親見此情景,說:“這個地方不適合我的兒子居住。”,於是就帶著他搬遷到市場附近居住下來。可是,紀雲又玩鬧著學商人買賣的事情。他的母親又說:“此處也不適合我的兒子居住。”於是又搬遷到書院旁邊住下來。此時,紀雲便模仿儒生學作禮儀之事。他的母親才說:“這正是我的兒子所適宜居住的地方。”於是就定居下來了。

由此可見,紀雲成才是母親的教化,所以,紀氏學派的門人把父母對子女的教化看成是成才的關鍵,張鐸竟然說只要有人心就能推行教化,完全偏離了紀氏學派的思想,而且,張鐸的文章中言及天子,更是犯了大忌,最後的成績可想而知。

下午考的是禮藝和數藝,禮藝完全是死記硬背的東西,對現在的韓立而言,根本沒有絲毫的難度。而數藝,做題分析,這是韓立的強項,考試不過半柱香他便已經把所有的題都做完了。

很快地交卷,走出考場之後,韓立一身輕鬆,就等著院試的成績下來了。

……

當天晚上塗山縣縣衙的一間寬大屋子中,坐著幾位身穿官服,頭戴烏紗帽的考官,其中一位,當堂正坐,一臉嚴肅,大約五十歲的模樣,正是這次主持院試的主考李開陽。

塗山縣並不是一個大縣,原本用不到李開陽這樣的大人物來做主考,但因為是塗山城毗鄰青雲城,塗山城院試的平穩進行關係到青雲城招生的穩定,所以才派出了李開陽這樣的人物。

“嗯?你們有沒有看到不錯的卷子?有的話拿過來我看看。”李開陽看了幾分卷子,皺了皺眉頭,竟然沒有發現一份讓他滿意的。

“這裡有幾份。”

幾個副考官連忙跑進來,把自己看過覺得不錯的卷子抱上來,鋪在桌子上,讓李開陽觀看。

“嗯?這篇大談仁義禮法,看似剛正,揮斥方遒,但剛毅木衲近仁,在嘴裡說大道理的,實在是無病呻吟,判入二流。”

李開陽看了幾篇,都搖搖頭,把文章抽到一邊。

旁邊的副主考也湊過來看,把原本的甲等改為乙等。

“嗯?好字!”

突然之間,李開陽看到了一篇文章,鐵畫銀鉤,媚骨天成,立刻點點頭,又看著文章的破題,“繼養而言教,於謹於申,見王道之盡心焉。”這句,輕輕拍了下了桌子,“好,好一個繼養而言教,父母之於我們,不僅僅是養育之恩,更有教育之德,不錯。”

這篇文章自然是韓立的,主考官李開陽是紀氏學派的人,他的這篇文章,簡直寫到了對方的心裡,由不得主考不擊節讚歎。

而且韓立的字型,模仿的是紀雲的字型,字跡給人的感覺是媚骨天成,可謂是剛柔並濟,充滿活力。

“李院長最為嚴格不過,很少有擊節讚歎的文章。”

“這次院試的書藝頭名恐怕定了下來。”

四周的副主考看見李開陽這樣的模樣,都紛紛私語,湊上來觀看,一看字跡,也都叫好。

“這位考生是誰?履歷報上來。”看到得意處,李開陽不免詢問一聲。

“這位考生名叫韓立,是塗山官學子科甲班孔從祖先生的學生。”

“嗯。”李開陽看了看了手中的卷子,點點頭,便道:“這卷的立意,字跡都是極好,我看就定為書藝的第一名如何?”

縣衙房間裡面發生的一切,韓立自然不知道。

今天晚上,他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當初在塗山之中遇到的那隻白狐。

雖然他當初在塗山他想要獵殺這隻白狐,但是今rì不同往rì,家裡的經濟明顯好轉,他對金錢的追求沒有那rì那麼大。更何況,這白狐不請自來,肯定不同尋常。

“難道是為了補天佩?”

“唧唧唧……”

白狐舉起兩隻爪子比劃,嘴裡不停叫喚著。只可惜韓立聽得一頭霧水,半點都弄不明白白狐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人有人言,獸有獸語。

一人一狐,交流,是個大問題!

第十三章 抓賊

() 折騰了好一會,看見韓立依然搖頭,不知所謂,小白狐似乎有點急了,忽地很麻利地躍上窗臺,放下窗戶,似乎害怕什麼似的。

“這樣就可以出竅了。”

韓立聽到了一個聲音,順著聲音看去,眼睛都瞪圓了。

他看到了小白狐狸的頭頂上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