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好。”
她焦急的搖頭。“不,你誤會了,那時,我不知道你是誰。”
“你反應挺快的。”揚唇冷嗤。“好吧,那,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在荷蘭看到我的?”
他倒要看她能掰多久。
“兩年前的四月底,那天是荷蘭的皇后節,我在阿姆斯特丹的街上看到你……”說話的當兒,她眼匠閃閃發光。
斜睨她水眸中閃閃發亮的光芒,有那麼一秒鐘,他信了她,但,理智把迷失的他拉回。
“我沒有參觀過荷蘭的皇后節,而且,我是去年到荷蘭的第一大港口鹿符丹。”兩手環胸,濃眉一挑。“你的戲,玩完了!”
“不,請你聽我說。”生怕他不聽,她急著上前一步,發現他沒有移動身子,仍坐在原處,察覺自己失態,她自動退一步。“我不是看到真正的你,而是……你的影像在水晶球裡。”
怕他不耐煩,她接著開始說著在荷蘭發生的事,關於水晶球、關於那個荷蘭老婦人說的鬱金香球莖的故事。
黑曜岩凝睇著她,她說話時沒有誇張的表情,但那柔美動人帶著一絲雀躍的微笑,卻深深吸引他——
直到她把在荷蘭發生的事說完,他的目光依舊停駐在她臉上,許久,不發一語。
步映塵被他的目光盯得羞窘,她微低頭,又不時微抬眼,偷偷望他有沒有反應。
為什麼他聽完之後,沒有和她一樣,感到……感到驚喜……或者,有其他反應?
“頂級珍貴的極品鬱金香球莖?你?而我用一萬荷盾的天價買下了你?”黑曜岩冷然的眸子眯起,旋即冷哼:“顯然我沒有得到前世的教訓,今生還用八億”買“下了你。”
冷諷的言語從黑曜岩嘴裡逸出,他壓根不信她說的鬼臺詞。
“想不到步老頭的編劇能力挺好的!”語落,黑曜岩蹙起眉頭,他匆地想到這一趟避婚之旅,他從美國買回來一隻鬱金香浮雕花瓶。
他從來不會買這些玩意,但那天,看到那隻鬱金香浮雕花瓶,一種想帶回它的念頭,在他腦裡久久盤踞。
只有校軍知道他買了那花瓶……校軍不可能把這事透露給步霸天知道,除非是僕人拆了它,把他買了一隻鬱金香浮雕花瓶的事告訴她……
即使只有短短一個鐘頭,要編出這故事,不難。
“為什麼……你似乎對我外公有偏見?”從昨晚到此刻的對話,她能確定他對外公有很深的成見,因為他一直稱外公為“步老頭”。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搖了搖。“不是似乎,是非常有偏見。”
錯愕的愣望他,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沒有要這場婚禮,也沒有答應要娶你這個……八億新娘……”
“可是……”細眉微蹙,她的心上登時出現裂痕。“你不是……請人準備了結婚鑽戒……”
說著,她急忙從抽屜拿出那個裝有結婚鑽戒的絲絨盒,拿到他面前,開啟給他看。
“這個……結婚鑽戒……”昨晚,她還幢憬著他會拉起她的手,幫她戴上印證兩人將共度一生的情物。
黑曜岩睨著盒裡閃亮的結婚鑽戒,露出一貫的冷嗤。“你外公的品味和我的截然不同,或者,這是你挑的?”
步映塵瞪大水眸看他。他的意思是,結婚鑽戒不是他買的,而是外公……連婚禮也是外公一人決定的……
“我們的婚約無效,我也不會承認,你不需要跟我耗,帶著你的結婚鑽戒,回步家去。”站起身,他直截了當地說,旋即,轉身進入浴室。
步映塵愣杵原地,手中的絲絨盒滑落,她不敢相信,向來疼愛她的外公,送給她的畢業禮物,竟然是把她當傀儡娃娃耍弄——
低首,眼神渙散,那隻閃亮的結婚鑽戒,此刻變得好刺眼……
早上八點多,校軍還樓下等著主子,他坐立難安,不停地在客廳裡來回踱步。
和往常一樣,他幾乎六點一到就起床,等候黑曜岩下樓來。
通常,黑曜岩會在六點半至七點這個時間下樓,兩人一起吃過早餐,再一起到公司去。
此刻,時間已過八點,黑曜岩仍未下樓。
校軍有些不安。主子應該不會“動”步霸天的外孫女,就算真的“動”了她,也不至於累到爬不起床,到現在還未見到人影……
“林叔——”
校軍甫開口,林同早知他想說什麼。尷尬一笑,他道:“再等一下好了,少爺應該很快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