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離苦澀的一笑,花罌粟對於花炎哲,怕是沒有了那相思蠱,照樣一寸相思也不會少吧。
花罌粟對於花炎哲的相思,早已滲入了骨髓。
而他,看到清清楚楚,本來對於花罌粟,皇甫離就不奢望能和花罌粟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如今因為他的貪戀,變得更加的遙不可及,這能怨誰?
“你笑什麼?”名兒不解的望著皇甫離那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花罌粟體內的相思蠱一除,以後就不會在受到相思蠱的影響,心中對於愛,便不會僅僅是另外一半的相思蠱了啊。
皇甫離應該高興的不是嗎?怎麼會露出這般痛楚的笑容。
回頭看了一眼花罌粟,名兒直接將問題的原因歸於在了花罌粟失明的眼睛與那白髮之上。
想來也是,誰看見自己心愛的女子,眼睛瞎了,頭髮白了,還能開心的起來。
皇甫離搖頭,“沒,沒什麼。”
“那你好好照顧她,我去翻翻史書,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破解之法。”名兒一邊說著,一邊向門口走去。
皇甫離輕輕的點頭,不在言語,只是腳步輕盈的走到了花罌粟的床榻邊上。
坐在床榻之上,溫柔的執起花罌粟冰涼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之上,“粟兒,對不起。”
回答他的,只是花罌粟猶如死一般的沉寂。
對不起,簡簡單單的一句對不起,又能挽回什麼呢?皇甫離問自己。
無奈,饒是在笨的人,也知道,在真摯的道歉,也不過是於事無補罷了。
含淚的眼睛,深情的落在花罌粟略顯蒼白的臉上,“粟兒,若你不是小皇女,那該多好。如果你不是小皇女,我們之間,或許是不是有可能?”
228執子之手,與之偕老?
含淚的眼睛,深情的落在花罌粟略顯蒼白的臉上,“粟兒,若你不是小皇女,那該多好。如果你不是小皇女,我們之間,或許是不是有可能?”
可是若花罌粟不是小皇女,他此生,還有見到她的可能嗎?
皇甫離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沒有!若是花罌粟不是小皇女,此生,他定然是見不到花罌粟的。
這就是所謂的有失必有得嗎?
此刻,對於皇甫離來說,他寧可沒有在見過花罌粟,也不願花罌粟因他而失明,這樣的懲罰,比自己被懲罰來的更讓他疼痛。
皇甫離低下頭,將臉頰埋在花罌粟的手中,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過從前與花罌粟在一起的每一幕。
從最初的結髮,到三年前的邂逅,再到黑洞之難,再到如今的九死一生,似乎,花罌粟只要一沾上他皇甫離,總沒有好事。
皇甫離忍不住的懷疑,他真的就如那個人說的那般,是個掃把星麼?總是在不斷的連累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他不想的啊,真的不想這樣的,所有的事情都與他之前所設定的軌道背道而馳,越走越遠,遠的幾乎讓皇甫離忘記了自己原來的方向。
方向亂了,也就算了,可以在找回來,然而,心呢?
皇甫離的心也亂了,為花罌粟而亂了,心亂了,還回的去最初嗎?
皇甫離不經意的想著,花罌粟,你為何要來招惹我?為何小皇女不是別人,偏偏是你?
一開始他就錯了,在知道當年與自己結髮的人是當年與他結髮的小仙女的時候,他就應該聽取吳叔的建議,也不會照成現在的這份情景了。
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心,是他,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他不想去怨,也不能去怨。
花罌粟,你就如同你的名字一般,是毒。
一種可以深入骨髓的毒,讓他無法自拔,什麼計劃,都因著她而拋棄在了一邊。
忽的,皇甫離抬起頭,愣愣的看著花罌粟的臉龐,“粟兒,我突然不想放開你的手了?怎麼辦?”
倏的,天邊滑過一縷紅光,那紅光順著陽光灑落在皇甫離的身上,皇甫離忽的從花罌粟的手掌之中抬起頭來,腦海中霎時閃過一個信念。
執子之手,與之偕老。
他想要這輩子,下輩子,甚至是下下輩子,都緊緊的拉著花罌粟的手,永不鬆開。
徒然間,皇甫離的嘴角浮起一絲與方才自責完全相反的笑容,這抹笑容帶著淡淡的邪惡,“粟兒,讓我成為你的眼睛可好?你若不說話,我就當你認可了哦。”
昏睡中的花罌粟哪裡聽的進去皇甫離的問話,皇甫離卻假意不清楚一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