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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部分

室內沉默了一會兒,羅耀國才輕輕吁了口氣:“算了吧,這事兒就這樣了了,不要再橫生枝節啦。主席團把這件任務交給我,就是他們女人我的為人,如果我利用廖案當棍子來打擊異己,雖然一時可能得意,可是砸掉的也是打的牌子。”

“可這樣結案……外面的人會怎麼說咱們啊?”盛世才微微皺眉。

羅耀國淡淡道:“我們國民黨現在已經分裂為左右兩派了,武漢這邊可不能再分裂了,要不然就真的穩不住局面了。這件事情就這樣了結,外面有怎麼風言風語就隨他們說去。對了,晉庸,張作霖的葬禮你代表我去一下。”

盛世才低聲道:“輔帥有怎麼話要我帶給張漢卿嗎?”:“

羅耀國一笑,擺了擺手:“張漢卿難當大任,東北今後的局面只能靠郭茂宸(郭松齡)維持了,幸好他還在……對了你和郭茂宸有親是嗎?”:“

盛世才笑笑:“賤內是茂宸將軍的義女,卑職在日本的學業也是茂宸將軍資助的。不發現輔帥有怎麼話要帶給茂宸將軍?”

羅耀國笑道:“我寫封信你幫我轉交給茂宸將軍。此外你一定要提醒茂宸將軍提防日本人的野心……最好能夠將奉軍的儲備轉移到哈爾濱去,再派得力大將牢牢看護。不能擺在瀋陽,那裡離日本人的刺刀實在太近了,有個怎麼萬一的,他們奉軍的根基可就斷絕了。”

盛世才一皺眉,剛想再提些怎麼建議,就聽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羅耀國的副官長羅順急匆匆跑了進來,帶來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訊息:“輔帥,北京的國務總理曾琦到武漢了,現在就在您家。”

……

一塊“張大總統遇刺案專案組”的牌子已經掛在了北京鐵獅子衚衕二號,就在吳佩孚當家的陸軍部的對面兒。那日掛牌的時候,吳佩孚也在現場,還和專案組組長鄧演達親切交談了一會兒。當時的他做夢也想不到,專案組調查的矛頭很快就指向了他五月二日,陸軍部秘書長,吳佩孚的親信幕僚白堅武在打的家中突然被捕。

得知白堅武被捕之後,吳佩孚立即就怒氣衝衝地上門興師問罪。在專案組會議室裡面當面質問鄧演達,抓白堅武到底有沒有證據。

“當然。”鄧演達毫不含糊地回答道:“玉帥,我們專案組怎麼會吧?緣吧?故抓人呢?再說了我們和白堅武也吧?怨吧?仇,犯不著去冤枉他吧?錯誤小說網不少字根據我們的調查,白堅武其實就是日本特務就在張大總統遇害前兩天,他還在北京六國飯店裡面和日本公使館的一名秘書秘密碰頭。此外張大總統東歸前三天,奉天方面曾經有密報給陸軍部,說‘老道口日軍近來不許人通行。希望多加防備。’可是總統府方面卻沒有得到陸軍部的相關報告,經過我們調查相信,正是這個白堅武將密報壓了下來。而且以上的事情他也已經供認不諱了。”

面對振振有詞的鄧演達,吳佩孚的胸膛不住起伏,他強忍著憤怒,深深呼吸兩口,平息下情緒,然後才緩緩開口:“這根本就是捕風捉影白馨遠交友甚廣,有日本朋友不足為奇,而且奉天方面和張雨亭是怎麼關係?他們報告給陸軍部的訊息怎麼可能不知會張雨亭呢?再說了張雨亭打身邊就有不少日本顧問,這個行程根本瞞不住日本人的。你們這樣做,根本就是在冤枉好人嘛”

鄧演達冷笑道:“是不是冤枉好人,查下去自然是能查清楚的。而且白堅武的問題還不止這些我們在審訊中還相信他一直以來都在秘密接受國民黨反動派軍事情報局的津貼,你們陸軍部的作戰計劃……說不定,人家第二天就能發現。玉帥,您說這個白堅武該不該抓?”

“怎麼?”吳佩孚深深吸了口氣,眉毛緊緊擰成了一團。白堅武和國民黨有聯絡這事情他是發現的,實際上也是默許的。

鄧演達緊接著又是一聲冷笑:“現在我們和南方的國民黨反動派是怎麼關係?他白堅武身為陸軍部秘書長,竟然接受他們的秘密津貼,充當他們的內應。這樣的人不嚴辦,我們的中央政府還怎麼跟人家去鬥爭?”

說完之後鄧演達便毫不客氣地推門而出,將吳佩孚一個人扔在了會議室內面。

吳佩孚“大鬧專案組”之後數日,“吳玉帥參與謀殺張大總統”的傳言幾乎一夜間就在北京城內外傳播開來了。甚至北京、天津的大小報紙紛紛刊登出了各種版本的傳聞。

而且還言之鑿鑿,說怎麼吳佩孚和張作霖積怨甚深,吳佩孚直系的江山就是為張作霖所奪。因此兩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吳佩孚在私下每每提到張作霖總不免咬牙切齒說上一些“吾誓殺之”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