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武漢和國民黨扯皮的周e來北上,讓他同毛zd商量對策。
“e來,我們黨如果不進北京,不來搞這個聯合政府,當然是可以置身事外的。可是眼下我們已然是進京趕考了,如果讓日本人佔著咱們的大門,架上槍炮威脅著,這個試怎麼考得好?與其被他們慢慢折騰死,不如和他們搏一場,即使打不贏,丟了北京城……也比在裡面給人困死強”
毛zd掐滅手中的菸頭,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水,看著和他對面坐著的周e來,沉沉一笑:“如果日本人打進北京城,那就是全面抗戰的局面中日兩國只能做生死之戰了。那樣咱們就回延安去,把戰場再讓給國民黨和日本人,我黨就慢慢經營敵後戰場。比如東北、太行山,晉西北這些地盤,還有冀中平原都可以成為我們的地盤。如果日本打不進北京城,咱們就能和他們慢慢耗,耗到日本堅持不下去為止。眼下日本可是在遭受列強的制裁,鋼鐵、石油都沒有辦進口,用不了多少時間他們的經濟和戰爭就都無維繫了。到時候咱們就贏得了這次戰爭,那樣不僅北京的大門能關上,聯合政府裡面也是我們做老大了。而且……咱們的紅軍現在進了直隸,以後可就不走了”
周e來輕輕地吁了口氣,心裡細細盤算起得失來了。他原本還以為自己的這位老搭檔真的想和日本人去硬拼呢紅二軍團的教訓可是很深刻的……紅軍現在打陣地戰絕對不是日軍的敵手,所以也沒有硬拼的本錢。
毛zd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香菸,點上抽了幾口,笑道:“當然,我們出了二十多萬大軍抗日,他們奉系、晉系,還有南方的國民黨也不能一毛不拔吧?軍餉、武器彈藥、糧食都得讓他們出特別是國民黨,現在富得流油,又吞下了大半個山東,不破費一點也說不過去吧?e來,這個你有沒有把握?”
周e來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點頭:“我們要拿出老本去和日本人打……他們自然是高興都來不及的。出點武器彈藥和物資應該沒有多大問題。潤之,我們要不要讓他們出兵呢?炮兵和航空兵……此外還有德事顧問要不要……”
“玉階兄,你怎麼看?沒有他們我們能打下來嗎?。”毛zd深深吸了口氣,猶豫了一下。讓國民黨的炮兵和航空兵插手自然是多了幾分贏面,不過也有一個請神容易送神難的問題。如果國民黨趁機在北方擴大影響,甚至以派遣更多的地面部隊進入的話……搞不好就要白白辛苦一場了。
朱d搖搖頭,濃眉漸漸靠了起來:“現下日軍雲集在天津,總兵力估計在十萬以上以咱們紅軍的戰力要打下天津是不現實的,只怕讓國民黨軍出馬也未必能打下來。所以……我們最好的辦還是以主力據守北京和日軍形成對峙局面,讓開大路,同時控制京津鐵路線兩側地區,最好把那裡變成咱們的根據地。至於……國民黨的航空兵我看可以要,炮兵就算了。炮兵可以讓晉軍出一點,同時咱們還可以向國民黨和奉系再索要大炮重建紅軍炮兵師。”
“好嘛我們可以讓他們給我們大炮,我們自己重建紅軍炮兵師嘛”毛zd一拍大腿叫道。向國民黨“借兵”畢竟不如自己的兵好使,現在中g高舉起抗日的旗幟在直隸平原上和日軍對壘,國民黨如果還要體面的話,敢不出點力嗎?
……
民國十七年五月,山東大戰的硝煙仍未完全散去,直隸平原上的戰雲居然又一次密佈起來了。從口外綏遠駛進北京的列車清一色都變成了軍列,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穿著藍灰軍裝,戴著八角帽的紅軍官兵從北京前門火車站裡面湧出來,打著鮮紅的軍旗,排著整齊的佇列,唱著讓北京城裡的地主資本家們心驚膽顫的**歌曲。雄赳赳,氣昂昂地奔赴四九城外挖掘戰壕,修築陣地一副要在北京城外和日軍大打出手的派頭……
而在北京城東南一百多公里的中國北方第一大商埠天津,又是另外一派景象。港口內早已經不見了往日穿梭往來的各國商船,只看見一艘艘懸掛著旭日旗幟的日本軍艦或是運輸船靜靜停靠在碼頭邊。日軍佇列正默默地下船登岸,碼頭上,滿滿的都是整齊成列,穿著土黃色軍服的日軍士兵,這些矮壯敦實計程車兵扶著步槍,揹著行囊,默不作聲的在等候著開拔的命令。到處都是湧動的鋼盔和步槍。志得意滿的軍官揹著手,提著軍刀,在各自的隊伍前面走來走去,臉上都是殺氣凜然。似乎根本不知道山東派遣軍的悽慘下場。
“永田君,沒想到你也被派來支那了……”
碼頭上兩個身穿著筆挺戎裝的佐官正肩並肩地漫步,其中一人正的剛剛就任支那派遣軍司令部作戰處長的永田鐵山大佐,日軍的第一大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