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的歷史上製造了南京大屠殺的就是他們
和茂陵山、硯池山一線有險可依不同,劉鬱芬的國民聯軍第二師所把守的五公里防線四周平整的就像是一張桌子,根本就無險可守。而且由於準備時間不足,也沒有修築足夠堅固的防禦陣地,只是草草挖掘了幾條塹壕,在第一條塹壕外佈置了幾道鐵絲網和一萬多個地雷。
今天被劉鬱芬頂在第一線死守的是馮玉祥十三太保之一的孫良誠所指揮的國民聯軍第三旅。日軍的炮轟剛一停,這位歷史上著名的“叛將”便帶著督戰隊,硬著頭皮上了火線。雖然他明知道自己的防線一定熬不過今晚,不過總還是要咬咬牙努力一把的……那個不講道理的馮總司令現在就在濟南東關的城樓上面督戰呢要是讓他瞧見自己的陣地在日軍第一波攻勢中就被突破了,等待他的恐怕真的就是槍斃了吧?
孫良誠剛一到前線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草草挖掘的塹壕這會兒已經破損不堪了,塹壕裡面橫七豎八都是血肉模糊的屍體,有的還冒著青煙,散發著陣陣人體燒焦的惡臭。塹壕前方的一大段土地的地皮似乎被整個掀掉了,密密麻麻都是大大的彈坑,鐵絲網和地雷陣早就不見了蹤影。
“弟兄們都起來準備戰鬥準備戰鬥……”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吼叫此起彼伏,傳遍了整條戰線。在日軍炮擊中倖存下來的國民聯軍軍官,還來不及為死去的兄弟哭泣,便咬著牙喊出了戰鬥的號令。瀰漫著死亡氣息的陣地似乎轉眼間就活了過來,每條塹壕,每一個散兵坑,每一個火力點都趴滿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國民軍官兵。他們頭戴著大耳沿的鋼盔,手裡緊緊握著步槍、衝鋒槍,有的則是趴在機關槍的後面,雙手緊扣著扳機。還有的人則將一個個手榴彈的後蓋擰開將它們整齊擺放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一種只有戰場上才有的悲壯和沉重迅速在整個戰線上蔓延開來,甚至連一度打算轉身逃走的孫良誠也受到了感染,咬咬牙站在了戰線後方,充當起官兵們的主心骨來了。
照明彈一發接著一發升入空中,它們照亮了大地,照亮了天空,照亮了整個國民聯軍的戰線,也照亮了投入進攻的數千名日本第十三聯隊官兵。
整整一個聯隊的日軍,在國民聯軍的戰線前擺出了堂堂戰陣,步槍全部上了刺刀,在軍官的帶領下便步前進。指揮這場進攻的是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十六期步兵科畢業的安藤利吉,和東條英機心翼翼地試探不同,這位留著一副歐洲十九世紀最流行的八字鬍的大佐,似乎也特別迷戀十九世紀的密集散兵線。在他的指揮下,日本陸軍第十三聯隊的數千把刺刀也排出了閃耀的密集散兵線,縱深十餘列,滾動著向前。
與此同時一個日本聯隊所擁有的全部重火器也一起開火了。數十挺重機槍被架設起來,一串串滾燙的火鏈橫掃過國民軍的陣地。四門明治四十一年式75mm山炮也被推到了第一線用直瞄猛轟暴露出來的國民軍火力點。此外十幾門迫擊炮和上百支擲彈筒也瘋狂的向國民軍陣地傾瀉彈藥。
國民聯軍第三旅的陣地上頓時就被一團團騰起的火球和煙柱給籠罩了,和剛才的情況不同,這一次日軍是步兵進攻和炮火支援同時進行。只要雙方還沒有絞在一起,這些訓練有素的日軍炮兵、擲彈兵就有把握把火力準確投放到中國守軍的頭上。而中國守軍卻無法匍匐進塹壕躲避炮火只能咬著牙忍受著巨大的傷亡,用手中的步槍和機槍拼命還擊
更讓人心碎的是日軍的迫擊炮和擲彈筒在陣地攻防戰中的巨大威力迫擊炮本來就是為陣地戰而生的,這些60mm、80mm的迫擊炮和50mm的擲彈筒看起來似乎是那樣的渺,根本不能和150mm的重炮相提並論。可是在真正的陣地戰中,它們的作用恐怕還要超過那些大口徑壓制火炮當然,並不是說大口徑重炮沒有用,事實上這些火炮在陣地戰中是用來摧毀工事和壓制對方的步兵支援火炮的。如果把今晚防守濟南的軍隊換成國民**軍的話,日本人的這些山炮、擲彈筒、迫擊炮如果這樣肆無忌憚的逞威風,早就被民十六式和民十七式重炮轟成渣了。
僅僅過了十幾分鍾,國民聯軍第三旅的數十挺機關槍在日軍山炮、迫擊炮、擲彈筒的重點關照下就徹底啞火了。剩下的只是一排排打響的步槍,將一發發零星的子彈射向緩緩靠近的刺刀叢林。此時濟南保衛戰才剛剛打響,國民聯軍第三旅的陣地就在日軍絕對優勢火力的壓力下岌岌可危了。
在濟南東關的城牆上,所有的人都舉著望遠鏡,觀看著發生在國民聯軍第三旅陣地上的死鬥。也見識到了日軍的強大火力和攻擊力。站在馮玉祥身邊充當高參的鄧演達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