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厘頭了一南一北有兩個實際上是獨立的政府,不過這兩個政府卻又在自己的頭上按了一個有名無實的中央政府這個中央政府沒有那兩個“地方政府”的同意,似乎什麼決定都做不了。而自己這個公使眼下卻只能找這個什麼決定都做不了的中央政府抗議。
再說這一次的事件也有些讓他無從開口。根據英國方面到目前為止所掌握的情況,一個附屬於國民政府的軍閥為了避免被國民政府剝奪軍權而投靠了中國的GCD而且中國GCD在他們的機關刊物《紅星報》上也公開承認了這一點,北京親G的工人和學生還為此上街遊行,抗議國民黨當局鎮壓愛國將領劉文輝的罪行……似乎國民黨也是受害者。整個事件應該是他們的一支軍隊突然投靠了GCD,然後為了避免被國民黨軍剿滅而向西藏進軍。這個應該怎麼抗議?呃,難道說大英帝國不允許你們的軍隊進攻GCD嗎?要是這樣說,自己豈不是成了同情GCD了嗎?又或者去向聯合政府主席,那個叫毛ZD的人抗議GCD發動起義嗎?
而且更讓藍浦生爵士感到為難的是,眼下的中國已經不是幾年前任憑大英帝國拿捏的軟柿子了他們現在已經建立起了一個初具規模的重工業體系,軍隊的戰鬥力也在那些德國佬的訓練下有了令人驚訝的提高。短短兩年內先敗蘇聯後破日本,再這樣發展下去,大英帝國在亞洲的利益或許就該受到中國人的侵犯了吧?看來是時候提醒倫敦的那些人改變一下大英帝國的亞洲政策了。
“副總理閣下。”藍浦生終於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拿出了早已擬定好的,用詞含糊的抗議函,用雙手託著遞給了汪精衛:“大英帝國注意到正有一支中**隊在向西藏進軍……我們認為這是一件不同尋常的事件,希望你們能夠妥善處理,以免兩國的友好關係蒙上一層陰影。”
汪精衛聞言微微一愣。他原本以為英國人會因此大發雷霆,然後扔下一大堆充滿了火藥味的威脅,說完以後再高傲地拂袖而去。沒想到只是輕描淡寫地要求妥善處理,而且唯一的威脅不過是“友好關係蒙上一層陰影”看起來……中國人真的能挺起腰板做人了?
……
拉薩北郊色拉烏孜山南麓,色拉大乘寺。寺門緊閉,吉巴、麥巴、阿巴三大扎倉的金頂、寶瓶和鰲頭在陽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色拉大乘寺是藏傳佛教格魯派六大主寺之一。和哲蚌寺、甘丹寺合稱拉薩三大寺,目前寺中有僧八千餘人,規模略次於哲蚌寺。而這些西藏的喇嘛可不是中原寺廟裡的和尚尼姑那樣好說話的,這八千餘人在人口稀少的西藏可是一支相當強大的“軍事力量”在五年前的一九二三年,哲蚌、色拉兩寺的喇嘛就因為“改革問題”,一度和擦絨所指揮的藏軍對峙……最後十三世D賴在反覆權衡利弊之後,選擇支援了西藏的上層僧侶,貶懲了參加秘密組織的親英派少壯軍官,革除了他們的職務,後來,又免去了擦絨的藏軍總司令職務。
事實上,在目前的西藏,保守的僧侶貴族們並不是什麼死硬的“**”分子。他們的願望不過是維持西藏千百年來的傳統,維護僧侶和寺廟的既得利益。其實他們就是一個阻礙西藏社會發展的“既得利益集團”,西藏的大部分社會財富和政治權力也都掌握在這些僧侶手中,而D賴喇嘛不過是他們的代表。在另一個時空的歷史上,西藏僧侶集團中的一部分人之所以會挾持十四世D賴出逃印度,最根本的原因並不是帝國主義的陰謀,而是中G的社會改革威脅到了這些和尚們的既得利益罷了。而在二十年代的西藏,形勢卻又有些不同,觸犯到僧侶集團利益的不是遠在天邊的中國政府,而是近在眼前的英國殖民者和親英的一部分世俗貴族。
這會兒在色拉大乘寺最大的扎倉,吉巴扎倉的四層金碧輝煌的佛殿內,幾個大喇嘛正錯落而坐著,酥油茶的濃郁香味飄浮在整個大殿當中。其中坐在上座的是一個面板黝黑的少年喇嘛,大約只有十六七歲,只是瞧著身旁的大人們侃侃而談。他的法名叫圖旦絳白益西丹巴堅贊,是四大林呼圖克圖之一的錫德林呼圖克圖的第五世,也被人喚作“熱振活佛”。坐在他下首的是他的兩位老師,也是色拉大乘寺的兩位“堪布”禮阿旺端智和賢巴嘉措。坐在對面的,則是專程到色拉寺來拜訪熱振活佛的丹吉林第穆活佛,就是那位和麥琪仁次父子勾結在一起的喇嘛。
“呼圖克圖。那些漢人只是來驅逐英國人的,絕不會損害僧侶和寺廟的利益。這一點蒙古現在發生的事情就是例證,他們不是是想延續前朝的慣例罷了。相比於英國,他們想要的東西十分有限,而我們可以從中得到的更多。所以貧僧希望呼圖克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