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也不明白日軍的意圖。不過……他卻已經知道了張學良的軍隊大難在即了。孫元良剛剛告訴他一個極可怕的訊息,gc國際和中g中央已經命令大、小興安嶺裡面的紅軍做好在奉軍主力崩潰以後奪取整個黑龍江的準備這說明奉軍主力即將陷入危險之中了。看著滿洲里附近的地形,羅耀國的眉毛緊緊擰成了一團。
說實在的,滿洲里真的不是一個適宜和蘇聯展開決戰的地點。滿洲里的西北兩面都是蘇聯領土,而南面又是蒙古。這樣一突出部擺在那裡,非常容易讓敵人包了餃子。而眼下張學良又帶了十萬大軍坐著火車在往那兒趕了。而扎賚諾爾也的確是個關鍵部位,這一點吳佩孚還是經驗豐富。
羅耀國望著地圖上面扎賚諾爾的方向,輕輕嘆了口氣,分析道:“如果我是蘇聯紅軍的指揮官,我就讓防守在扎賚諾爾的部隊且戰且退,將奉軍引向滿洲里……讓張學良和梁忠甲的部隊會師。然後再從扎賚諾爾北面,蘇聯的阿巴該圖方向發起突擊,再次奪取扎賚諾爾,切斷整個奉軍主力的退路這樣十萬大軍就被蘇聯紅軍圍困在滿洲里了。最後……就是不被打死也要餓死。”
“你的想法和我一樣,這個扎賚諾爾就是整個戰役的關鍵。”吳佩孚拿起紅藍鉛筆在地圖上面的扎賚諾爾畫了個圈。又道:“只要奉軍在解了滿洲里之圍以後能守住紮賚諾爾,然後就能掩護主力撤退到海拉爾,到時候有十幾萬大軍守在那裡……西線就能穩住了。而且還能牽制住數萬俄寇,這樣東、北兩線的戰鬥有你我這兩支精銳就足以應付了。”
“但願如此吧……”羅耀國搖搖頭苦笑了一下:“玉帥,我看咱們還是隨時準備好開拔,去替張學良解圍吧。”
……
四月初黑龍江的氣候依舊是一片肅殺的嚴寒,北面不時的還有陣陣寒風吹來。地面仍然沒有解凍,硬邦邦的倒也便於行軍。此時的中東路還在勉強執行著,雖然三天兩頭被不知名的人破壞那麼一下,不過總算還沒有出大紕漏。這個大概也算是青年黨控制的陸軍部調查局的高效率吧?要換成原來的奉軍情報機構(也不知道有沒有?),張學良的大軍恐怕得走著去海拉爾了。
海拉爾到扎賚諾爾還有一百七十公里左右的路程,這一段的鐵路已經中斷了。十萬奉軍精銳從四月五日開始整隊西行,三日後大軍的先頭部隊和蘇聯紅軍的偵察騎兵發生了短暫的交火。紅軍騎兵最後主動撤出,將勝利讓給了東北軍先頭部隊。
“好何鑄戈(何柱國)不愧為一員悍將初戰告捷大漲我奉軍士氣,傳令通電嘉獎,賞大洋三千塊”
張學良是在距離扎賚諾爾小鎮十幾公里的毛堯地指揮部裡面聽到前線傳來的第一個捷報的。心情大好的張少帥,一揮手,就給了重賞。同時也是給其他部隊做個榜樣讓他們知道好好打還是有“錢途”的。
這時奉軍元老張作相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指揮部裡面,手裡好像拿著一份電報稿。
啪的一聲,張作相將電報稿任在桌子上面,蹙著眉毛嘆道:“這是吳子玉和羅輔文聯名給咱們發過來的電報,要咱們千萬注意後路,就是這個扎賚諾爾。這裡是整個戰役成敗的關鍵,只要咱們能打下來,然後再守住,就進退自如了。而且……他們分析我們打下來沒有什麼問題。俄寇可能會將我們放進滿洲里,然後再合圍。漢卿……你看咱們是不是要小心些?”
張學良走到地圖前面,看著滿洲里附近的地形:“扎賚諾爾大約有多少俄寇?”
“至少有三千人以上的俄寇!彈藥應該相當充足,我們進行火力偵察時,他們是彈如雨下,根本不讓我們靠近。壕溝工事已經挖起來了,應該還有防炮掩體,不過偵察的時候沒有發現……陣地前面還埋有地雷,拉著鐵絲網,防禦相當嚴密……他們應該還有大炮,這是我們從這一帶的牧民那兒打聽到的。”一旁的參謀忙答道。
“什麼時候能發起衝擊?”張學良驟然發聲,目光沉沉的,似乎是有些焦慮。因為固守在滿洲里的梁忠甲已經一再發電求援,說是有上萬的俄寇包圍在那裡,連日攻打不息,所部損失慘重……
擔任大軍參謀長的熙洽邁步走來,乾淨利落地行了個軍禮,言語裡面透著恭敬:“少帥,咱們的大隊人馬已經急行軍三天了,十分疲憊,根據計劃我們要在這裡安營紮寨,休整上一天,等重炮團上來以後,再……”
“那就是明天?”張學良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熙洽的話,他在充作臨時指揮部的帳篷裡面來來回回踱著步子,眉頭緊緊鎖著,看上去像是在苦苦思索:“不行,那裡有我們一旅的弟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