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被人喚作“石爺”的矮鬍子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看了看被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的兩個人,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張照片對比了一番,這才朗聲笑道:“弟兄們幹得好,回去以後人人有賞!拿兩個麻袋來把他們裝了扛走,還有那個樓下的茶房也一併捉走了。”話音剛落幾個手腳麻利的漢子便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麻袋,將地上的兩人套了,隨後扛在肩頭走了出去。那矮鬍子打量了一番破爛的茶館,搖了搖頭也不安排搜查,便跟了下去。
就這樣,整個抓捕過程僅用了短短的幾分鐘,一轉眼的功夫,那群自稱是軍事情報局重慶站的特務就扛著三個麻袋消失在小巷的盡頭了。
此時,路邊的一家小飯鋪裡飛快的閃出一個身段兒妖嬈,標誌的模樣中又帶幾分英氣的女子。只見她一手死死地捏著一個裝滿了飯食的籃子,另一隻手伸在上衣的口袋裡,不知道攥著什麼東西,兩隻好似噴著火的大眼睛直直看著那群特務消失小巷子。
……
差不多坐了一天一夜的汽車,天天矇矇亮的時候,羅耀國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走進了第五軍軍部。這裡是混血妹夫安思華的地盤,羅耀國要在這裡洗把澡,眯上一會兒養養精神,然後再去見熊克武。不過在這之前,還要了解一下最新的訊息。
安思華聽到羅耀國到了,立馬就穿戴整齊迎接出來了。看到疲憊不堪的小舅子,他微微一皺眉:“哦,我的輔文兄,你好像有些太疲勞,這樣下去對身體不好。”
羅耀國搖搖頭,苦笑道:“能為國為民操勞那才是福氣,要不然哪兒來的榮華富貴嬌妻美妾?”
“那麼說來熊克武的榮華富貴和嬌妻美妾馬上就要和他說再見了。”安思華聳聳肩,雙手一攤,笑道:“國民黨的中執委開會免去了他的本兼各職,還給了個警告處分,現在換成石青陽來為國為民操勞了。”
熊克武居然因為三個川軍師長的揭發而下臺了。羅耀國微微一愣,踱了兩步才道:“那劉自乾的處分是什麼?”
“免去川邊督辦,改任國民革命軍高原總隊總隊長。”安思華笑笑,又道:“軍委會還命令我們密切注意劉文輝的行動,如果有所異常可以先把他斬瞭然後才報告。”
呃,安思華這個中德混血兒回國兩年多,似乎這個思維還是普魯士的。看他那副認真的樣子,劉文輝要是有什麼輕舉妄動,落在他的手裡怕是真的要先殺害掉再報告的!
“那對GCD方面中央打算怎麼辦?”羅耀國找了張沙發坐了進去,又從勤務兵手中接過一杯香濃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安思華也坐了下來,望著羅耀國笑道:“中央打算提出抗議,要求中G道歉並且保證以後不再發生相同的事件。”
“還好。”羅耀國長長出了口氣,幸好沒有決裂,要不然自己的新西北計劃就要遇到麻煩了,特別是第一軍還要去和GCD做鄰居的,靠那兩萬五千人恐怕打不過人家。而且現在維持北方的局勢也少不了GCD,南方的安定也多虧他們手下留情。兩黨吵吵嘴,鬧鬧變扭,私底下使些絆子都不要緊,關鍵是不能刀兵相見。要不然就是親者痛,仇者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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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 愁風愁雨愁煞人 上
愁風愁雨愁煞人――――
望著窗外綿綿不絕的陣陣陰雨,熊克武的心頭突然湧出這句秋瑾的絕命詩。
輕輕嘆息一聲,熊克武拿起茶碗抿了一口,看了看自己的老部下但怒鋼。現在這個時候人人對自己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唯一這個跟隨了自己十幾年的但怒鋼還敢來看望自己這個“待罪之身”,果然是日久見人心啊。
但怒鋼也微微嘆口氣,走到熊克武的旁邊坐下,苦笑下說:“錦公,咱們都老了,奔忙了半輩子也該歇歇了,這次如果不出這檔子事,我過兩年也打算辭職不幹了。”他現在還沒有被免去禁菸督辦的差事,不過第十軍軍長已經沒有了。四川內戰結束以後,第十軍的番號便立即被撤銷,但怒鋼的軍長自然也就沒有了,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禁菸督辦。所以在熊克武倒臺以後,但怒鋼也打算跟著一起辭職。
這是要和自己共進退,熊克武眉毛微揚,點點頭說:“禁菸督辦的差事太得罪人,沒有勢力是很難做的,怒鋼你辭了也好。不過喻培隸和湯子摸的師長可不能輕易放手,人家可是巴不得咱們把兵權都交出去呢。”
“那是自然。”但怒鋼道:“還有劉自乾的部隊也要抓牢,這才是日後東山再起的本錢,現在總理畢竟是得了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