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器彈藥和大批的物資補給運進大興安嶺地區,難度之大就可想而知了。
白崇禧微微皺著眉,手託著下巴,腦筋飛快的運轉了起來。一個個計劃在他的腦海中迅速生成,大部分又馬上被他自己否決。
辦公室裡一片安靜,只聽見白崇禧踱步時發出的輕微腳步聲。
“胡景翼、鄧演達。他們現在有三四萬軍隊吧?這次聽說要裁到兩萬,能不能從他們那裡挑選一批人出來?這些人受過訓練,也有作戰經驗,只是可靠性沒有問題吧?”
“這個主意不錯,他們的地盤在察哈爾,離大興安嶺倒不算太遠。可靠性不成問題,我也沒指望這支軍隊成為我們的骨幹,只要將來能在東北把局面支撐起來和日本人唱對臺戲就成。”
“人員、物資要怎麼進去呢?總不能從察哈爾走草原過去吧?而且可不是這一次,以後我們還要向哪兒輸送武器彈藥和補給。一萬多大軍孤懸在外,沒有補給和後勤可不行,特別是將來還有可能面對日本入侵的局面。”
白崇禧緩緩說出他的擔心,只是微蹙著眉,看著羅耀國,等待著他的答案。
羅耀國冷冷一笑,道出了和青年黨之間不為人知的秘密:“其實這次青年黨幫我們把武器彈藥運進去,並不是為了我們在西北扶植他們的王自省。事實上他們也想在東北抓武裝。而要在東北抓武裝拿什麼做藉口?還不是剿赤和反蘇?如果他們把我們這個‘赤’給剿滅了,以後不就少了一個藉口了?所以他們會想辦法幫我們把東西運進去的。只不過在日本人發動侵略戰爭之前我們要保持低調,不能把市面做的太大,要不然就會引起張作霖和日本人的警惕。
咱們這支軍隊要在大興安嶺地區蟄伏上五年,默默地熟悉哪兒的一草一木,在山區裡面修建老營,儲備物資。等到那一天的到來,然後才能高高揚起抗日的旗幟。等到民族危亡之際,不願做亡國奴的東北血性男兒自然會成千上萬的投奔過來,彙整合一股強大到足以改變歷史程序的力量。不過在這之前,這支軍隊必須要能耐得住寂寞。”
白崇禧重重點頭,有了民族大義這面旗幟,這支軍隊自然可以迅速壯大起來,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不過要維持一支數萬人,甚至是數十萬人的大軍在沒有正常軍火供應的情況下作戰,這個難度之大恐怕是超乎想象的吧?而所能利用的也只有這幾年寶貴的時間,此外就是蘇俄的援助了……而蘇俄的援助又豈是那麼好拿的?
羅耀國的目光又集中到了瀋陽,那裡是奉系的老巢。這次在東北發動起義的計劃,還有一點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如果東北地區形勢不穩,張家或許會將目光從關內轉回東北吧?如何他們將主力擺在遼寧,應該有可能遏制一下日本的野心,至少也能在東北打得更好,更頑強,盡到他們作為軍人的責任。畢竟他們才是東北人民用民脂民膏餵養起來的子弟兵啊!東北他們不保衛,誰保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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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 國燾之野望 上 求收藏
民國十五年三月末,四川,重慶。
重慶的街道,仍然一如既往的熙熙攘攘。山城的百姓們和來自各地的客商,在街頭摩肩擦踵的湧動。看人們的臉兒上,往往掛著那麼一絲的喜悅和希望。這個飽經了十餘年戰亂的省份,現在終於恢復了和平。而且還開始了建設的步伐,或許將來的日子真會好起來吧?
張國燾靜靜地坐在街邊的一間茶樓裡,望著重慶街面上的繁榮和安定,心中卻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有嫉妒,有羨慕,有憂慮,似乎也有那麼一些期待。這次他是途經重慶的,他真正的目的地是國民黨的“首都”武漢。不過他可不是去“叛變革命”的,現在的張國燾還沒有落魄到這個程度,他是中G最新委任的東北局第一書記兼紅三方面軍總政委。聽上去很牛吧?不過實際上卻是……被排擠了。
拿起桌子上的茶碗,張國燾輕輕抿了口花茶。琢磨著自己的前途命運,和別的中G大神們從不計較個人得失不同,因為張國燾在另一個時空是叛徒,所以他的腦子裡總是將個人利益擺在首位,很明顯這不是一個真正的布林什維克!
真是倒黴!張國燾在心裡哀嘆了一聲。去年年初在察哈爾領導四方面軍和一夥穿著奉軍軍服的日本兵幹了一架,結果……打敗了,只好把葉挺扔出去當替罪羊。到了年底又領了西征的活兒,帶著四萬紅軍去打寧夏。一開始倒挺順利,馬鴻賓不戰而逃,自己兵不血刃就立下了“開疆闢土”大功勞。本以為可以在寧夏當幾天“土皇帝”割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