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將軍,我能和你單獨聊聊嗎?”
馬步芳挺了挺已經很直的身板,笑了笑道:“川島小姐,這邊請,我知道有個地方非常適合單獨聊聊的。”然後一隻毛茸茸的大手輕輕的捏住了川島芳子那隻柔若無骨的小手,牽著她消失在人群之中了,呃,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第二百三十八 諾貝爾和平獎的婚禮 一
客輪嗚嗚地響動,拖著長長的黑煙向西而行,在寬闊的長江水面上激起一道道白浪。
長江兩岸,綠野如畫。眺望遠方,隱隱看見鱗次櫛比的樓房一座座拔地而起,江城武漢終於在望了。
坐了快一個月的船,只在上海短暫地上過一會兒岸,然後又換了江輪,現在總算是到了目的地。馮玉祥站在江輪的甲板上,遙望著遠方的城市,濃密的眉毛不自覺地擰成了一團。這一路西來,各地的國民黨官員對他這位合法的國家元首都是避而不見,在上海黃浦江畔的碼頭上,竟然沒有一個國民黨官員來迎接。更讓他感到揪心的是輪船上那一面高高飄揚著的青天白日旗!這是國民黨的黨旗也是南國的“國旗”,在這裡象徵著北京政府的五色國旗根本就不見蹤影,每天輪船上的升起儀式演奏的也是國民黨制定的“國歌”,這南方儼然是自成一國了!
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的“國家”,而自己呢?時不我待啊……中原大戰,可就在眼前了。
“煥公,武漢方面的電報到了。”
馮玉祥聽得出那是劉伯堅的聲音,還帶著那麼一絲喜悅,看來電報上的訊息還不錯。他沒有回頭,繼續望著遠方,口中則是一聲嘆息,道:“都已經到了人家家門口了才發個電報來,看來我這個國家元首在他們眼裡是和曹仲珊是一樣的。”可不是嗎?都是花錢買來的,而且人家曹錕是自己刮地皮買的總統,而馮玉祥這個主席是國民黨掏錢張羅的,人家當然要以主子自居了。
劉伯堅看見馮玉祥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沒奈何地苦笑道:“現在咱們是求人幫忙,總要看些臉色的,他們的電報上說會派副總參謀長羅耀國來碼頭上迎接。煥公,您可別小瞧了這羅耀國,他可是……”
“我知道,上回那個把老子害慘的主席就是他拿錢東奔西走張羅出來的。”馮玉祥打斷了劉伯堅的話,搖搖頭也是苦笑:“這次又不知道他要折騰出個什麼名堂來害人了。”
“根據我黨掌握的情況,這次的‘婚禮和會’就是他想出來的餿主意,而且具體負責操辦的也是他。”劉伯堅蹙著眉,在一旁提醒道。想到要去統戰那麼一個扎手的貨,他的腦仁就一陣陣地疼。
又是他!馮玉祥現在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就和自己“當選”聯合政府主席時一樣。這個小魔頭不知道有想出什麼毒計來誤國誤民了!這樣的壞蛋孫中山怎麼就不消滅他呢?看來這個革命家終究是難以成事的……
……
“啊~嚏。”
羅耀國突然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此時他正坐在漢口碼頭新落成的貴賓休息室裡和宋御姐一同品茶。
“輔文弟,要注意身體,不要酒色過度,年紀輕輕的就這樣弱不禁風,唉,將來可怎麼了得?”宋美齡現在也學老蔣管羅耀國叫“輔文弟”了,還沒大沒小的和他開著玩笑。今天是羅耀國陪同她來漢口碼頭迎接馮玉祥的,呃,至少御姐是這樣認為的。
“姐姐教導的是。”羅耀國一臉的謙恭,心裡卻在疑惑,不知是哪個在背後說他的壞話?貌似在這個時空裡有理由在背後詛咒他的人還真是不少。或許還有人紮了小人,天天用針來刺吧?
宋美齡微微一笑,她對羅耀國的謙恭倒是非常滿意,而且她看得出對方不似在作偽,全是出於本心,估計是自己的領袖氣質讓他臣服的。
“輔文弟,你說這次我們的這個‘婚禮和會’能達到目的嗎?那些北地的豪雄就能賣我的介石的面子?據我所知,他們現在可都已經磨刀霍霍,就只差一點火星來點燃這內戰的戰火了。”
羅耀國輕輕點點頭,笑道:“北方之戰終究是無法避免的,但是能推遲個幾年,讓人民修養生息一下也是好的。所以這次想借著姐姐和介公的喜宴來將各方人物召集到一起,開一個團結各派的會議,到時還要請總理出面。想必憑著總理的聲望,我黨的實力還有姐姐和介公的面子,各派還是能團結到一起,共同維護北方的安定的。”
聲望,實力還有……面子。有那麼多有利因素,大概是能推遲一下戰爭吧?
婚禮和會就婚禮和會吧。宋御姐現在也認命了,誰讓她是憂國憂民的革命者呢?呃,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