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空來投彈。只是三百多公里的航程大大制約了飛機的滯空時間和載彈量……因此對日軍炮群的壓制作用也就不大了。
更讓安思華和李宗仁頭疼的還有後勤線的中斷,由於兩個補給港暫時無法使用,原本和日軍旗鼓相當的炮群也無法發揮火力。安思華已經給炮兵總指揮桂永清下令,每一門大炮每天所消耗的彈藥量不得超過二十發就是這樣整個炮群一天也要打掉一萬八千發炮彈,如果算上北線遼西山區的三個師,整個遼西戰場上面光70毫米以上的炮彈,每一天的消耗量都在兩萬五千發左右東北戰區的炮彈儲備頂多也就維持一個月的防禦作戰。
而日本陸軍則正在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不顧一切的在整條戰線上發動一輪又一輪的猛攻。從二月十三日凌晨到現在,不過兩天多一點的時間,塔山防線已經承受了日軍二十三次猛攻,其中的前三次還有坦克衝鋒一度還攻破了第十一師防守的陣地,最後安思華不得不下令投入了一個坦克團掩護步兵打反擊才恢復了陣地。
日軍的這一輪炮擊持續了整整三十分鐘,山崩海嘯般的轟鳴聲音才漸漸稀疏下來。瀰漫在整條戰線上的硝煙還未散盡,隱隱約約就傳來長一陣短一陣的人浪呼嘯的聲音。日軍的步兵進攻已經開始了……現在在戰場上佔據人數優勢的是日本人,而他們在使用這個優勢的時候也相當慷慨,每一輪攻勢差不多都會投入一個旅團的步兵,沿著十公里寬的戰場上發動全線進攻,而在攻擊的重點地區,衝鋒步兵的人線密集得更是好像在打人海戰術一般。看到眼前這樣的打法,安思華不由得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世界大戰
塹壕,重炮,鐵絲網,機關槍,人海……這種打法純粹就是世界大戰的翻版。比得就是人命和炮彈的數量了。經過兩天兩夜的搏殺,戰場上的死人一片一片的,多的已經無法估算,可是仍然有不計其數的年輕生命被不斷投入這臺戰爭絞肉機
安思華放下望遠鏡,低聲道:“你還打算讓十一師支撐幾天?”
李宗仁也放下望遠鏡,微微搖頭:“十一師這回是要打殘了,兩天兩夜連續擊退了日寇的二十多次進攻,自身也傷亡過半了。我打算讓他們過了這輪就下來,讓十八師上去。”說著他又嘆了口氣:“日本人的火力太猛了他們哪來的那麼多炮彈?旅順口不是給封鎖了嗎?”。
安思華搖搖頭:“大概是從朝鮮走陸路過來的吧?”說著他又冷笑一下:“也有可能日本人是在孤注一擲他們知道葫蘆島和秦皇島的碼頭早晚會被我們修復的,到時候就該我們發威了”
李宗仁的臉上閃過一絲憂色,如果日軍能維持這種攻擊力度的話,遼西的國民黨軍是隨便怎麼樣也維持不到碼頭修復的。
“思華兄,要不要命令第二集團軍南撤?再讓第二十師也靠過來,這樣三十萬大軍緊緊靠在一起,應該能堅持到碼頭修復。”李宗仁猶豫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夏威指揮的北線戰場同樣面臨著很大的危機,不僅是正面的日軍攻勢猛烈,就是在他的側後也同樣不怎麼太平……
“放棄北線……”安思華深吸了口氣,北線遼西山區是關內的中G向東北發展的要道,一旦放棄就等於開啟了中G東進的大門。他緩緩搖頭:“再等等,這兩天西安那裡還在談,如果可以用秦皇島和山海關換到一批補給,我們就能守下去了。”
……
天津衛中G紅海軍的大沽船塢碼頭之外。
此時正是一片冬日蕭瑟的海景,碼頭棧房內外,都少有人走動。只有一些穿著老棉襖的工人師傅,在紅海軍陸戰隊士兵的幫助下,將修理艦船的工具和材料運送上停靠在碼頭上的三艘彈痕累累的鉅艦上面。
遠處大沽船塢鐵廠也難得冒起了灰濛濛的煙氣,有氣無力的直上蒼灰色的天際。海風一扯,就縷縷四散了。
就連渤海灣的海水,都是一片灰濛濛的顏色。
碼頭上停靠著三條兵船,都在船尾飄揚著鮮紅的鐮刀錘子旗。三條船大小差不多。船頭都有金黃色的菊花紋章,這是日本天皇御用的家紋。這三條巨大的兵艦,就是“日向”號戰列艦,“金剛”號戰列巡洋艦,“霧島”號戰列巡洋艦;不過眼下它們已經有了新的名稱,“日向”號改名為“蘇維埃聯盟”號,“金剛”號改名為“烏克蘭蘇維埃”號,“霧島”號改名為“白俄羅斯蘇維埃”號。
雖然三條戰艦此刻已經屬於蘇聯,不過接管它們的卻是中G的紅海軍。三條船上大約兩千名穿著白色海兵服的水手和工人,有的在忙著搬運各種工具和物資,有的在用油漆粉刷在遍佈艦體的彈痕,有的則在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