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們卻口口聲聲說張學良的小命最要緊,這不等於說國民黨可以用張學良的人生安全來脅迫整個東北軍系統了嗎?
鄧演達細細一想,發現蔣介石這一招還真是切中要害了,現在東北軍系統唯張學良之命是從,而GCD則透過籠絡張學良將十幾萬東北軍拉入了**隊伍。有了這十幾萬軍隊,中G才能和國民黨周旋下去,特別是在日寇失敗以後向東北發展時更需要這些東北的地頭蛇。如果沒有了這些東北軍,中G現在的總兵力只不過二十多萬,比王仲義的抗聯兵力還少,能打下外蒙古,最後形成割據內外蒙的局面已經是極限了。而東北軍如果加入國民黨陣營來同中G開戰的話,後果更加不可想象可是現在張學良這顆控制東北軍的關鍵棋子,卻被蔣介石從棋盤上拿了下來,裝進口袋帶回家了……真是太無恥了
蔣介石的這一招雖說是有點卑鄙,可是卻非常有效,中G的戰略佈局現在已經完全被打亂了。鄧演達此時甚至隱隱覺得,這個**沒準就要失敗了這是他在過去從來都沒有想過的。而現在要挽救**,似乎就要想辦法把張學良從蔣介石的兜裡給掏出來才行。
“如果張副主席有所閃失,將使中G和東北軍蒙受難以想象的損失,而要確保張副主席生命安全的唯一辦法,也只有讓中G和東北軍聯合起來。”鄧演達想清楚了很多,也提出了新的建議,將“紅軍團結”改為了中G和東北軍的“聯合”。
“我們當然希望同貴方聯合了。”一直沒有發言的沈鴻烈此時卻搶在王以哲之前,毫不含糊地答道:“現在最要緊的是營救張副主席,其它事情都應該在張副主席救回來以後再說,而在張副主席回來之前,保持東北軍的穩定是非常必要的,所以我們希望GCD的政治工作可以暫停,直到張副主席回來以後再恢復。”
“好吧,我會幫你們把話帶到的。那麼你們對營救張副主席有什麼具體的想法呢?”鄧演達輕輕吁了口氣,這一次穩住東北軍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
王以哲和沈鴻烈也鬆了一口氣,王以哲連忙說道:“我們希望先確認張副主席的安全,然後開展營救談判,同時我們也希望可以讓國民黨使用津浦線和北寧線運輸一些補給去遼西,而不附加任何條件。”
鄧演達默默地盤算了下,暫時開放津浦線和北寧線的決議已經在中G中央政治局上面透過了,確認張學良安全和展開營救談判也是中G所希望的。他笑著點點頭:“這些要求我都可以替中G答應下來,不過……你們打算派誰去武漢和張副主席見面呢?我想國民黨方面很有可能將張副主席關押起來,不讓你們見他,甚至有可能將你們派去的人也一併扣押。”
“我去”屋子外頭響起了有些沙啞的女聲:“國民黨自認為是繼承了孫中山的遺志,一心要搞什麼民主憲政,想必是不屑於欺負我一個弱質女流的吧?”
話音才落,鄧演達就見會客廳的大門被人推開,外面嫋嫋婷婷地走進一個淡雅若菊的女子。髮色烏黑,眉目清秀,眼角還有斑斑淚痕,卻讓人加倍的我見猶憐。
“張夫人。”鄧演達認得來人竟然是張學良的夫人于鳳至,忙起身相迎。
于鳳至衝著鄧演達微微點頭示意:“擇生將軍,我打算明天就乘坐漢卿的專機去武漢,還有漢卿的顧問端納先生會和我一同前往。”
……
中南海,西花廳。
鄧演達從天津發回的電報送到以後,會議室裡的政治局領袖們無不是暗自鬆了口氣。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張學良是遭到了國民黨的“綁架”而不是“叛變**”。不過與會的人員都擔心這位張大少爺會禁不住國民黨的誘惑而背叛,對於一個有許多“不良嗜好”的同志來說,被誘惑的可能性似乎還是蠻大的。
房間裡陷入沉默,周E來手裡捏著電報紙,翻來覆去地仔細看著,心裡則在緊張的盤算起來。他當然知道大部分東北軍將領們的真實想法,這些人是依附於張學良的小軍閥,而且還大多坐擁萬貫家財,在東北購置了良宅美田。如果“投G”能保住他們的兵權,讓他們繼續當軍閥,那他們當然是再高興不過的了。可中G搞得是黨指揮槍,也是要消滅軍閥整編軍隊的所以在同樣要剝奪軍權的情況下,保護私有財產的國民黨還是比要消滅私有制的GCD更具有吸引力。所以要保住這十幾萬大軍,就必須把張學良給弄回來。
“同志們。”周E來放下手中的電報紙,目光炯炯的在屋子裡面環視了一圈:“明天張學良同志的愛人于鳳至就要冒著生命危險去武漢了。而我們這些張學良同志的親密戰友當然不能讓于鳳至女士單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