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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大戰後卿(身份暴露

馬小玲幽幽轉醒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疼痛難忍,鼻尖縈繞著難聞的消毒水的味道,四周有些靜謐,白色的天花板和一旁掛著的點滴提醒著馬小玲此刻身處的位置。

自己怎麼會在醫院呢?馬小玲眨了眨眼,記憶如排山倒海一般襲來,王貴人擋在了自己的身前,一隻手穿過了王貴人的小腹,停留在自己面前,鋒利的指甲離自己的面容也不過一厘米的距離。

貴人受傷了,她在哪裡?馬小玲四處張望卻發現病房裡居然只有自己一個人,剛想按下呼叫按鈕,手又悻悻的收了回來,腦海裡閃過王貴人鮮紅的瞳孔和縈繞全身的紫色妖氣。

門被輕輕推開,馬小玲從空白的狀態回過神來,就看見婉兒扶著一臉蒼白的王貴人走了進來,四目相對,一時無言,誰也不敢開口,就這樣靜靜的望著對方。

婉兒見狀,心裡嘆了嘆氣,悄悄的走了出去,眼下這樣的狀態,也許讓她們兩人私下解決會比較好。

馬小玲定定的看著王貴人,一動一動,喉間有情緒在翻動,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有心口如同被一根鋒利的針狠狠的紮了下來,不徐不緩,一下又一下,這疼痛看不見血卻讓馬小玲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心口痛的自己五臟六腑都揪成一團,似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的碾壓而過。

那沉重的情緒再也忍不住宣洩而出,沒有眼淚,沒有話語,只有接連兩口鮮血從肺部咳嗽而出,潔白的棉被瞬間被鮮血染的刺目萬分。

王貴人連忙上前,握著馬小玲的手內力運轉,探了探身體裡的筋脈,早先自己用內力護住了馬小玲的心神,又請了那個木醫生重新給馬小玲渡了本源之力,筋脈溫養一段時間就修復了,只是眼下的咳嗽卻是心有鬱氣,果然還是不能原諒自己嗎?

馬小玲面無表情的看著王貴人小心翼翼的查探著自己的脈搏,另一隻手躲在被子裡死死的攥拳,似乎這樣就可以把所有的情緒都死死的按在掌心之中。

“你走吧!”馬小玲輕輕吐出三個字,想抽手不再理會,王貴人卻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半分都不肯鬆開,那泛白的指節抓的自己手腕生疼,而王貴人卻絲毫沒有察覺一般。

馬小玲冷冷的對上了王貴人的眼,王貴人眼波流轉著隱隱的哀求,而馬小玲卻視而不見,伸出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緩慢卻堅決的將王貴人的手掰開。

“走”一個音節簡短卻鏗鏘有力,完全不像一個身體虛弱的人說出來的話。

王貴人想從馬小玲眼中找出一絲決絕以外的情緒,可是她卻將眼鏡輕輕的閉上了,竟然是連自己的面都不想見到了嗎?

“等等……”

王貴人狂喜的望著馬小玲,卻發現馬小玲從脖子間將那個通體紫黑色的琵琶扯下來遞給了自己。

胸口似乎要爆炸了一般,王貴人怔怔的望著馬小玲手心中的琵琶,連垂在身側的手都在顫抖,她不敢去拿起,就連觸碰一下,是不是都代表著一切過往就已經是曾經了?

馬小玲有些不耐煩,反手將琵琶扔了出去,紫黑色的小琵琶跌落在地面又瞬間彈了起來,‘咚咚’兩聲過後,終究是安靜了下來。

王貴人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被這‘咚咚’兩聲砸進了萬丈深淵,都說情字傷人,沒想到連妖也能傷,王貴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這間病房,又是怎樣被婉兒拖著一路回到了私家菜館按到了常坐的貴妃椅上。

花圃的梅花開的正鮮豔,王貴人卻沒有了欣賞的心情,只覺得四周突然瀰漫起了陣陣的黑霧,似洪水猛獸一般快速的湮滅了自己,婉兒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側,嘴一張一合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自己一句也沒有聽見。

再然後小草也跑了過來,看見自己臉色大變,居然跪在地上磕頭,王貴人茫然的回頭看了看婉兒,卻發現婉兒依然邊抹著淚邊在說些什麼,如此混亂的場合為什麼她什麼都聽不到。

不她聽得到,你聽,砰、砰、砰。

這是自己的心跳聲嗎?王貴人越是想要找到這聲音的來源,卻越發覺得這聲音如擂鼓一般,越來越快,越來越大聲,整耳欲聾,最後一聲好似震破了自己的耳膜一般,王貴人有些驚慌的推開了婉兒,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只是踏了一步,就覺得整個世界天昏地暗了起來,就連那‘砰、砰’的聲音也消失不見。

馬小玲有些煩躁,一把扯去了手背上的點滴,見針口處回了一點血,也只是隨意的在被子上抹了摸,泛紅的眼睛卻是一直盯著地面上的紫黑色小琵琶。

姑婆,我好想你,你說馬家的女人不能為男人流一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