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說我和太姥爺是一天的生日是嗎?”
“是,兒子。”
陳沫離開我去美國在我姥爺生日那天生下晨晨,那個夜晚我記憶猶新。那天是姥爺的冥壽,我特意回家陪父母一起吃了頓飯,本來當晚很平靜,飯後看會書我就想去睡,可是後半夜突然頭疼欲裂,不知道為什麼,以前我沒有偏頭疼的毛病,疼的我幾乎想撞牆,我沒驚動父母,在自己屋裡用冰袋冰頭,根本不解決問題,我象頭困獸一樣在屋裡走,到天亮頭疼才緩解。和陳晨相認前,為晨晨的事請陳沫吃飯那次,陳沫說起生孩子的時間過程,我突然記起當年的事,不禁恍然大悟,
“小沫,你生兒子的時候,那天晚上我也不好受,可能相愛的人真的會有心靈感應,我頭疼了一晚上,後來實在受不了,就出去在車跡稀少的長安街開快車,分散注意力,來回的開,到天亮頭不疼才回的家。”
“多危險啊,誠,你真是,”當時陳沫很後怕,
“生晨晨的時候你是不是叫我的名字了,小沫?那天晚上我眼前全是你,心裡特別難受。”
“我在心裡叫了,我怕自己叫出來太難過,宮口一直開不全,我在心裡說,‘誠,你幫幫我,幫幫我們的孩子,他要出生了,我們的孩子要來這個世界報到,你給我點力量。”
當時陳沫為此事很難受,
“我不知道我在心裡叫你,你會有這樣的反應。”
那個夜晚,我心愛的女人一直在掙扎,為我們的骨肉出生掙扎在痛苦的邊緣,而我一樣痛苦,在發現這個秘密之後,對感情我有了別樣的理解,什麼山盟海誓,比不過最真切的惦念和彼此的依賴之情,還有什麼能比這更說明我們之間的感情,連孩子出世我都感應到了,就象我們在植物園的相遇,這一切都是偶然的必然。
夏蕾在給晨晨移植骨髓後見到我卻有些不自然,對她,我是心懷感念的,我和陳沫商量,打算讓她在美國再念個學位,能考研究生更好,如果英語不過關就先在那邊過語言關,所有的費用我出,陳沫非常高興,
“誠你和小蕾說嘛,她一定會高興。”
我沒法推脫,陳沫顯懷的厲害,基本就在我父母那邊靜養。
我約夏蕾在公司見面,坦率的告訴她我的想法和陳沫的態度,
“姐夫,謝謝你的好心,我會好好努力的,我也想順便和你聊聊。”
我看著她,不說話,
“我知道你對我有看法,我上大一的時候看一本類似《企業家》或者《財富》那樣的雜誌,封面登的是你的照片,你沒站在什麼名車豪宅前,也不是西服革履坐辦公室,是一張你去爬山的照片,是一身典型的夏季阿爾卑斯裝束,雖然穿著長袖衫,可是能看出肌肉的輪廓,身上是冰雪裝備組合,帶著相機和雪鏡隨便站著,背景是雪山,特別的男人,好象注視著遠方思考什麼,好象又不是,當時我就喜歡你了,我也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誰都知道你是鑽石王老五,我那時真不知道沫姐姐愛的是你。”
夏蕾看著我緩緩道來,
“你是我心目中真正的男子漢,真的,姐夫,那本雜誌記者寫他採訪你,你不介紹你的企業規模和發展,不談你的個人成長曆程和你的家世,只是和他談登山的體驗,我覺得你太man了。你爬過國內國外那麼多座山,真不簡單。我也是戶外運動愛好者,但是我只是喜歡攀巖,菜鳥而已,沒參加過任何比賽。我和沫姐姐不一樣,是因為我覺得這個社會象我家這樣的,學習好現在也找不到好工作。我從小住筒子樓,廁所是公用的,沒廚房,在走廊做飯,要不是沫姐姐把姨夫的房子留給我們,我家現在還住那,我爸爸媽媽都是好人老實人,可是他們在單位沒地位,一輩子也沒攢幾個錢。我就想長大了嫁個有錢的人,改變自己和他們的生活。我剛上大學時,有個高我兩屆的校友追我,他家不僅有錢,爸爸還是很有實權的局級幹部,我就同意了,可是我做了他四年的女朋友,他沒帶我見過他的父母,我畢業的時候也沒象他說的那樣幫我找工作,我為他流產過兩次,”
夏蕾的聲音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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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明白他根本不愛我,只是玩玩而已。我恨他,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他了,四年的青春給他了,可他說這是你情我願的事,你也沒少花我的錢,你不也是圖我家的錢才跟我,誰都不虧欠誰。我畢業後想和他結婚,他卻先提出分手,我們分手沒多久,他就和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孩結婚了。”
夏蕾眼裡有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