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擁堵在她的兩大腿間。但說實話,我不知道還應不應該稱它們為大腿了,那裡的肌肉已經被割得差不多沒有了,露出了細細的白白的骨頭,同樣的事情還發生在她的雙臂和小腿上,到處都是被利刃切割成的一塊塊的樣子,點點的森森白骨從那些碎裂的肌肉接茬中露了出來,她全身唯一還好著的地方,就是女孩兒的雙手和雙足了,蒼白而纖細的生長在那慘不忍睹的四肢末端------看到這些,我深深的吸口氣,冷哼道:“做出這樣毫無人性的事來,抓住兇手,凌遲了都不解氣。”
“話雖這麼說,可是當人們回過神來要找那個焚屍工時,他確已經不見了。”張強兩手一攤道。
“那這事就複雜了?”我沉吟著:“家屬肯定是不讓的,而且這個男人,能租一架飛機過來,定不簡單,正所謂財雄而勢大,恐怕更不會善罷甘休吧。”
“往後的事情便要出在這個男人身上了,”張強嘆口氣,說道:“他只是冷冷的告訴我們,限殯儀館和我們警察二小時內找出這個人並交給他,否則他便要自己找了。”
“他說說而已,他又怎麼會不清楚警察即使抓住了這個人,又怎麼會交給他來辦呢?一經公家,便要進入司法程式了。”我淡淡說道:“在這兩個小時之內,他都在做什麼?”
張強望望我,“他都在打電話。”
“調兵遣將?”我驚疑的問道。
張強點點頭,“他的情緒很激動,而他身邊的兩個保鏢更有著狼一樣的殺氣。我們刑警見這情況,立刻分為了四組,一組調查案件現場,照相取樣,詢問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一組徹底追查焚屍工的身份背景,查詢女屍身體上的肉到底去了哪裡,被他割下來又做了什麼用途;第三組全市拉網,釋出通緝令,開始搜查這個人的去向,爭取儘快輯拿歸案;第四組我們加緊了同深圳警方的聯絡,密切注意一些異常動向。”
“被憤怒衝昏了頭的人,是什麼都可能做出來的。”我淡淡的說道,仰靠在沙發上,“這個焚屍工雖然殘暴,毫無人性,但畢定動的人都是死屍,只不過可能是利益在作怪,而那個一心復仇的男人就不同了,繼續往下說吧。”
“知道這個人調動了多少人嗎?很快的,深圳警方就發過來了傳真,一百輛一模一樣的黑色賓士車隊駛上了從深圳開往天水的5062號國家公路,裡面的人是清一色的黑衣寸頭,一米八零的個子,按每個車上坐五個人計算,已經有五百多人向這裡趕來了。”
“好大的手筆。”我驚奇的一怔,驀得坐了起來,“帶這麼多人來,他想幹什麼?靠這五百個外來人來這六百多萬的天水城市大海撈針的找個人,他想得太天真了吧。”
“憑他們,他們當然找不到。”張強冷笑了一聲,但隨即他卻說道:“五百個人有組織的但卻無所事事的呆在這所城市裡,而且還懷著滿腔復仇的憤恨,你應該想到他的爆炸力了吧。”
“有道理,不穩定的社會因素!”我深深的嘆道。
“這個人還說了一句很可怕的話。”張強說到這裡,深深的望了望我,“他說血債就要用血來償,如果我們不給他個滿意的答覆,那天水市最漂亮的女孩子也會受到和他未婚妻同樣的傷害!”講到這裡,張強苦笑了一下,“我從他那噴火的眼睛裡可以看得出,他是那種說得出,做得出,不怕任何事情阻攔的強者,但可惜的是我們警方卻只能在有事情發生後才能處理,總不能因為他在悲傷的情況下講出一些不合適的語言,就拘留了他吧。”
“我明白了,”我望望張強,“這就是你今天來找我的主要目的,有時我想一想,這黑白兩道,搞不好也就如白天和黑夜一樣,代表著宇宙的和諧,少了一方就不正常了。”
“不錯,”張強哈哈一笑道,“所以我們局長對我說,‘你能不能用些別的法子讓這些人來不了天水市,當然正常的可能是不行的,因為沒有理由,至於其它的,我也想不出什麼來,張強,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吧。’”說道這裡,張強兩手一攤,無奈的望望我。
我呵呵一笑,“果真是官越大越狡猾,那就只有按黑道的法則去辦了?”
“黑道的法則?什麼法則?”張強納悶兒的問我。
“先下手為強!”我緩緩的說道。
第四卷 一夜風流 第九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先下手,怎麼下手?張強問道。
“蛇無頭而不行,撼五百人難,取三個人易!”我微微笑道,敲了敲桌子。“逼其釋出命令,告之天水市的事情已經解決,令那個車隊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