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寫手的商容洲美美地隱身溜去喝茶,獨留趙呈徽一人在書房,趙呈徽文采卓然,但抄書這種事情是沒有捷徑的,光一千遍《女誡》,他抄了一個下午。 日落時分,吃飽喝足的商容洲回到了書房,她裝模作樣檢查著已經摞得厚厚的一沓紙。 趙呈徽字跡清秀,清秀中帶著一股蒼勁,她快速翻著,這些紙上的字跡幾乎一模一樣,工工整整,連一個偷懶的筆畫都找不出來。 近千張的抄寫,就像是印刷版整齊,壓根不像是一個人能做到的。 至少商容洲是做不到的。 商容洲放下趙呈徽抄完的東西:“看來你讀這麼多年書,還是有點用處的。” 趙呈徽放下筆墨,平靜地看商容洲:“公主謬讚,這些都只是練字的基本功。” 商容洲也不知該說什麼,“哦”了一聲。 坐在位子上,商容洲無聊的拿起毛筆,在紙上寫著自己的名字:商容洲。 她的名字還是挺好寫的。 商容洲目光瞄向趙呈徽,她突然在想趙呈徽的徽要怎麼寫。 趙呈徽沒看她,因為他看都不想看,更不在乎她在嘀咕什麼。 商容洲毛筆杵在紙上,一大片黑墨在紙上暈染開來,她懶懶地用另一隻胳膊撐起半邊腦袋。 趙呈徽依舊沒有抬頭,他只安靜的抄著。 見他這幅自在其中的樣子,商容洲推了推自己面前的紙,嘟囔道:“真沒意思。” 【這個趙呈徽真無聊,算了……還是想想待會吃什麼,桂花糕梅花糕綠豆糕松子糕?不行,這些吃多了會積食,要不還是喝點桃子酒?嘶嘶,桃子酒好像後勁有點大,要不還是……】 趙呈徽拿著筆的手猛地一頓,他目光幽深地看向商容洲:“公主。” 突然被叫了一聲,商容洲心聲戛然而止,她還沒回過神來,有些懵懵地看向趙呈徽:“你叫我?” 聽她都忘了自稱,趙呈徽看著一臉呆樣的商容洲,原本想說什麼也說不出口了,他撇開視線,冷道:“沒什麼。” 商容洲撇撇嘴:“沒事你叫本宮做什麼。” 話音落下,兩人之間陷入了無盡的沉默。 趙呈徽是單純的不想理她,商容洲是單純的無聊。 明明是抄書紙,被她當成了畫本,隨意的在上面塗塗畫畫,直到趙呈徽有些乏了,她也才停下自己的創作。 商容洲伸著脖子問:“你抄了多少了?” “一千五百遍。” “哦,那你都背下了嗎,我要檢查你的背誦。” 趙呈徽點頭。 商容洲幽幽道:“我不信。” 趙呈徽回答的極為坦然:“抄寫多了自然就記得住。” “趙呈徽,你這是在說本宮不抄寫嗎?” 趙呈徽全然沒有被她的語氣嚇到:“抄寫,是公主的分內之事。” 商容洲扯扯嘴角,她還是不想跟他搭話了。 越跟他搭話,商容洲就越破防。 他跟她,趙呈徽和商容洲,這就是鮮明的對比啊。 商容洲道:“等你把這行抄完,跟本宮去馬場騎馬。” “公主不是要先沐浴才去騎馬。”喜歡長公主她天天被死對頭讀心()長公主她天天被死對頭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