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有閒情逸致。”商容洲膈應了一句趙呈徽,她又想起了什麼,商容洲道:“聽說你昨天給本宮挑個洗澡水還昏了過去,你這身子骨也太弱了吧。” “你這三番五次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本宮在苛待你。” 趙呈徽放下手上的毛筆,他吹了吹紙上未乾的筆墨,最後才抬眼看向站在書案邊的商容洲。 趙呈徽道:“公主就算是苛責我又有什麼法子呢。” 趙呈徽茶言茶語的語氣讓商容洲又是頭皮一麻。 她翕動了兩下鼻子,嘴上不饒人道:“這話你說對了,本宮對你的賞也是賞,罰也是賞。” 趙呈徽順勢而為的接話道:“公主說的是。” 商容洲瞪了他一眼,她兇巴巴道:“讓開,不知道給本宮讓位置的嗎。” 趙呈徽站起身,給商容洲讓了位置。 商容洲大咧咧的坐在趙呈徽的位置上,椅墊上還有趙呈徽的餘溫,商容洲掃了一眼書案上的東西,她道:“本宮找你是有事情的。” 趙呈徽站在旁邊,他道:“公主請說。” 商容洲的目光定在書法字上,她道:“關於金城的銅錢案……” “本宮幾日後就要離開金城,咱們趁著這個機會喬裝留在金城,繼續追查這件事。” 趙呈徽接話道:“幕後主使是國公。” “是國公又怎麼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是國公怎樣?” “趙呈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志氣了?之前在衙堂上不是還氣勢洶洶的與堂上文書對峙,怎麼過了這幾日,突然就膽小如鼠了。” 商容洲驀然想起一件事,她道:“對了,你之前去謝不悔那兒,有什麼進展?” 趙呈徽也在找機會跟商容洲說這個事情,那日謝不悔家的小廝前來把他叫走,說是得了一個棋局等著趙呈徽去解。 趙呈徽去解棋局不假,但更重要的還是關於銅錢案的事兒。 趙呈徽道:“謝侯爺那裡有了訊息。” 商容洲追問道:“什麼訊息?” “鑄劍師已經死了。” 商容洲腦子直突突:“死了?那人證豈不是沒了。” 商容洲並不擅長查案這種事情。 現在人證死了,商容洲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過……”趙呈徽拖長語氣,故意留著懸念。 商容洲催促道:“不過什麼?你別賣關子了,有什麼就快說。” “不過謝侯爺的人查出了另一件事情,或許與國公有關。” 趙呈徽深鎖眉頭,眸光晦暗不明的看向商容洲。 商容洲對視上趙呈徽的目光,商容洲又是心裡一愣,她茫然道:“什麼事情。” “謝侯爺的人在城外一百里地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地下兵器庫。” 地,地下兵器庫? 商容洲道:“這駱青山到底想幹什麼?” 趙呈徽瞅了一眼愁眉不展的商容洲,他接著道:“不止如此,先前流落城外的流民也都消失了。” “此話怎麼說。” “公主猜猜在什麼地方發現了這些流民。” 商容洲看著趙呈徽,她喃喃道:“被殺了?” 趙呈徽搖頭,他嘴角勾出一抹極其諷刺的笑容,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商容洲,他道:“公主再猜猜。” “被攆送到了別的城?” “不是。” “既不是死了,又不是被送走了,那麼多的流民又怎麼可能消失?”商容洲翹起腿,她呈現思索狀的支著自己的下巴,她道:“總不能是被藏起來了吧。” 趙呈徽哼了一聲,他道:“公主說對了。” “藏起來?”商容洲不明白,這麼多的流民又能一夜之間藏到哪裡去。 “公主再想想,有了地下兵器庫,還需要什麼。” 商容洲嘶嘶了兩下,她又接著推測道:“有了兵器,那就是需要士兵……駱青山這是要……” 要造反啊。 商容洲沒有再接著說下去。 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商容洲並不意外。 駱青山是什麼人她很清楚,但她沒想到駱青山竟然膽子這麼大。 真就站著山高皇帝遠,竟然敢私自招兵買馬。 “我們趕緊去找他的證據。”商容洲道。 “公主是想揭發駱青山的罪行?” 她去揭發駱青山做什麼。 她跟小皇帝去揭發駱青山,小皇子在績州就算是想管,他也是鞭長莫及。 若是跟皇太后去揭發,恐怕效果只會跟前一次一模一樣。 再說,她為什麼要去揭發駱青山的罪行。 她穿到這本書裡來,最簡單最直接的一件事就是要幫助趙呈徽登上皇帝之位。 而現在,就是最佳時機。 她看了眼趙呈徽,深刻的覺得自己對趙呈徽實在是用心良苦。 但是她的用心良苦也沒不必要讓趙呈徽知道。 商容洲巧笑嫣兮,她輕飄飄的應了一聲:“當然。” 趙呈徽道:“公主想要怎麼做。” “謝不悔那裡還有說什麼嗎。”商容洲又問,她已經恢復了長公主該有的平靜。 “謝侯爺在等著公主這邊的指示。” “行,本宮知道了。”商容洲笑道:“你覺著現在應該怎麼做?” 趙呈徽緊鎖的眉頭還沒有鬆開,他看著商容洲,不知道她什麼用心。 趙呈徽道:“我只是個奴才,這件事全聽公主吩咐。” 商容洲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