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的聲音傳入耳中,像一道驚雷炸響,趙呈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眼神也愈發變得晦澀難辨。 吃,馬肉? 他眼神回到棗紅色的小馬身上,這馬是摔了她,馬有錯,但不至於用命相抵。 這個商容洲,竟然,跟一個不懂事畜生如此計較? 還真是他小看了她的惡毒程度。 他現在自身都難保,更遑論說去留下一匹馬。 趙呈徽往旁邊微微側身,給侍衛們讓開一條路。 侍衛們合力將馬運上運輸車,其中一個像是想起了什麼,他一拍腦袋,說道:“趙公子,公主說,馬肉煮好請趙公子一同享用。” “這……”老丁不自覺的看向趙呈徽,他以為趙呈徽會拒絕,卻沒想到趙呈徽只是平靜的道了聲謝。 “如此,就多謝公主了。”他聲音猶如切冰碎玉般平靜,平靜得沒有一絲顫抖。 侍衛們離去,趙呈徽和老丁兩人站在馬場裡,老丁看向趙呈徽的側臉,他試探道:“趙公子,我們回去吧。” 趙呈徽收回神,他看向老丁,應了一聲。 …… 晚上,趙呈徽被請來了前廳。 一個大圓桌,大到可以平放的下三十多盤菜。 商容洲也剛到門口,見他來了,笑眯眯的看他:“怎麼樣,全馬宴。” 趙呈徽退後半步,不想聞到她身上的楠木香,他微微笑:“公主說好就是好。” “你真沒勁。”見他臉上沒什麼起伏,商容洲從他身邊走過去,金絲鞋踏進門檻,她坐在主位上,身邊的小奴婢立馬伺候著。 趙呈徽站在門外,沒進去。 商容洲翻了他一眼:“怎麼了,還要本宮請你進來?” 趙呈徽從門外走進來。 商容洲吩咐:“你坐本宮身邊。” 奴婢拉開商容洲身邊的位子,趙呈徽坐了下去。 秋霜將商容洲瞄過的盤子端到眼跟前,商容洲夾起一塊馬肉,淺笑問他:“趙公子平時食馬肉嗎?” “不曾。”趙呈徽回答的不卑不亢。 筷子上的肉放到趙呈徽的碗中,商容洲還是笑著道:“今天就讓你長長見識,請吧。” 趙呈徽猶豫了一瞬,他拿起筷子,夾起肉吃了。 “趙公子,馬肉的滋味如何?” 趙呈徽清清冷冷地回了兩個字:“一般。” 商容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在咀嚼,她道:“有些畜生傷了人,就該付出代價。” 趙呈徽對上商容洲看過來的視線,四目相對之間,他低聲道:“馬傷了公主,公主食它肉,理所當然,公主可曾想過自己的所作所為也會有理所當然的報應降臨在自己的頭上?” 趙呈徽的話猶如一根針紮在商容洲心頭上,面對著他審視冰冷的目光,商容洲移開了目光,她看向全桌的盛宴,冷聲回道:“本宮是長公主,誰能奈本宮何?” 趙呈徽一挑眉,他呵了一聲,像是認同了她的話:“長公主就是長公主,誰也不能撼動。” 商容洲聞言,她道:“你不服氣?” 趙呈徽很平靜的答了她的話:“不敢。” 她稍稍抬聲:“真不敢還是假不敢?” 他還是很平靜的回了句:“真不敢。”喜歡長公主她天天被死對頭讀心()長公主她天天被死對頭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