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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臉上被抹了夜來香?!

趙呈徽深吸一口氣,舀著最後一桶夜來香。 胳膊已經沒了力氣,手指顫顫抖抖,舀著夜來香的手一抖,整個瓢摔在地上,裡面的夜來香灑了一地。 商容洲來時,就見著這麼個情景。 她開口便是冷嘲熱諷:“喲,趙公子這就不行了?” 商容洲雙手抱著胳膊,心高氣傲,她仰著頭看衣衫不整,頭髮凌亂的站在自己跟前的趙呈徽。 趙呈眼中疲憊,沒出聲。 商容洲指著地上的夜來香,斥責道:“喂,你把我的青石臺階上都弄髒了。” 趙呈徽黑目微轉,不屑的看著那張令人厭惡的臉,要不是妹妹還在她手上,他甚至不想搭理她:“公主要如何?” 商容洲眉梢微挑:“本宮如何你管得著嗎。” “公主起這麼早就是為了看我的笑話?” 商容洲面帶微笑的看著趙呈徽:“自然,本宮就是來看你出醜的。” 【是啊,不看你的笑話,我來這做什麼。】 趙呈徽一愣,看著她的目光逐漸冷了下去:“那公主看夠了嗎?” 面對著趙呈徽的目光,商容洲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她又說不出來。 商容洲涼涼的丟下一句:“你管我。” 短暫的安靜後,商容洲捏著鼻子,瞧著一身臭氣的趙呈徽,她斜了他一眼:“行了,今天就到這,你先回去歇著吧,臭死了,別把本公主的衣裙都燻臭了。” 趙呈徽沒有意料中的乖順離去,反而拾起地上的瓢,扭身繼續舀著夜來香。 商容洲有些吃驚,她發火:“本宮說話你沒聽到?” 趙呈徽充耳不聞,繼續幹著自己的事,商容洲站在他後頭,眼睜睜的看著他持瓢的手臂顫抖著,她氣道:“哼,既然你不知好歹,那你就把整個公主府的夜來香都挑乾淨。” 說吧,商容洲轉身離去,身邊的秋霜小聲道:“公主,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商容洲揚眉:“要不你去替他?” 秋霜被商容洲看的心頭一跳,她還真怕公主讓她去替了趙公子:“奴婢只是說笑,可這趙公子似乎真是無怨無悔。” 商容洲眼眸一動:“開玩笑,他可是趙呈徽。” 後期黑化無敵的存在。 不過,無敵的前期總是要經歷千錘百煉的。 “可是殿下,趙公子剛在監牢受了重傷,這麼做苦力,身體會吃不消的。”秋霜看著商容洲的臉色,她止不住的小聲道。 秋霜這麼一說,商容洲是有些後怕了,但她是長公主,話都放出去了,又怎麼能回頭。 商容洲沒有出聲。 回了屋子,商容洲坐在床邊正打算小憩一會,卻怎麼也睡不著,她板著臉吃了一塊糕點。 該死的趙呈徽,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商容洲氣呼呼的想著。 不過越想越有些擔憂,萬一趙呈徽真的猝死了怎麼辦。 正想的入神,外頭突然傳來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正在她分辨外面是什麼,卻聽到丫鬟急切的叫著“趙公子,趙公子……” 商容洲猛地站起來。 不是吧,該不會真的猝死了—— 心裡惴惴不安,商容洲跑了出去。 當趙呈徽把最後兩桶夜來香抬上車伕的板車,搖搖晃晃的往自己的寢房走著,突然體力不支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他勉強撐著身子要站起來,卻不小心踩到青苔,腳下一滑又倒在地上。 身上臭烘烘的,渾身也沒有力氣,趙呈徽乾脆不掙扎了,雙手交疊放在身前。 他仰面朝上,渾身卸力,痴痴的望著大亮的天空。 商容洲走過去,用金絲鞋踢了踢趙呈徽:“喂,趙呈徽,裝什麼死呢……” 趙呈徽閉著眼睛,沒有反應。 看他一動不動的,商容洲心裡有些發毛。 她扭身看向身高馬大的兩個奴才,冷聲說:“你們兩個,把趙呈徽扛回柴房。” 商容洲有點頭疼,她轉身準備離開。 “公主。”躺在地上趙呈徽突然開了口。 商容洲腳步一停:“做什麼?” 趙呈徽唇角微微勾起,他微轉頭看著商容洲的鞋:“公主,我有話要對你說。” 商容洲狐疑,她和趙呈徽是十幾年的死對頭,他能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再說就算有什麼話,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公主。”趙呈徽又堅持叫了她一聲。 兩人對視良久,商容洲蹙了蹙眉,還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又走近了趙呈徽,她伸腳踢踢他:“說吧,你要對本宮說什麼?” 趙呈徽的聲音有氣無力:“公主,你蹲下,此事不宜讓旁人聽到。” 商容洲鼻子微微皺起,心有遲疑,好奇心的驅使下還是蹲在了他身邊:“你最好真的有話要與本宮說,不然……” 話未說完,趙呈徽猛地拉了一把商容洲,商容洲來不及反應,順著慣性,臉撲著地—— “公主……” “公主!!!” 四周是丫鬟奴才們的尖叫聲。 商容洲火冒三丈,掙扎著要起來,一旁的趙呈徽卻不知哪來的力氣,用自己的重量壓制住她的。 商容洲被他鉗制在下面,她雙目圓瞪,衝著他吼道:“趙呈徽,你想死嗎?!” 趙呈徽沒搭理她,趁著她說到最後一個話音,突然將沾滿夜來香味的手揩在她臉上。 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