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身上有撕咬痕跡,你乾的?”趙呈徽反問。
商容洲嘴角抽了抽:“……拿野果換的。”
趙呈徽聞言點了點頭。
商容洲不滿意他此刻的表現,於是仔細地講述了自己是如何逢凶化吉、又是如何拿一堆不值錢的野果換到野豬的,指望他能在聽完這些後,對自己刮目相看。
然而趙呈徽只是嗤了一聲:“蠢貨。”
“又怎麼蠢了!”商容洲炸毛。
“甘甜的野果很難找,這種小型獵物卻只要是個打獵的就能抓,”趙呈徽說完停頓一瞬,“當然,劣等打獵的除外,明明三個野果就能換一頭豬,你卻用了全部,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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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她就是做生意賠了唄。商容洲冷哼一聲:“行行行,我蠢行了吧,有本事你就別吃蠢貨換來的豬。”
“有本事你就吃生豬。”趙呈徽反擊。
兩人對視一眼,一秒鐘後各自別開。商容洲負責去撿乾柴,趙呈徽則分解豬肉。
許久之後,山洞內再次燃起篝火,分解好的豬肉在上面烤得滋滋冒油,兩個人都飽餐了一頓。
吃過飯,趙呈徽繼續以狼形趴在地上修養,商容洲也擠到他懷裡取暖,吃飽喝足的趙呈徽懶洋洋的,沒有拒絕這個跳蚤一樣的傢伙。
山林裡總是遍佈危險,商容洲這兩次出門雖然沒有遇到,但不代表外面的世界多平靜,所以寧願待在趙呈徽臭烘烘的皮毛下發呆,也不願意多出門溜達。
可惜有趙呈徽這個大胃王在,她不出去是不可能的。
一頭豬幾十斤,一個普通人少說也能吃半個月,可對於打獵的來說就不夠塞牙縫了。商容洲已經感覺到了趙呈徽的剋制,卻還是兩頓就把豬吃完了,於是第二天,商容洲又踏上了找食物的路。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她摘完果子就去那群打獵的時常狩獵的地方,想要跟他們換肉,然而卻沒見到那群打獵的。
商容洲無奈,只能帶著野果回去。
接下來兩三天,她都習慣性地走那個地方,想碰碰運氣找點吃的,結果每次都一無所獲。
“這是最後一次了。”商容洲深吸一口氣,又一次來到打獵的們之前狩獵的地方。
還是一個人都沒有。商容洲眼底閃過一絲失望,剛要離開,身後就傳來一陣破風聲,她下意識躲開,一頭野豬嘶吼著朝她衝來。
商容洲腦袋都要炸了,驚呼一聲連忙避開,野豬一個拐彎,再次朝她撲來,商容洲扭頭就跑,卻撞在了樹上,腦門頓時被磕了一下,直接雙眼發黑跌坐在地上。
……這下完了,她要被豬弄死了。商容洲絕望抱頭,卻遲遲沒有疼痛感傳來。
她試探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隻漂亮的豹子踩斷了野豬的脊椎,兩下就弄死了野豬。商容洲……商容洲更害怕了。
好在她沒有恐懼太久,豹子就化成了人形。商容洲定睛一看,才發現是那天跟她換肉的少年。
“我前幾天就該來的,結果一直沒時間,今天才有空過來,幸好遇見你了。”他不好意思道。
商容洲嚥了下口水:“等我……幹嘛?”
“你那天給了我太多果子,我心裡過不去,所以想再給你點什麼,”少年說完,從角落裡拖過來一頭鹿,“這個給你。”
鹿還熱著,顯然是剛打了就拿來了。
商容洲眨了眨眼睛:“謝、謝謝。”
“不客氣。”少年說完,對上她溼潤的眼睛,頓時臉有點紅,“我叫阿壯,你叫什麼名字?”
“商容洲。”商容洲略微回神。
少年重複了一遍,臉更紅了:“你不是老虎嗎?為什麼剛才不化形?”
“……我故意的,裝作害怕,引野豬上當,你如果沒出現,我就直接殺了它了。”商容洲一本正經。
少年恍然:“這樣啊……你好厲害。”
“還行吧。”商容洲咳了一聲。
少年沒忍住笑了:“這裡野豬很多,你小心點。”
“嗯……嗯?我不害怕。”商容洲板起臉。
少年點了點頭,繼而說起別的:“這頭豬也是你的,你都帶回去吧。”
商容洲頓了頓:“那怎麼好意思。”
“沒事的,反正我們昨天收穫頗豐,暫時吃不了這麼多。”少年說道。
商容洲聞言也就不跟他客氣了,又掏了兩個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