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要結婚了,還分這麼清幹嘛。”商容洲怡然自得。
趙呈徽頓時更加氣惱,直接化為人形揪住虎皮一甩。商容洲猝不及防,被他從虎皮裡甩到了稻草床上,身上好不容易攢的那點熱乎勁,一瞬間全沒了。
商容洲卻不生氣,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有事嗎?”
“你說要結婚了是什麼意思?”趙呈徽咬牙切齒。
他似乎還沒從狼形的狀態裡走出來,生氣時五官亂動,卻因為長得太好看,表情崩壞成這樣竟然都不醜。
商容洲抬頭和他的綠眸對視:“他如果不同意退婚的話,我和他不就要結婚了……啊,你是不是不知道結婚的意思?就是你說的結為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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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問你這個!”趙呈徽氣惱地打斷,“商容洲,你還沒跟他說清楚,就知道他一定不退婚?”
“你都說他很喜歡我了,怎麼可能答應退婚,”商容洲說完嘆了聲氣,“算了,橫豎我也不虧,結為伴侶就結為伴侶吧,這樣一來我找到了靠山,阿壯有了伴侶,你也不用被我煩了,大家都滿意了。”
“你!”
商容洲看著氣得說不出話的趙呈徽,一臉無辜地追問:“我怎麼了?”
趙呈徽黑著臉與她對視,商容洲繃住表情,儘可能不洩露自己的期待。
許久,他面無表情地把皮子丟給她:“對,大家都滿意了。”
商容洲心裡咯噔一下,沒等再開口趙呈徽已經恢復狼形,去原來的位置趴著了。
……玩脫了。
她剛才還想著,趙呈徽很不喜歡阿壯,自己用點激將法,說不定能讓他幫著去解除婚約……誰知道這狗崽子這麼不經激,才三兩句話竟然要跟她撇清干係了。
不對,也許是早就想跟她撇清干係,只是一直沒能得逞,這次好不容易有機會了,雖然不喜歡阿壯,但為了擺脫她,寧願讓阿壯得償所願。
簡單來說,就是為了擺脫一類敵人,不惜讓二類敵人嚐點甜頭。
真是……狗啊。商容洲被自己的腦補氣得睡不著覺。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火堆旁邊髒兮兮的大野狼。
他只要一想到商容洲現在身上蓋的,是其他獸人準備的聘禮,就想連人帶皮子一同扔出去,也想把她揪過來,問問是不是隻要能給她庇佑,不管是誰她都願意嫁。
……不行,越想越氣。
一人一狼心思各異,一夜都沒怎麼睡好。
翌日一早,商容洲揉了揉眼睛,去山洞外接了點水簡單洗漱後,便開始認真地疊虎皮。
趙呈徽冷眼看著她寶貝地把這張破虎皮疊得方方正正,心裡又湧起一陣煩躁,卻沒有像昨天一樣用言語發洩。
一人一狼較上了勁,都把對方當空氣一樣忽視,所以趙呈徽看到商容洲抱著虎皮出門時,爪子只是抓緊了地面,卻也沒問她要去哪,是不是不打算回來了。
商容洲一邊往外走,一邊支稜著耳朵聽身後的動靜,結果走了半天,背後都沒有腳步聲追上來。
她頓時冷笑一聲:“等我把這事兒解決了再跟你算賬。”
說罷,就去了昨天見阿壯的地方,放下虎皮不斷呼喊他的名字。
阿壯很快應聲而來,看到她後激動上前:“你找我?”
“……對,”商容洲訕訕一笑。
阿壯剛想說什麼,就注意到她身後石頭上的虎皮,愣了愣後不解開口:“你這是……”
“阿壯對不起,”商容洲一臉愧疚,“我不知道送皮子是求愛的意思,我以為只是朋友之間的贈予。”
阿壯眼底閃過一絲茫然,許久嗓子眼突然發緊:“你什麼意思?”
“抱歉,皮子還給你,你能不能……就當我昨天沒接受過?”商容洲小心翼翼地問。
“不行!”阿壯頓時漲紅了臉,“為什麼要這樣,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沒有沒有,你沒錯,是我獨自流浪慣了,不懂獸人的規矩,所以貿貿然接受了皮子。”商容洲趕緊解釋。
阿壯還是憤憤:“那你今天怎麼知道了?”
“是一個朋友跟我說的,”商容洲說完,見他一臉委屈,只好放軟了語氣,“阿壯,我實話跟你說,我是個劣等獸人,連變身都不會,我配不上你的。”
“我早就知道你是劣等獸人,也知道你不是虎族,所以才會送你虎皮,而不是別的皮毛,你如果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