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子奴婢告退。” 秋霜抱著盒子一溜煙就跑走,只剩下商容洲與趙呈徽兩人站在原地針尖對麥芒。 商容洲道:“就算是有先皇詔書,但是本宮不願意,這親事依舊不會成為事實。你也只能是本宮的一個奴才。” 聽到趙呈徽說的話,商容洲氣不打一處來。 他這話說得倒像是他在勉強的娶。 他想娶,她還不想嫁呢。 別說的好像她沒人要。 商容洲氣鼓鼓的看著趙呈徽,恨不得把趙呈徽的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趙呈徽看著她這麼生氣的樣子,他試探道:“原來公主先前在皇太后面前說的都假的。” “當然是假的。”商容洲揚聲道:“本宮上一秒說的話你沒聽到是不是。” “嗯。” “那本宮就再說一次,就算我們之間有先皇賜婚詔書,但只要本宮不同意你就只能是本宮的奴才!” 商容洲高高的聲音剛落下,就對上趙呈徽一雙頗有些幽怨的眼神,趙呈徽涼涼道:“公主可有真心?” 他的眼神看的商容洲心裡很不是滋味。 但明明是他先說什麼“權宜之計”的。 怎麼現在又能這麼神經兮兮的來問她是不是沒有真心。 商容洲逞口舌之快道:“什麼真心不真心的,本宮記得早就說過本宮是不會負責的,剛才在皇祖母面前只不過是因為本宮不想嫁給駱家人罷了。” “若是方才現場有第三個人選,本宮是斷然不會選擇你的。” “還是你覺得本宮對你有什麼偏愛?” 趙呈徽沉默了。 商容洲眼看著他抿了抿唇,她道:“趙呈徽,你該不會是真的對本宮動情了吧。” 趙呈徽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他深深吸上一口氣。 原來是這樣。 還以為他們之間會有什麼不一樣,沒想到都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他又能圖商容洲什麼真心呢。 自己剛才在瑞寧宮聽到她求救的心聲後,那麼衝動說要娶她…… 現在回想,倒是一場笑話。 趙呈徽自嘲的笑了。 等到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中已經是一片清冷。 趙呈徽冷冷地俯視著商容洲,他疏離道:“是我的錯。” 他的語氣又綿又長,商容洲聽著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渣女,渣了一個良家婦男的心。 商容洲還是追問道:“錯哪裡了?” 趙呈徽嘴角勾起一絲弧度,他道:“罪臣哪裡都錯了。” 他好像個綠茶。 但綠茶到了商容洲的心裡。 她心裡一揪。 商容洲很不喜歡這種被趙呈徽左右的感覺。 商容洲皺眉牙尖嘴利道:“別老罪臣罪臣的,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本宮的奴才,你應該自稱奴才。” 趙呈徽道:“是,是奴才的錯。” 見他這麼幹脆的就承認了錯,商容洲動了動眉,她道:“你現在還真是逆來順受,是個合格的奴才。” “本宮現在要去歇著了,你去給本宮挑洗澡水。” “……是。” 眼看著趙呈徽這麼低眉順眼的樣子,商容洲心裡更不爽了。 趙呈徽剛要走,商容洲道:“站住。本宮嫌棄你挑的洗澡水太慢,你還是跟著本宮回去吧。” 趙呈徽道:“是。” 商容洲在趙呈徽面前豎起一根手指,她兇道:“不許說‘是’,你再說是,本宮就叫人打你……打你妹妹!” 商容洲走在趙呈徽前面,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無言的回了商容洲的寢宮。 打發走了趙呈徽後,商容洲懶懶地躺在貴妃榻上,她望著頭頂,嘆氣聲一聲接著一聲。 秋霜也收好了錦盒,她一進來就看到商容洲在嘆氣。 秋霜走到商容洲面前道:“公主可是因為趙公子在嘆氣。” 商容洲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秋霜,她又嘆了口氣道:“秋霜,你說本宮是不是命不好。” 秋霜忙道:“公主何出此言,公主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怎麼會命不好。再說公主與趙公子本就是情投意合,皇太后那裡也算是給公主與趙公子錦上添花了。” 商容洲努了努嘴,她道:“什麼情投意合,本宮怎麼會與趙呈徽情投意合。” 秋霜知道商容洲是在嘴硬,她道:“要奴婢說,公主對趙公子還是要溫柔些的,有情人之間最怕的就是言語傷人了。” 商容洲高聲道:“本宮……本宮什麼時候言語傷了他了。” “奴婢可瞧見趙公子回來的時候情緒很不好。” 商容洲哼了一聲:“他好不好的與本宮有什麼關係。” “公主啊。” “嗯?” 秋霜輕聲道:“公主若是不喜歡趙公子,為什麼還要幾次三番的救趙公子於危難之間,難道公主只是圖好玩嗎?” “那是因為……”商容洲動了動嘴,她道:“那是因為他是本宮的奴才。” “哦。”秋霜抿唇一笑。 “你笑什麼?”商容洲瞪了一眼秋霜:“不許笑。” 秋霜放下嘴角,她道:“公主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商容洲:“……” 秋霜半跪在商容洲的腳邊,給她捏起了腳,秋霜邊按著邊道:“趙公子去給公主挑洗澡水去了。” “洗澡水?”商容洲重複道:“本宮不是叫他不去了嗎?” “趙公子前些日子屁股上捱得板子上還沒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