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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便看到商容洲正摟著一個男人喝酒,而她周圍哪有什麼議事的人,分明就是她從前那些狐朋狗友。
“這便是你在忙的事?”當看到眼前這一幕,趙呈徽突然出奇的冷靜。
商容洲微微一怔後,當即沉下臉:“胡鬧,誰叫你進來的。”
“你不跟我解釋?”他反問。
商容洲看也不看他一眼,從腰上摘了荷包直接扔給一個紈絝。趙呈徽看得清楚,那荷包就是他親自繡給她的那個。
“喲,多謝殿下,”紈絝笑嘻嘻地開啟荷包,將裡頭的金銀掏出來後,便將荷包丟到了地上,然後挑釁地看向趙呈徽,“我能贏這麼多銀子,還是得謝謝趙公子,您今日若是還不進來,贏的便是殿下了。”
“成事不足。”商容洲冷淡地看了趙呈徽一眼。
趙呈徽微微一窒,接著反應過來:“你拿我……打賭?”
“趙公子別生氣,不過是大家夥兒無事消遣罷了。”商容洲捂嘴笑了一聲。
趙呈徽死死盯著商容洲。
商容洲被盯得心煩意亂,蹙了蹙眉後冷淡道:“看我做什麼,還不快滾出去。”
“殿下,何必這麼兇呢,別忘了他可是您最喜歡的新寵。”商容洲噙著笑打趣。
商容洲面無表情:“不過是個玩意兒罷了,如何談得上寵與不寵。”
玩意兒……商容洲的一句話,猶如世上最鋒利的刀刃,直直刺進趙呈徽的心臟,即便內裡已經被刺穿,可面前卻沒有漏出半滴血。
“你說我……是什麼?”他眼睛逐漸猩紅。
商容洲輕嗤一聲,看向他時只有從前的厭惡和反感,半點沒有互通心意後的溫情。明明今日出門之前,她還噙著笑在他臉上吻了一下,說這世上最喜歡的就是他。
趙呈徽往前走了一步,商容洲周圍的人立刻目露警惕,他生生停下腳步:“……為什麼?”
為什麼不過短短几個時辰,她便好像變了一副樣子?
商容洲懶得理他,倒是剛收了銀子的紈絝笑嘻嘻道:“你不會以為殿下真看上你了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究竟配不配。咱們殿下呀,不過是閒來無事,將你當只耗子戲耍一番罷了,偏偏你還當真,果然是蠢得可憐。”
趙呈徽拳頭攥緊,咬著牙看向商容洲:“他說的是真的?”
“你說呢?”商容洲放下酒杯,嘲諷地勾起唇角。
趙呈徽呼吸逐漸不穩:“我不信,你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你不是這樣的人,殿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
話沒說完,周圍便竄出兩個暗衛,拿著劍直指他的脖子,逼著他停下腳步。
“你覺得自從那次險些被你殺了之後,我當真沒有半點防備?”商容洲揚眉。
趙呈徽眼睛愈發紅了:“是因為還生我氣,所以才故意這般說嗎?”
“趙呈徽,別自作多情了,”商容洲冷笑一聲,“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你,前頭做那麼多,不過是為了看你如今的失意樣兒罷了,你真該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蠢樣子。”
“殿下……”
“對了,”商容洲打斷他,“即便今日你沒有進來,我明日也是要同你攤牌的。”
說罷,她眼底閃過一絲惡意:“你還不知道吧,我今日出門之前,已經派了人去別院,這會兒應該已經砍下了趙鴛的腦袋。”
趙呈徽怔了怔:“你什麼意思?”
“還裝傻嗎?”商容洲勾唇,“你也不想想,若非我刻意安排,你又如何能在別院與趙鴛相見。”
“若非與趙鴛相見,你又怎會對我放下成見,對我情根深種。”
“這從頭到尾,不過是一場遊戲罷了,你想保持清高,我偏要將你拉進爛泥裡,看你為我欲生欲死,為我輾轉難安。趙呈徽,這些日子你每日看我進出楚風館,想來也不好受吧,只可惜不好受也得受著。”
“愛我嗎?難受嗎?你自找的,當年若非你先看不起我,我又如何會與你作對這麼多年,如今這一場較量,終究是我贏了。”
她的話語如驚雷落耳,炸得趙呈徽腦子一片廢墟。
許久,他艱難開口:“不可能……”
商容洲輕嗤一聲,眼底的輕蔑幾乎不加掩飾:“看在你快死了的份上,我不妨告訴你,趙家被誣陷,並非是遭人誣陷,而是皇上不滿你趙家功高震主,才會設下此計。”
一個又一個的訊息,足以顛覆趙呈徽自幼所學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