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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公主只會砍人腦袋

商容洲腦子漸漸恢復清明,她掙扎了許久,終於睜開了眼睛。 入眼是用各種繁複的針線織就而成的床幔,床邊放著黃金打造的小香爐,裡面正飄著安人心神的薰香,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精細與奢侈。 還沒等她回味過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外頭突然傳來丫鬟秋霜焦急的聲音:“殿下醒了!殿下醒了!快去叫太醫!” 商容洲晃了晃腦袋,這才發覺自己四肢無力,頭疼不已,像是生了一場大病,商容洲叫住秋霜:“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剛過未時,公主,您發了高熱睡了整整五天,可是把奴婢嚇壞了。” 商容洲有些恍惚,她緩緩試探問道:“趙家呢?” 秋霜被商容洲問的一愣,眉間有些躊躇,不知如何開口:“密謀反叛的趙氏一族已被流放翀州,而趙家兄妹已按照殿下的吩咐充了賤籍,趙鴛送去風月之地,趙呈徽囚禁水牢等待發落。” 都說成就大業者,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經歷一番坎坷後,才會登上人生的巔峰。 商容洲是個職業穿書者,她的任務就是幫助主角實現人生價值。 要命的是,她就是那個男主的坎坷! 更要命的是,她是反派! 而男主的大部分痛苦來源都是她。 ——當朝長公主,商容洲。 原文中,男主趙呈徽是當朝第一世家的嫡長子,與長公主商容洲從小相識,可惜兩人之間並沒有生出情意,自幼正派的趙呈徽看不上生活驕奢的商容洲,而商容洲也看不上滿口仁義道德的趙呈徽,如果給他們倆一把刀,他們都會選擇毫不猶豫的捅死對方。 商容洲從小就喜歡找趙呈徽不痛快,下陰招對付趙呈徽,卻也不敢真的下死手,畢竟趙家的派頭還在那擺著,可後來趙氏一族功高震主,被皇帝構陷全族流放,而商容洲則是趁機動手把趙呈徽兄妹扣在績州,以欺趙氏兄妹為快。 她需要做的是各種欺辱趙呈徽,而趙呈徽忍辱負重逐漸黑化,最後揭竿起義造反登基,登基後,趙呈徽手刃仇敵,第一件事就是殺了她這個最大的反派。 商容洲頓時有些頭痛,既要折磨趙呈徽,又要讓他殺了自己,真是地獄級難度。 如果欺負的太狠,把趙呈徽搞死了,她任務失敗。 欺負的不夠狠,達不到效果,她任務還是失敗。 沒過一會,秋霜領著一個太醫一路小跑奔了過來,太醫望聞問切了一番後朝著商容洲作揖:“全憑殿下身子康健,這次起了五日的高熱,才能安然無恙的度過,而今只要再吃一些藥鞏固一下就可。” 商容洲收回自己剛被診脈的手,她淡道:“有勞。” 太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滿心惶恐:“這是臣的分內之事,愧不敢當殿下一聲有勞,殿下身子剛剛痊癒,還是要仔細些勿受了風涼。” 太醫這麼大動靜,商容洲算是想起來了,她這個長公主是不會與人道謝的,她只會砍人腦袋,商容洲擺擺手,太醫跪著退了出去。 商容洲想了想,她還是要先去找一下趙呈徽,這樣她才能安心。 —— 陰暗潮溼的水牢,密密麻麻的蟲子來回穿梭尋覓食物碎渣,吱吱亂叫的老鼠在這裡橫行。 商容洲帶著七八個奴才浩浩湯湯的走進最底處的一間牢房,一陣嘩啦啦的鐵鏈聲響起,而後門吱呀一聲,開了。 商容洲站在門口,她掃了一眼水漫到胸口,四肢捆住,渾身是血的身影,美目中是掩蓋不住的厭惡與得意,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商容洲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嫌棄道:“呦,這不是一向自詡清高的趙公子麼。” 趙呈徽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整個人泡在髒汙不堪的水中,饒是如此,他臉上依舊清冷一片。 他冷冰冰的看著眼前得意的女人,不屑地吐了一口嘴裡的血:“商容洲,今日栽在你手裡我認了,我妹妹呢,你把我妹妹怎麼了!” 商容洲面上輕蔑,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惡毒笑容:“原本趙鴛是要隨你父母發配翀州的,本宮心疼那個病秧子怕還沒到翀州就在路上死了,就把她扔進風月之地,讓她嚐遍這世上最美妙的情愛,總比在流放的路上死了強。” 商容洲瞧著已經被折磨可憐的趙呈徽,她還是很怕趙呈徽掛了。 嘖,要是他氣血攻心還沒當皇帝就先掛了,那就糟糕了。 商容洲臉上仍舊是一副囂張跋扈的神色,對著旁邊奴才吩咐:“這地方太臭了,髒了本宮的裙襬,來啊,把趙公子拖出去,本宮要和趙公子敘敘舊。” 趙呈徽受了重傷,被拖拽著出了水牢。 趙呈徽被扔進一間屋子,被強押著雙腿跪地,而他對著的正是那個可惡的女人,商容洲。 趙呈徽眸光微沉:“商容洲,你究竟想做什麼?” 商容洲坐在高位,冷笑一聲:“做什麼?自然是要折磨你啊,你難道不知道我一向以折磨你為快嗎。” 話音剛落,旁邊的奴才雙手捧著一根鞭子送至商容洲眼前。 商容洲接過涼涼的鞭子,看著渾身是傷的趙呈徽,她愣了一下,如果記得沒錯,上一位職業穿書者“商容洲”整整抽了趙呈徽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