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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趙呈徽,我要砍了你

商容洲拍了拍自己身上已經髒了的衣服,肺都氣炸了,她瞪看地上坐著的趙呈徽,恨得上下兩排銀牙咬得咯吱咯吱怪響。 她指著趙呈徽,憤怒氣昏了腦子:“去後院給本宮燒二十缸熱水,再一缸一缸的運到前院來,本宮要在前院泡個熱泉。” 二十缸?! 公主府明明就有熱泉,她竟然這麼惡毒的要他去燒開水再運到前院來…… 趙呈徽靜了片刻,沒有猶豫的站起來往後院走去。 身旁的秋霜拉了拉商容洲的袖子。 商容洲偏頭看向秋霜,待看到秋霜的目光後,商容洲一下冷靜了。 是了,她不能折磨的太過分。 “站住。”商容洲叫住踉踉蹌蹌的趙呈徽:“本宮讓你現在去了嗎?” 趙呈徽背對著她。 “身上這麼臭,還好意思去給本宮挑洗澡水?”說罷,她看向幾個奴才:“你們幾個把他抬去洗澡,裡裡外外都要洗乾淨。” 小奴才們得到商容洲的指令,一擁而上,四個奴才一人抬著趙呈徽的四肢,把他舉高到頭頂,步調一致的抬著去後院。 瞧著被抬走的趙呈徽,商容洲鬆了口氣。 “公主,我們先幫您沐浴吧。” 商容洲被扶進房中,將身上的髒衣服都扔到地上,小丫鬟們就跪在地上,一件一件的拾她衣服。 商容洲木著臉進了浴桶,越想剛才的事越覺得憋屈。她慢慢把自己整個人都泡進全是花瓣的浴桶中,在水裡咕嚕咕嚕的吐著泡泡。 該死的趙呈徽,竟然往她嘴裡塞夜來香。 王八蛋。 商容洲這一澡洗了一個時辰,待到她出浴,身上都是粉撲撲的。 趙呈徽這一天過得跟驢一樣,早上挑夜來香,晚上還要給該死的臭女人燒洗澡水。 商容洲就是在刁難他,趙呈徽整整挑了兩個小時,才將她的浴池挑滿水。 而商容洲這個惡女人舒舒服服的躺在貴妃椅上監視他挑洗澡水。 她張開嘴,一個丫鬟遞葡萄到她嘴邊,另一個丫鬟則是雙手去接從她嘴裡吐出的葡萄皮,還有四個丫鬟蹲在腳邊,兩個捏大腿,兩個捏小腿,剩下的三個丫鬟,兩個給她扇風,一個給她捏肩。 趙呈徽平日最是鄙夷驕奢鋪張,可這些在商容洲的生活中就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兒。 商容洲懶懶的掀起眼皮,眼睛睜開一條縫:“慢死了,挑個洗澡水都要這麼久。” 兩個丫鬟給她穿鞋,商容洲被攙著起身,楠木香伴隨著商容洲的靠近,在趙呈徽鼻間愈來愈濃烈。 趙呈徽有些不適。 商容洲撩起袖子,手掌在水中撥了撥,莞爾一臉嫌棄的望向趙呈徽,踢了一下他小腿:“水都冷了,本宮還怎麼洗?” 趙呈徽語氣淡淡的:“公主的浴池比皇上的溫泉還要大,我只有一個人,怎麼挑的過來。” 就她這浴池,就算來二十個奴才,也得挑上半個小時。 他一個人挑兩個小時,已經夠快的了。 “你是對本宮有意見?” “不敢。” 商容洲嘴角淡揚,唇畔染上了些許冷峭的弧度,面笑心不笑瞅他:“不敢,我看你是敢的很呢。” 面對著商容洲的審視,趙呈徽依舊神情淡漠:“公主想多了。” “真是嗎?” 商容洲反問著他,心裡卻是不停打鼓。 讓他去挑洗澡水本就是折辱他,為什麼這個狗男主總是能保持一種從容不迫的神態。 若是他一直這麼平靜,她豈不是白叫他去挑洗澡水了。 商容洲惡向膽邊生,一個大膽的念頭充斥在心裡。 她站在浴池邊,勾了勾手:“你過來。” 趙呈徽眸光閃了一下,而後走了過去。 趙呈徽剛走過來,商容洲抓起他的衣領就把他往浴池裡摔,人沒摔動,自己抓著他衣領的手卻被他反抓住,趙呈徽鉗制住她的力氣,他腳上輕輕一絆,商容洲重心不穩,摔進了浴池,趙呈徽也一併跟著摔了進去。 “噗通——” “噗通——” 水面濺起兩個巨大的水花。 商容洲在水裡不停的撲騰,先前長公主的雍容氣度蕩然無存,她溼漉漉的站在水裡,兩隻手握拳猛地砸著水,水面濺起半人高的弧線。 全身溼透,商容洲氣到土撥鼠尖叫:“趙呈徽!” 趙呈徽同樣站在水中,卻是一臉平靜,他整理了自己被剛被商容洲抓過的衣領。 趙呈徽一臉微笑:“公主叫我?” 商容洲氣得快要吐血:“趙呈徽,我要砍了你!” “公主想把我摔進水裡,自己卻不小心摔了進來,這也要怪我嗎?”趙呈徽放下笑容,他看著同樣落湯雞的商容洲,隨即一本正經道的避開了話題:“公主,這水池的水還是很熱的。” 商容洲胸口劇烈起伏,氣得要原地爆炸。 不是說好男主是正人君子,從不屑用卑劣手段的嗎。 比起掉進水裡,商容洲更多的是破防。 破防的是,這個狗男主一點也不像是劇本給的那樣正直! 商容洲氣呼呼的盯著趙呈徽,似乎要把他身上盯出一個洞。 【趙呈徽,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小人!】 商容洲在心裡暗搓搓的罵道。 趙呈徽眉梢一挑,恰好又聽到了她的心聲。 她說他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