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呈徽這才放心,接著意識到自己太小題大做了,於是又強調一句:“你少出去招惹那些成年男獸人。”
商容洲:“……”
趙呈徽見她不說話了,當即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然而晚上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商容洲不讓他上床。
因為商容洲不僅不讓他上床,還不跟他睡一起。
“你平時不都睡地上嗎?今天怎麼不行?!”商容洲抱著毯子跟站在床邊的趙呈徽僵持。
趙呈徽不悅:“山洞裡沒床,我才睡地上,現在有床,我為什麼要睡地上?”
“就一張床,你跟我一個女的搶什麼!”商容洲氣憤。
“我沒跟你搶。”趙呈徽還是人身,聞言蹙起眉頭。
商容洲卻不信:“不管你搶不搶,我都不會讓給你的。”
“說了不搶,”趙呈徽忍無可忍,“我們不能一起睡嗎?”
“我有熊皮大衣了,還擠在一起幹嘛?”商容洲不高興。
趙呈徽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最後只能沉著臉站在床邊。
他不說話不發脾氣的時候,還頗有初見時的威嚴。商容洲與他堅持半天,莫名其妙地慫了,最後只能抱著熊皮毯子下床。
“讓、讓你睡,我睡地上總可以了吧。”商容洲沒底氣地哼一聲。
趙呈徽板著臉看她裹住熊皮,往地上一躺就開始睡,勸說的話瞬間噎在嗓子眼,咽不下吐不出,心裡煩躁不已,最後只能板著臉躺在床上。
然而人躺在床上了,心卻在地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許久,他終於忍不住爬了起來,連人帶熊皮一起搬到床上,然後直接擠進了熊皮裡。
睡夢中的商容洲輕哼一聲,直接攀上了他的脖子。
當體溫與體溫交融,趙呈徽一僵,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人身。
不同於狼形時隔著厚厚的皮毛,這一刻的親密無間,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不過還挺舒服。趙呈徽試探地抱住她,感受她鼻尖氣息。
“臭……”商容洲嘟囔一聲。
趙呈徽瞬間臉黑。
大約是有了屋頂之後,睡眠質量會格外好些,商容洲一覺醒來時太陽已經繩子中控,而房間裡也沒見趙呈徽的蹤跡。
不同於上次發現他不見後的驚慌,商容洲揉了揉眼睛,醒了會兒神後才出去,結果剛走到外面,就看到幾個獸人崽子快樂地跑來跑去,看見她後立刻熱情地打招呼:“商容洲!暮深好厲害,帶來了很多肉!”
商容洲頓了頓,猜到是山洞裡那些沒吃完的野豬。
這狼崽子,還挺會來事。商容洲揚了揚唇,跟獸人崽子們玩了會兒,餘光瞥見某道身影后就站了起來。
結果趙呈徽直接把她當空氣,面無表情地從她身邊經過。
“站住。”她抓住他的胳膊。
趙呈徽直視前方,半點餘光都不肯分給她。
商容洲嗅了嗅,震驚:“你洗澡了?”
聽到她這麼在意這個,趙呈徽心情頓時不好了:“你管我。”
“我不管你管誰,”商容洲白了他一眼,趴到他身上嗅來嗅去,“好香,有皂角味,你還挺講究啊,給我看看傷口有沒有受影響。”
趙呈徽本來還在生她昨晚上說自己臭的氣,結果被她那句‘不管你管誰’直接給取悅了,再加上她毫無知覺地湊在自己身上,呼吸鬧得他身上很癢……趙呈徽忍無可忍地把她揪到一旁:“聞什麼,狗崽子啊?”
旁邊真正的狗族小崽子立刻汪了一聲。
商容洲沒忍住樂了,趙呈徽的唇角也翹了起來,兩人打發了小獸人們,商容洲就趕緊拉著趙呈徽往屋裡走。
“幹什麼?就因為我洗完澡不臭了,就對我這麼殷勤?”趙呈徽嘴上嫌棄,眼底卻是止不住的愉悅。
她態度轉變這麼大,也不枉他從天黑洗到天亮,洗得身上的毛都掉了不少。
“別廢話,你變個身我看看。”商容洲一臉期待。
趙呈徽一頓:“什麼意思?”
“給我看看你的獸形。”商容洲重複一遍。
趙呈徽板起臉:“不給看。”
“快點快點。”商容洲催促。
趙呈徽直接生氣了:“現在不好嗎?為什麼要看獸形?你是不是想取笑我?”
雖然從來不說,但白色的皮毛一直是他心裡最深的傷痛。
商容洲一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