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悲慟萬分的瞧著趙呈徽,她伺哭哭啼啼的道:“趙公子,公主殿下一定會沒事的吧。” 趙呈徽給了秋霜一個安心的眼神,趙呈徽走到商容洲床邊,他垂眼看著面色白到失去血色的商容洲,飽含深思。 秋霜又大哭著撲到商容洲的床邊,看著太醫們一碗藥一碗藥的給商容洲灌下去。 秋霜別提有多心疼。 …… 公主受傷的訊息被封鎖下來。 與進宮時的大張旗鼓的公主隊伍不同。 一小撮人扛著商容洲的轎子,靜悄悄的從側門出了行宮。 很悄然。 裝著商容洲的轎子靜悄悄的出了金城的城門,一路向東。 走到一個三岔路口,這三條路都長得差不多。 走在前頭的侍衛跑上前來回稟趙呈徽。 趙呈徽坐在車轅上,他看向前面小步前進的侍衛們,趙呈徽道:“你們幾個去這條路探路,再派幾個人去另一條路探路,再有一小隊人去第三條路探路。” “是。” 一行四人侍衛,共派出去一十二人出去探路,剩下保護商容洲的只留下三十來人。 沒過一會,三條路的侍衛們前前後後的都跑回來稟報。 第一條路侍衛稟報道:“路的前面是一條傍山險路,路窄又小。” 第二條路侍衛稟報道:“前方是一片大湖,橫跨兩岸的橋樑斷了,我們的隊伍是過不去的。” 第三條路侍衛稟報道:“我這條路只要穿過前面一條樹林,就是一個開闊路段。” 聽完侍衛們的回報,秋霜道:“那我們是該走第三條路吧。” 秋霜看向趙呈徽,在等著趙呈徽做決定。 第三條路的侍衛也道:“是啊,趙公子,我們走第三條路最為合適。” 趙呈徽看向說話這二人,他回身撩開簾子,看向裡面平躺著的商容洲,他又回頭道:“既是如此,那就走第三條路吧。” “是。” 得到趙呈徽的回答,前方的侍衛們在前,引著後面的隊伍走進第三個岔路口。 剛進樹林,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樣。 當大部隊行進到樹林裡,卻忽現一片迷霧,霧散不盡,還帶著刺人的氣味。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霧啊?”秋霜抬手捂著鼻子,她問道前面的侍衛。 侍衛也是一臉茫然,他道:“我們剛才探路的時候還沒見這麼大的霧,許是天氣不好吧。” 秋霜焦急道:“還是趕緊出去吧。” “嗯。” 越是往裡面走,霧就更濃。 走到樹林中間,能見度已經到了人站在眼面前都看不清的地步。 秋霜捂著鼻子又對著外面道:“怎麼回事,霧怎麼越來越大了。” 這次卻沒有侍衛回答她的聲音。 眼前是一層一層的白霧,刺鼻的氣味嗆的人直通天靈蓋。 秋霜眼前一暗,倒了下去。 …… 等到秋霜再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一盞燒在床邊桌上的油燈。 秋霜猛地爬起身,環顧四周,周邊的一切都讓她無比的陌生。 秋霜驚慌的推開門。 一頭撞到了趙呈徽身上。 秋霜茫然抬起頭,她看向趙呈徽,她道:“趙公子?趙公子這是哪裡啊?” 見到了趙呈徽,秋霜原本不安的心算是放下了一些。 秋霜還穿著離開金城的衣服,他低頭掃了一眼秋霜,趙呈徽道:“路上遇到了迷霧,走散了。” “啊?這是怎麼回事?” 秋霜的記憶還停留在最後他們走進迷霧之中,她只覺得迷霧越來越嗆鼻,然後就暈了過去…… “公,公主呢!”秋霜的一心只有她的公主殿下。 可謂是忠心的不能再忠心。 趙呈徽看著秋霜,沒回答。 “趙公子,公主呢!公主在哪裡!” 趙呈徽眼看她這麼著急的樣子,他平靜道:“公主死了。” “公主……死了?!”重複著趙呈徽的話,秋霜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情況緊急,秋霜已經顧不上什麼上下之分,秋霜不可置信的抓住趙呈徽的衣服,疾言疾語道:“公主怎麼會死了?趙公子你一定是在開玩笑是不是。” 瞧著秋霜這麼慌慌張張又神色悲傷的模樣,趙呈徽倏地一笑。 他這突然一笑倒是讓原本還在哭著的秋霜抽了抽自己的鼻涕,她呆呆的問:“趙公子,你笑什麼。” 趙呈徽敲了一下秋霜的腦袋,下巴又往旁邊的房門的方向點了一下:“諾——你的公主沒有死。” “她就在那裡。” 秋霜聽著趙呈徽的話,她絲毫沒有懷疑的衝進了趙呈徽指著的房間。 趙呈徽站在原地沒有進去,他擱著幾米遠,眼看著秋霜衝進房間,又是一陣放聲大哭。 哭了幾分鐘,秋霜的聲音又停下了。 只是停下剛有十秒,秋霜又嚎啕大哭起來。 哭得像是公主已經死透透了,下一秒就該張羅著把公主出殯的架勢。 趙呈徽站在門外,雙手抱胸,笑了一聲。 隨後,他也進了房間。 房間裡,秋霜跪在床邊放聲大哭。 見趙呈徽來了,她雙眼通紅的問趙呈徽:“趙公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趙呈徽看向商容洲,他也是一聲嘆息,他道:“先前在樹林迷霧中,有刺客,刺客要殺公主,還好被及時救下,但公主的命……” 趙呈徽搖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