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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放過你

“吃個雞蛋吧。”商容洲說著,便直接給他剝了一個。

趙呈徽道了聲謝,接過來繼續吃。

兩人難得安靜地坐在一起吃飯,沒有脅迫沒有吵架,平和得彷彿所有尋常夫妻。

可惜沒有哪家夫妻,在用過早膳之後便要分離。

“你既然沒事了,我就先回了。”商容洲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趙呈徽置於桌下的手逐漸攥拳,在她即將踏出門口時,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商容洲聽到動靜急忙折回,趕緊幫他拍背順氣:“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咳嗽了?”

趙呈徽還在咳。

商容洲看向宮人:“快叫太醫來!”

“是!”

宮人急匆匆離開,商容洲倒了杯清水,等趙呈徽咳得沒那麼厲害之後才遞到他唇邊。趙呈徽垂著眼眸慢慢地喝,等一杯水喝完,太醫也就來了。

商容洲趕緊騰出位置,太醫一通望聞問切之後,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不對啊……”

“怎麼了?”商容洲忙問。

“將軍已經不再發熱,喉嚨也沒有紅腫,不應該……”話沒說完,便對上了趙呈徽沉靜的眼眸,太醫膝蓋一軟,險些跪下去。

商容洲看到他臉色變了,心頓時懸了起來:“不應該什麼?”

“不、不應該只是咳嗽,”太醫乾巴巴地接了一句,思緒這才接上,“殿下,將軍這病十分蹊蹺,怕不是普通風寒,您恐怕得多用點心照看了。”

“什麼叫不是普通風寒,難道還有其他毛病?”商容洲的心頓時懸了起來。

太醫擦了擦汗沒有否認,含糊地開了藥方後便離開了。

商容洲被他鬧得心裡七上八下,再看向趙呈徽時,眼底的擔憂幾乎遮掩不住:“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你要走的話,現在就可以走了。”趙呈徽面不改色,放在膝蓋上的手卻攥緊了衣裳。

商容洲無奈:“太醫都說讓我仔細照看了,我如何能離開。”

“……哦,那你自便。”趙呈徽別開臉。

商容洲又多看他兩眼,見他氣色比起昨日好了許多,中氣也足,再聯想原文中似乎沒有提過他得病的事,心裡漸漸有些懷疑他是在騙自己。

只是還未來得及多問,他就又一次咳嗽起來,商容洲趕緊扶住他,什麼想法都沒了。

趙呈徽的病比商容洲想象中要難纏,接下來連續三四日,儘管他按時吃藥,卻還是咳得厲害,偶爾也會發燒,才幾天的時間,整個人看起來都清減了。

商容洲心裡愈發著急,每次他一點動靜,她就會放下一切朝他跑去。然而不管她如何小心照料,趙呈徽始終沒有好轉,反而有越來越嚴重的意思。

商容洲急得直上火,某日清晨跟趙呈徽一起用膳時,剛拿起筷子就突然開始流鼻血。

趙呈徽臉色一變:“商容洲!”

“我沒事。”商容洲仰著頭捏住鼻子,跑到水盆邊清理了一下。

趙呈徽沉著臉跟在她身後,掏出手帕為她擦了擦臉:“叫太醫來看看,怎麼會突然流鼻血。”

“上火吧,你一直不好,我太急了,睡不好吃不好的,就容易這樣。”商容洲不當回事。

趙呈徽聞言怔了怔,突然不說話了。

看到他的反應,商容洲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擺擺手:“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你可別躲想。”

趙呈徽神色複雜地看她一眼:“吃飯吧。”

“哦。”商容洲點頭。

這一天起,趙呈徽的症狀便輕了許多。商容洲鬆一口氣的同時,發現自己時不時還是會流鼻血,好在不怎麼嚴重,每次都是出一點點,她怕趙呈徽多想,便悄悄擦掉完事。

即便如此,還是被趙呈徽發現了兩次。

他變得越來越沉默,整天盯著她的臉發呆,商容洲以為他是因為生病而不高興,便乖順地倚在他的懷裡,試圖用這種方式安慰他。

日子不鹹不淡地過了兩天,商容洲又一次夜半驚醒,睜開眼睛後擦了一下鼻子,果然看到了血絲。她抿了抿唇,剛要去拿手帕,便對上了一雙沉靜的眼睛。

她下意識將手藏到身後:“你怎麼醒了?”

趙呈徽坐起來,沉默地看向她眼下的黑青。

“……幹嘛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商容洲小聲問。

趙呈徽不語。

商容洲有點擔心:“是不是不舒服?需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