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淼城府衙官員清早就來拜見商容洲:“臣拜見長公主殿下,長公主殿下千歲。” 隔著一席紗簾,商容洲在簾子後聲音懶散的嗯了一聲。 商容洲沒說起來官員也不敢起來,官員頭伏在地上,道:“長公主殿下身份尊貴,淼城能得公主駕臨是淼城的福分,還望公主殿下……” 官員話沒說完,商容洲揚聲截斷了他的話音:“多餘的話就不必說了,本宮聽的厭倦。” 官員趕忙稱錯:“臣該死,是臣多嘴了。” 商容洲身子累得很,要不是秋霜說這個淼城官員說有重大要緊事來稟報,她都懶得見:“起來吧。” 官員站起,手上還保持著作揖的動作。 商容洲隔著簾子還能模糊的看到這人臉上的猶豫,她直截了當道:“本宮不喜拐彎抹角,有話直說。” 官員躊躇,似乎在想怎麼開口,語言組織了半天,這才道:“臣清早來擾公主,有一事斗膽請想請公主身邊的能人異士幫助。” 商容洲沒說話,她在等著官員接著說。 官員說道:“近來,淼城中多有妙齡女子消失,臣派去了多名手下侍衛也沒能調查清楚幕後兇手是誰……” 聽到此處,商容洲叫丫鬟拉開簾子,她道:“女子失蹤?” 見到商容洲的真容,官員忙不迭又撲跪在地,頭也不敢抬起來。 商容洲對這些人戰戰兢兢的樣子見慣了,她動了動手指:“起來說話。” “是……是是是……”在得到商容洲的許可後,官員才重新又站起。 拍了拍身前的灰塵,官員接著道:“兩月前,第一個來報案的是東街賣豆腐的楊麻子,楊麻子家有一個十三歲的女兒,起初楊麻子以為女兒貪玩,可過了兩三日女兒也沒有歸家,楊麻子夫妻就來報了案。” “後來來報案的百姓越來越多,臣派去的手下去查案卻始終沒能抓到嫌犯……臣該死,是臣無能……” 商容洲聽完他的話,她問道:“一點線索都沒有?” “侍衛們在其中一家搜到了這個。”官員從懷裡掏出來一塊碎了一半的信物交給商容洲身邊的丫鬟,丫鬟又交到商容洲手上。 商容洲手懸掛在半空,打量著手裡的信物。 這像是一個令牌。 商容洲顛了顛,她又看了一番,她見多了奇珍異寶,幾乎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東西是什麼料子的,這東西是玄鐵打造,但宮中信物多以金為料,世家多以玉為料,這以玄鐵為料,還做成令牌的會是誰。 “行了本宮知道了。”商容洲細眉微微皺在一起,她叫來身邊的金羽衛:“你去回稟宮中,讓宮裡查這個料子的來歷。” 金羽衛領命退出。 商容洲叫來第二個金羽衛:“你帶人去丟了女兒的百姓家中再查一遍,務必要搜查仔細,任何角落都不能放過。” 第二個金羽衛領命退出。 金羽衛無官階,是皇帝親自統領,專查朝中大臣,聽說就連赫赫有名的績州趙家也是被金羽衛查出謀逆,全族流放。 官員見商容洲連著派走兩個金羽衛,他張大嘴巴跪在地上,嘴裡不停說著:“感謝公主大恩,公主大恩!” “沒什麼事你便退了吧,本宮乏了。”商容洲動了動自己的身子,便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散架了。 “是……是是是……” 官員退了出去。 商容洲懶散的打了個呵欠,這一大清早的就被揪起來,商容洲也不想再回房,正好這個軟塌夠大,她轉個身也就接著睡了。 一覺醒來已是晌午,商容洲身上痠痛不僅沒好轉,還更痠痛了些,她動一下都像是要飛昇嗝屁了,商容洲罵罵咧咧的叫來了秋霜。 秋霜飛快的奔來,她見到此情此景也是不敢說什麼,只乖順的伴在商容洲身邊。 商容洲突然想到了趙呈徽,她問:“人呢?” 秋霜自然是知道商容洲說的“人”是誰,秋霜答道:“趙公子下船後就回房睡了,現在還沒有出來。” 商容洲看了看窗外通白的天色,罵道:“晌午他還沒起來?本宮去看看。” 她都起來了,趙呈徽竟然還不起來。 真過分。 秋霜要跟著,商容洲又想到她要去質問趙呈徽昨晚的事情,便叫住了秋霜,讓她在這裡等著。 商容洲到趙呈徽房間門口,剛要推門而入,一個侍衛突然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對商容洲急叫道:“不好啦公主!趙公子被人擄走了!” 商容洲要推門的手停在空中,她瞠目結舌的看向那個侍衛:“你說什麼?趙呈徽被人擄……” 眼前一陣白霧,商容洲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 —— 往日空無一人的岸邊,此時卻出現一個人,人俯趴在一塊大石頭上,大石頭經過長年累月的沖洗,表面光滑,背處卻長了青苔。 頭頂最後一抹光輝消失在西山,轉眼已是夜晚,月亮沿著軌跡又在天空走了一遍,鳥叫蟲嗡的嘈雜中,轉眼又是清晨。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