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就看到他要自絕謝罪的內容,一時間愣住了。
趙呈徽沉默地將認罪書奪了過去,趙鴛眼淚倏然掉了下來:“哥哥你幹什麼呀,你為什麼要死?”
“我以為……只有我死了才能保全你。”趙呈徽聲音沙啞。其實在她來之前,他並沒有抱太大希望,只是想用性命一搏罷了,現在來看,倒是有七成的把握。
趙鴛氣惱:“現在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要自盡!”
“此事太複雜,總之,你切記不要同任何人說你見過我,知道嗎?”趙呈徽認真叮囑,“現在,回你住的地方去,別讓任何人看到。”
趙鴛搖頭:“我不走……”
“乖,聽話。”趙呈徽沉聲道。
趙鴛聞言抽噎:“哥你別衝動,殿下姐姐人特別好,你別動不動就死……”
“你先回去。”趙呈徽儘可能耐心。
趙鴛還想再說什麼,可看到他板起臉,只能噙著淚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送走她後,趙呈徽拿起自絕書便要去主寢,可想了想後還是放下了,然後將小廝帶來的衣裳換上,坐在偏房靜靜等著。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商容洲總算是醒來了,一看身處的環境,急忙叫來人質問:“趙呈徽沒見到趙鴛吧?”
“回、回殿下的話,趙小姐一直在後院,沒有來過前院。”丫鬟忙道。
商容洲這才鬆一口氣:“趙呈徽呢?”
“偏房。”丫鬟回答。
商容洲微微頷首,接著板起臉朝偏房去了。
翅膀還沒硬呢,就敢對她動殺念,今日無論如何都要給他點顏色瞧瞧。商容洲黑著臉往前走,走到偏房後便看到趙呈徽坐在桌前,正要大聲呵斥,便看到了他面前的自絕書。
商容洲瞬間慫了——
開玩笑,男主都有死志了,她能不慫嗎?
“你……這是幹嘛呢?”她一開口,覺得氣勢有點不夠,但也只能強撐了。
趙呈徽抬頭看向她,靜了許久才開口:“我以死謝罪,可以嗎?”他本可以直接死,但不知為何,還是想再見她一面。
商容洲看著他晦暗的眼睛,清了清嗓子後冷笑:“你差點殺了我,我會這麼容易讓你死了?”
“你要殺要剮都隨你,反正……是我欠你的。”趙呈徽聲音沙啞。
……怎麼還欠她的了?商容洲不解地盯著他,看了片刻後惡意地勾起唇角:“既然知道是欠我的,那我是不是做什麼都行?”
“你想做什麼?”趙呈徽反問。
商容洲想了一下:“睡你。”
“好。”
答應太快,商容洲沒什麼成就感,於是又補充一句:“我要用鞭子將你捆起來。”
“好。”
……這也答應?商容洲蹙了蹙眉:“我要給你穿女人的衣裳。”她不信他這也能忍。
果然,趙呈徽沉默了。
商容洲輕哼一聲,正要說什麼,就聽到他說:“好。”
商容洲:“……”
“你還要什麼?”趙呈徽盯著她的眼睛。
商容洲無端端被他氣勢震到:“沒、沒什麼了……”
“那現在便開始吧。”說罷,他便起身朝她走去。
商容洲嚇得連連後退,正要訓斥他時,他突然跪到了地上。
猝不及防被行了一個大禮的商容洲:“?”
她正要嘲諷兩句,突然注意到他額頭一陣細密的汗水,當即有些慌了:“你怎麼了?”
“我沒事……”趙呈徽咬著牙便要起身,“今日怕是要你在上了。”
商容洲:“……”我謝謝你了,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想用什麼姿勢。
她無言許久,到底叫人去請了大夫。
一刻鐘後,大夫從房中出來,看到她後行了一禮:“殿下,趙公子身上的傷只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倒是他的腿……”
“他的腿怎麼了?”商容洲蹙眉。
“應該是傷到了骨頭,怕是一個月內都不能下床。”大夫說完嘆了聲氣,“其實一開始應該沒這麼嚴重,可他貌似非但沒好好照看,反而負重走了太多路,這才嚴重至此。”
商容洲愣住,一直到大夫離開,才神情複雜地看向房門。
商容洲怕趙呈徽知道趙鴛也在這裡,天一放晴便帶他離開了。
回長公主府的路上,兩個人依然同坐一輛馬車,只是氣氛與之前截然不同。商容洲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