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將這些連根拔起又談何容易。” 聽著趙呈徽的話,商容洲心裡有了藉慰。 但商容洲沒有再出聲。 兩人並排的往商容洲寢宮的方向走著。 倏然,商容洲突然感覺不妙,有個地方控制不住的要洩洪。 她捂著肚子彎下了腰。 趙呈徽見狀,他抓住商容洲的胳膊,問道:“公主怎麼了?” 商容洲沒精神再去回答趙呈徽的話:“肚子疼……” 趙呈徽要把她拉起來,商容洲卻是整個人都沒力氣:“別動本宮,本宮……” 話,意猶未盡。 但是趙呈徽卻懂了。 他道:“公主是要……出恭?” 商容洲翻了個白眼:“本宮要出恭也不能在這兒啊,快帶本宮回去。” 商容洲朝著趙呈徽伸出一隻手。 趙呈徽沒有第一時間接過商容洲的手,他反而是後退半步,他問道:“公主若是不想被人瞧見在這裡出恭,公主就回答我一個問題。” 草!!!! 這個趙呈徽想在這時候趁虛而入。 商容洲想扯著嗓子叫秋霜,但她現在的樣子,兀然出聲,不僅秋霜會被叫過來,其他的宮女太監們也會被叫過來。 商容洲憋氣道:“你,你想知道什麼,快說……” 趙呈徽眼看著商容洲憋紅的臉,他手指摩挲了幾下,道:“公主近來對我的所作所為,是出於什麼目的。” 商容洲:“……本宮對你的所作所為,你心裡想的是什麼就是什麼。” “我怕我心裡想的與公主的所想並不相同,還是公主親口告訴我吧。” 怎麼這麼犟呢。 商容洲嘆了口氣,她急忙道:“本宮對你的心思自然是女子對男子的那種心思,你難道當真看不出來嗎。” “女子對男子的那種心思?哪種?”趙呈徽鍥而不捨的問道,絲毫不顧及商容洲會隨時出恭的窘迫。 眼看著趙呈徽還在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 商容洲額角瞬間冒出三條黑線。 她臉色漲紅的看著趙呈徽,突然發現靠趙呈徽是靠不住的。 商容洲捂著肚子貓著腰,往自己寢宮的方向跑去。、 等到趙呈徽反應過來,商容洲已經狼狽的跑遠了。 - “都怪你,差點,差點本宮就……”就出洋相了。 商容洲氣呼呼的瞪著趙呈徽的臉。 趙呈徽顯然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他看著商容洲道:“公主方才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商容洲哼了一聲:“假的,都是假的。” 【我怎麼會對你有男女之情,害我差點原地出恭,我想你死還差不多!】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趙呈徽!】 【等我離開這個世界,我一定不要再回來了!】 商容洲的心裡話被趙呈徽一絲不差的聽進耳朵裡。 在聽到商容洲的最後一句話時,趙呈徽耳朵一動,他拔高聲音道:“公主要離開去哪裡?” “啊?”商容洲微微一怔,不知道趙呈徽又怎麼會冒出來這麼一句:“本宮哪裡都不離開!” 她的小臉上慍怒著。 她還在責怪著趙呈徽。 趙呈徽像是意識到什麼,他轉移話題道:“先前在殿中,國公說的安和公主,當年真有其事嗎?” 他也只是道聽途說。 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但這件事發生在商容洲的身上,也不算是一件稀奇的事。 商容洲嘖了一聲,她道:“哦,你是想說安和?” “是。”趙呈徽道。 這麼些日子的相處,他發現了商容洲的不同。 所以這件事,他還是要想知道一個真相。 “若是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商容洲撇嘴,她走過趙呈徽的身邊,走在前面,趙呈徽跟在她後面。 兩人順著小路一直走到一處花園。 望著花園中的爭奇鬥豔,商容洲目光充滿了回憶。 “那是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 ——十年前。 商容冕是個小哭包,一遇到事情就只會哭。 商容洲並不喜歡跟商容冕玩。 但是這樣的小哭包弟弟有個好處就是認打認罰。 商容洲每每犯了錯都要往弟弟商容冕的身上推去。 “這件事就是弟弟做的!”商容洲指著商容冕道。 地上有個打碎的花瓶,花瓶已經粉身碎骨。 皇后半蹲在地上,她雙手握住商容冕的肩膀,輕聲道:“容冕真的是你做的嗎?” 商容冕哭唧唧的看著姐姐,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 但是一面對上姐姐兇巴巴的目光,商容冕瞬間又不敢哭了。 “母后,花瓶是我打碎的,但是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 “求母后輕點責罰……” “真的不是姐姐的錯……” 商容冕每次認罰,商容洲都會幫襯著在旁邊一起求情:“母后,弟弟不是故意的……” 小孩子之間的貓膩,做大人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先皇與皇后明明知道這件事是商容洲做的,但商容冕心甘情願的替姐姐認罰。 類似的事情發生了很多次,先皇和皇后也教導了很多次,但是事情還是沒有什麼改變。 時間久了,大家也都預設商容洲做錯事會推到商容冕身上。 而商容冕是無辜的。 商容冕和安和年齡相仿,兩人是一前一後出生的。 安和是賤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