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聽……”
話沒說完,一道黑影就撲了過來,直接將她撞進柔軟的被褥上。
商容洲驚呼一聲,嘴唇便被堵上了。
他吻得毫無章法,只會憑藉本能一味地攻城略地,商容洲被他咬得疼了,掙扎著別開臉:“輕點!”
趙呈徽紅著眼,一口咬在她的脖頸上,氣得商容洲捶了他兩拳。
趙呈徽總算老實不動了,商容洲長舒一口氣,正要推開他,便感覺脖子上一片溼熱傳來。
她愣了愣,不敢置信地問:“哭了?”
“……沒有。”他沉聲回答。
……
帝后大婚比計劃中來得要早,趙呈徽難得鋪張,傾盡全力給了商容洲一場盛大的儀式,儀式當日整個京城都隨之歡騰,之後許久提及這場盛事,都是止不住的激動。
而兩個人當事人卻只有一個感覺——
累。
太累了,從天不亮便開始舉行儀式,一直到深夜才回到房中,洗洗涮涮就過了子時,兩個人抱在一處,連熄燈都懶得動。
“這輩子就這一次了。”趙呈徽嘆了聲氣。
商容洲笑了笑,將臉埋進他的胸膛。
婚後的日子似乎同以往沒什麼不同,商容洲本以為做了皇后,就要應對一大堆事務,結果趙呈徽彷彿有三頭六臂,不僅將前朝的事處理極好,就連後宮都一併管了。
當然,主要也是因為後宮實在沒什麼事。
選秀取消了,也不再有新妃嬪進宮,商容洲閒到整日裡除了與趙呈徽黏糊,便是跟宮女一起踢毽子,日子過得同以前沒什麼區別。
時間從秋到冬,再從冬到春,日升日落,雲捲雲舒,在這樣的瑣碎日子裡不經意間便流逝了大半。
商容洲已經很少想起任務會如何,毒藥會如何,滿腦子只有和趙呈徽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可惜有些事不是她不想,就可以全然忘卻的。
在即將入夏的那一天,她突然感染風寒,整日裡躺在床上養病。
趙呈徽照顧得無微不至,就連夜裡都不忘給她掖被角,可惜她的風寒就是遲遲不好。
“按理說三五日就該好了,你卻不舒服小半月了,難不成又偷偷將藥倒了?”趙呈徽蹙眉。
商容洲無奈:“我每次都是當著你的面喝的。”
“那便是太醫們學藝不精,否則喝了他們這麼多藥,為何會遲遲不好。”趙呈徽板起臉。
她這病並非真的風寒,而是丹藥逐漸剋制不住毒藥才生出的症狀,喝了他們的藥自然不會好。商容洲笑了笑:“不用這麼麻煩,我已經好轉了。”
“真的?”趙呈徽不信。
商容洲點了點頭:“真的,再給我幾日時間,我就好了。”
她只是隨口說來安慰趙呈徽的,誰知幾天後的清晨,她醒來後突覺神清氣爽,連持續了那麼多日的風寒症狀都消失了。
趙呈徽總算鬆了口氣,眉眼舒緩地摸摸她的頭:“可算是好了。”
商容洲扯了一下唇角,沒有回應他的話。
趙呈徽盯著她喝完最後一碗藥便去上朝了,商容洲一個人在房間靜坐許久,最後叫來宮人吩咐了幾句話。
這一日的趙呈徽格外忙,明明心裡一直惦記後宮那個女人,卻始終沒有時間回去看一眼,直到天色暗了下來才從繁忙事務中脫身,匆匆朝著寢殿走去。
商容洲早就等著了,一看到他進門立刻喚了一句:“趙呈徽!”
趙呈徽愣了一下,順著聲音抬起頭,就看到她在房頂坐著,他眼皮一跳,咬著牙問:“怎麼跑上面去了?”
“下面有梯子,你趕緊上來。”商容洲招手。
趙呈徽莫名覺得這一幕熟悉,靜了靜後無奈地看她一眼,到底是順著梯子爬了上去。
“小心,別摔了。”商容洲叮囑。
趙呈徽沒好氣:“既然擔心我會摔,就不該自己跑到這裡來。”
商容洲樂了,等他過來後扶住他的手,讓他藉助自己的力量落座。
“我就是想著咱們許久沒約會了,所以才叫你上來嘛。”商容洲倚著他的胳膊撒嬌。
趙呈徽低下頭,便看到她面色豔若桃李、唇色嫣紅,如同一朵盛開到極致的玫瑰,散發著驚心動魄的美感。
而這樣的玫瑰,下一瞬往往是枯萎。
一生出這種念頭,趙呈徽便暗道一句胡說八道,接著在商容洲唇上印下一吻:“前些日子你身子一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