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妹妹,女兒又還太小,否則和你家結親也是一樁美事。”
“你做夢吧!”高俅沒好氣地丟過一個白眼,這才突然想起了自己和伊容的事情尚未操辦〉起來欽聖向太后的三年喪期已滿,宮裡那個找麻煩的也已經不在了,前些時日因為青唐戰事正酣而疏忽了此事,現在這個空檔正好可以嚴均見高俅突然開始發愣,不由伸手拍了拍高俅的肩膀:“伯章兄,想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一下子想岔了!”高俅連忙虛詞敷衍了過去,這一次是為對方出謀劃策,怎麼想到了自己的家事上,真是昏頭了。
突然,他想到了兩天前上門拜訪的一位年輕才俊,又想起對方提過曾經有一個待字閨中的妹妹,不由眼睛一亮。對方雖然剛剛入朝為官不久,但家世背景都是清白無暇,最最重要的是,這是一個將來可用的人,既然如此,嚴均的婚事就有方向了。
“均達,你放心,十日之內,我一定給你尋一門好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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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媒妁言狀元驚心
望著對面那個和自己年齡相仿,卻又猶顯溫文爾雅的年輕人,高俅禁不住生出了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禮部三年一試,能夠中進士的不過七八百人,而能夠拔得頭籌的卻只有一個。為了金榜題名的無上榮耀,無數舉子寧可在京城蹉跎數十年歲月,足可見一個狀元有多麼不容易。
而此時面前坐著的那個霍端友,便是真真切切的本朝狀元。
“最初授官的時候,仁仲授承事郎,而後進秘書省校書郎,今年年初才擢升為著作郎,我記得沒錯吧?”
雖然並不知道今次受高俅召喚是何緣故,但霍端友仍是應對沉著,此刻聽對方將自己的履歷記得絲毫不差,心中更是驚疑,連忙低頭道:
“高相所言不差,下官正是今年年初方才得授著作郎。”
“遇仙正店的那一次巧遇,你說的話我都還記得,句句中肯不偏不倚,足可見狀元風範,如今入朝也是如此。聖上之所以提拔你,其一固然是為了你的才學,其二則是為了你的品行,這其三麼?”他略頓了一頓,突然笑道,“其三卻是因為你風儀出眾,也為朝廷平添一番色彩了!”
聽到最後一句,霍端友不禁心驚肉跳,好容易分辨出了那取笑之意,這才鬆了一口大氣。”高相過譽了,下官得中頭名,雖有些許才學,卻仍然脫不開機緣二字,能得聖上擢升更是如此。”見高俅剛剛始終顧左右而言他,他不由試探著問道,“不知高相今日相召有何要事?”
“呵呵。確實是與仁仲你息息相關的一件大事。”高俅無意識地用手指敲擊著桌面,許久才悠悠然地發話道,“聽說你得中狀元的時候。曾經有不少人想要和你結親,卻都被你以早已娶親而回絕了?那個時候。你就不怕壞了自己地前途?”舊事重提,霍端友的神色立刻倏然一變,藏在袖中的拳頭更是捏緊了。當日他費盡心機方才將提親地人一一回絕,而今這位當今駕前最是炙手可熱的宰相突然提起,難道是他陡地想到高俅家中並無適齡地千金可供婚嫁。心中微微一鬆,但仍舊不敢掉以輕心,沉吟片刻方才正色作答。”高相明鑑,家父早年便為我定下親事,兩家更是通年之好。我自迎娶內子之後更是舉案齊眉琴瑟和諧,倘若我因為金榜題名而壞了前約,豈非叫人不齒?君子以誠待人,下官始終認為,身為朝廷臣子,才學固然可貴。但這,誠,之一字,更是不能背棄!”
聽到這擲地有聲的一席話,高俅情知霍端友想左了。但心中反而肅然起敬。大宋士子往往成家極晚,很多人為了金榜題名的時候能夠奇貨可居,往往年過三十卻仍然孑然一身。恰恰相反的是,為了能夠挑選到一個好夫婿。官宦人家和有錢人家往往在放榜一日匆匆選婿,只要是一榜進士,往往肯倒貼婚錢數萬貫,而貧家卻嫁不起女兒,正和唐時生男不如生女大相徑庭。甚至有那等希圖富貴的進士為了攀得一個好靠山,找到一個好丈人,將糟糠之妻決然休離地。霍端友能夠在中狀元之後依舊堅持前約,至少風骨兩個字就相當不凡。
“好!若是朝中官員都能像你這樣立心持正,何愁風氣不肅?”
“高相過獎了。”霍端友此時方才肯定高俅不是為自己說親,懸著的心好容易落了下來,連忙正襟危坐等待下文。一個日理萬機的宰相驟然召見自己這個小小著作郎,總不成為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吧?
“嗯,聽說仁仲父親早逝,家中除了老母之外還有一個幼妹?”
說到自己家中的情況,霍端友不由露出了一絲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