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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攘恕�

迅速的,鬼子的陣形成組了,變成了攻擊搜尋的三人組,一個披著白色雪地偽裝衣的觀察兵用標尺望遠鏡開始測量著山頭的距離。第一批炮彈呼哮而至,嗡嗡的是迫擊炮,帶有尖銳哮叫的,是山炮。

劉大爺偉岸的身形在樑上成了一道剪影的風景,炮聲過去,滾滾的煙塵中仍舊傳出了老人那雄渾的聲音

“老少爺們快跑喲!”餘音拖得很長,群山回應。

七狗一躍而起,用嘶啞的聲音喊著“快跑!”但是三皮死死的拖著他,“還不快走,小鬼子馬上要搜山了!”七狗死命地掙扎,三皮一拳打在了他髖骨的傷口上,七狗痛得一陣抽搐,三皮拖著他,順溝底向山頭迂迴,山坡的灌木擋住了他們的形蹤,小柳子狠狠地看了一眼山下,帶著賽虎,提槍斷後。

第一批炮彈的誤差迅速被糾正,劉大爺沒有經歷過炮擊,還在原地沒動,第三次喊的聲音仍是那麼的洪亮,但是呼嘯而至的炮彈湮沒了他,打斷了老人的尾音,老人的身形瞬間被吞噬,但是山林中,似乎仍在迴盪著劉大爺雄渾的喊山音…

“老少爺們快跑喲!”

山後坡的溝裡,七狗惡狠狠地給了三皮一拳,三皮跳起來兇悍地拔拳相對,嘴裡罵上了大街:“操,抗聯就這屌,兩匣子彈拼一個鬼子一個大隊,你媽作清秋大夢吧!”

七狗鄙夷地看了一眼三皮,拔腿就走,三皮破口大罵:“死瘸子,我救了你兩命,你他媽不說一個謝字,抗聯算個屁,老子還不稀罕呢!以後我要再跟你們兩個走,我就祁字倒著寫…”

七狗站定,艱難地穩住身形,小指指向三皮,嘩的一聲拉開了衣襟,裡面鮮紅的五星仍然暗舊,但仍奪目,但他一拍紅五星,豎起了拇指,瞪著三皮,沒再開聲。

三皮暴跳“老子在死人堆裡打過滾,殺人不眨眼,你說老子膽小,你個熊人,不服跟老子單挑,操,來啊…”

七狗昂然而立,手向後一指,嗖得抽出了彈片“怪刀”。

“殺日本人最好啊,走,不去是孫子…”三皮暴躁地幾步跑了出去,話音隨後才飄來。

七狗行動較慢,剛摸到溝口,呼的一聲,三皮又竄了回來,“日本人,還有狗…”

小柳子與三皮的目光同時集中到了七狗的褲管,那裡還有血在滴著,鬼子的狼狗是順著血跡追來的,也不知道七狗這半天是怎麼挺過來的,傷口被三皮打了一拳,又迸開了,但是他一聲沒吭,三皮倒抽了一口冷氣,“為啥不吱聲,我服了,你抗聯真是瘋子,神了…”

遠遠的狗吠聲傳來,小柳子一聲不吭,把還有子彈的槍扔給了七狗,“賽虎,上!”人狗在閃動間,已經向左移動。三皮嘴巴動了幾動,涎著臉求上了七狗:“瘸子,刀給我用吧,我使不來槍!”七狗露出了幾天來難得的微笑,裂著嘴,刀扔給了三皮,三皮羞得狠了,低頭衝了出去,嘴可不服軟:“操,你再笑話我,老子把你另條腿也打斷!(他不知道七狗是髖骨傷)”

兩個小組的日本兵在三條狼狗的帶領下,到達了溝口,偽軍被甩沒了影,一個小隊長拖在了後面,配著帶鞘的指揮刀(三皮看得眼睛直了)。三條狼狗忽停了,不安地四外張望,小隊長狐疑地掀開了耳包,向狗一樣豎起了耳朵在聽。雪光反射中,賽虎從樹後陰沉地轉了出來,可怪的是,它不象那幾條狗那樣在汪汪地叫——其實從七狗認識它那天起,他就沒叫過——只是弓起了後腿,喉嚨裡發出低沉地風樣的嗚嗚聲。一個日本兵鬆開了繩子,本來這些嗜血的日本狼狗一見到中國同類,往往是十分興奮,不咬死對方不罷休,但這次它們三隻狼狗表現出的不安十分明顯,有一條狗甚至夾起了尾巴,它害怕了,象是怕極了對面這條不吭聲的“狗”。

鬼子小隊長不滿了,他對著牽狗的日本馭手哇裡哇拉地吼著,可能是說大日本皇軍的狗不應該害怕之類的話。馭手一急,尖銳的狗刺亮了出來,指著賽虎發出了指令,三條狗仍是不敢上前,急得團團轉,可這時,賽虎帶著呼呼的風聲,出擊了。

賽虎撲擊的目標不是狼狗,而是最後面的一個日本兵,那個看熱鬧的日本兵由於在最後,被前面的鬼子擋住了視線,正伸直了脖子向前看著,一道黑影一閃,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的喉嚨就被賽虎一口咬斷,臨死的他最後的一聲慘叫十分突兀地響了半聲又戛然而止,鬼子這才想起開槍,他們舉起槍的時候,賽虎彷彿打了個滾,扭頭幾步投入了溝內半人高的迎風草後。

小隊長的刀出鞘,向前一指,七槍齊射,迎風草被打得亂飛,但是草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