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就阻敵打援,只要進了這個口袋,不用請示就可以開戰。
“昨天三營的騎兵連就是在洩洪道三十餘里地的小窪地遭遇了遭殃軍2師的摩托偵察連,雙方交了火,只是仗著馬快,才跑山路鑽了回來,臨走還被遭殃軍架在汽車上居高臨下的機槍打傷了幾個,這說明那個2師也坐不住了,這群免崽子本來就有單獨進攻根據地的賊心,引他來不成問題!”李公雞最後分析道。
隨著分析結束,王道全的腦袋迅速地算計起來,越來越覺得這個計劃可行,但是他考慮了一下,問道:“咱一個團對他一個師,雖然地形有利,可我總是覺得懸,兵力不足啊!”
李公雞神秘地壓低了聲音,“老王,你怎麼這回傻了,你想想,洩洪道河這邊是誰的部隊?那是咱師老一團,我們打他能看著不管?先不管他打不打,我們就把河岸空給他,到時候遭殃軍往他那一衝,他不打都不行!你說呢?兩下一開戰,以吳師長的脾氣,那馬上就得調部隊上,絕不會往後縮,你說是不是?”
王道全一想,恍然大悟,兩個傢伙默契地相互看了一眼,狡猾地笑了起來。
最後一個問題有些難度,先由王道全提了出來:“那派誰去誘敵呢?”
兩個人幾乎同時想到了七狗連,可又同時搖了搖頭,“不成,七狗連屬狗皮膏藥的,粘上就揭不下來,誘敵他們可不行,可別誘敵不成,改成了就地阻擊,這幫小子可幹得出來,真這樣我們可就吃虧大了!”李公雞熟知七狗連的秉性,下了判斷。
可是不讓七狗連去,派誰呢,兩個人委實找不到一個能不計成敗,不考慮後果去執行這個危險任務的隊伍。李公雞甚至想到了一營的紅一連,可是隨即就被自己否決了,這是獨立師為數不多的老紅軍底子連,每一個人都是身經百戰、九死一生的老紅軍戰士,讓他們去,太冒險了,不光自己捨不得,如果真有一絲一毫的差錯,光吳師長就能把王道全的腿都打斷,他倆都不敢冒這個險!
最後,王道全想出了一個點子:“能不能讓劉君帶著七狗連去誘敵,這小子穩當,而且能壓住那幫瘋子,行不?”
李公雞眼睛放光,深覺此計可行。於是,兩個膽大包天的傢伙一拍既合,立馬分頭執行了。
剛過晌午,王道全李公雞劉君就帶著張大炮與溜子來到了七狗連,七狗一頭霧水地迎他們進了屋,馬上就召集排以上幹部進行了秘密會議。天傍黑,七狗連就開始*,進行了戰前動員,開始準備未來的誘敵奔襲,由於已經是身經百戰了,戰前準備工作進行的迅速而充分,大家已經久未參戰,都有些興奮。
入夜後,炮連的四輛汽車拉著幾門輕榴彈炮與迫擊炮趕來匯合,溜子連的騎兵排也送來了十多匹戰馬,王道全團長一聲令下,部隊馬上集結出發了。
王道全李公雞與七狗連一同走了一程才分手去別的部隊,臨走,李公雞還不放心地把劉君七狗溜子叫到一邊,反覆囑咐了幾遍,很是放心不下。王道全看在眼裡,也是感慨萬千,因為七狗連現在是他的心頭肉樣的寶貝連隊,派去誘敵也確實讓他有點難以割捨。在心裡他知道,他對七狗連批是批罵是罵,可感情未必就比李公雞薄,只是形勢所迫,沒有更好的辦法,這讓王道全心裡一陣陣地發酸,於是,他急忙打馬而去,怕被七狗等人看到脆弱的一面。
洩洪道河口,部隊下了汽車(怕汽車翻入河中造成損失),徒步走過了結冰的河面,劉君馬上與七狗小柳子一起研究起了地形,並且按計劃,溜子與三皮帶領偵察排全部換為騎馬,先一步向輯安方向前進了。
半夜,七狗連走出了小窪地,構築起了第一道陣地,由劉君指揮,張大炮也馬上架起了榴彈炮,七狗小柳子只帶丘順排繼續前進,去找溜子三皮的偵察小隊,大頭帶著一挺重機槍跟著他們。
在大約距離輯安城還有十幾裡的時候,縣城方向突然響起了激烈的槍聲,七狗一聽就讓汽車馬上停車調頭,帶著戰士們迅速向槍聲方向急行。
不久,一隊雜亂的馬蹄聲傳來,溜子三皮在後面斷後,偵察小隊出現在了大道上。由於是夜間,國軍們不敢出擊,只是用重機槍拼命在追擊著他們,曳光彈蝗蟲一樣在大道上延伸,一個偵察隊戰士已經犧牲,戰馬空空地跟在小隊後面。
“媽的真倒黴,剛靠前,一發照明彈正落在我們邊上,狗子們一看就炸了營,拼命地打也不出人,一個狗子沒見就掛了一個,真是喝涼水都塞牙,孃的!”看到七狗,三皮一邊跑一邊斷斷續續地罵著。
七狗臉色鐵青,站在路中央,不管仍在盲目亂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