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一下馬上又前出了北門,佔據了制高點,剩下的分兩路從城兩側向七狗連開始迂迴。
野戰展開了。
野戰的攻守讓抗聯的弱點暴露無遺,城西偽軍一先露頭,幾股抗聯戰士就不等命令出擊了,而有些戰士還在工事中堅守,就這樣,戰鬥第二次在亂哄哄中打響了。
衝擊的抗聯戰士,被城頭居高臨下的火力打倒了好幾個,但是沒有一個抗聯戰士撤退,他們高叫著迎頭衝向了偽軍的先頭部隊,迅速與敵人攪到了一塊,有的戰士倒轉步槍,掄起了槍把子,他們根本不習慣用刺刀,開始與敵人肉搏!激戰從開始就慘烈地達到了白熱化。
城頭的敵人見無法有效支援城東的迂迴部隊,將火力全部對準了城西的抗聯第一線阻擊陣地。可喜的是,抗聯的劉君隊長,在與鬼子周旋的這幾年間,由於經常需要獨立戰鬥,總結了一整套戰鬥經驗,也因此他的小隊受到的損失是最小的,戰鬥力也相對最強。他沉著地指揮著手下的戰士,隱蔽在壕溝、工事、掩體裡,放敵人近前,在最佳有效射程時,突然進行集體火力衝擊,取得了明顯的效果。偽軍的一個排在沒有任何先兆的情況下,被暴風雨般的彈雨掃倒了一片,狼狽地逃了回去,幾個槍法準的戰士在沒有障礙物的空地上,像打火雞一樣,又打死打傷了六七名,這一個排幾乎全部被消滅了。
小柳子找不到好的射擊角度而急的直蹦,一口氣地催促著張大炮,“你快點行不行,打幾炮,把狗子嚇起來幾個就行,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張大炮也是滿臉汗水,他在細數著偽軍逃跑的步數,好計算一下城頭的射程,幾次都被小柳子打斷,他氣呼地冒上了頭:“催,催,你就知道催,老子就幾發炮彈,總得量得準點才打啊,急著投胎啊,呸,看我這烏鴉嘴……”
讓人抓住了斷,張大炮不再吱聲了,調好射距,一發炮彈呼嘯著出了膛,擊中了城牆。
“上加3格半,左偏一格!看你往哪跑!”他嘀咕著,又發射了一發,充分的自信,他沒看彈著點,又是兩發連射不修正。這回,三發迫擊炮彈像長了眼睛一樣,準確地擊中了城頭偽軍的機槍陣地,偽軍被炸暈了,幾個人影跳了起來。小柳子清脆的槍聲歡快起響了起來,他與七狗兩槍併發,城頭偽軍的機槍陣地啞了。
由於事先知道蘇軍上繳了所有日本武器,包括火炮,抗聯部隊也從來沒有過炮兵,所以偽軍沒有帶炮連來(炮連速度極慢,不適合像偽軍這次的偷襲),這回吃了大虧!
城門嘶啞了一聲,開了一道縫,大頭的大腦袋從門縫中探了出來,左右一看,見正在偽軍正面的陣地後面,又迅速地縮了回去,連著七八個噝噝作響的手榴彈、手雷連珠飛了出來,胡亂地在偽軍的工事內外爆炸了,蒼惶的偽軍後背突然受到了打擊,陣地上亂成了一團,人影不斷在硝煙中開始閃動,小柳子七狗溜子的步槍歡快地響著,更加增添了戰場的噪音。
城東的搏殺接近了尾聲,抗聯二十多個戰士被優勢的敵人搏殺在了城東側,偽軍又衝上來一個連,噢噢怪叫著越過同樣死傷殆盡的偽軍突擊隊,不斷地投擲著手榴彈,在硝煙的掩護下,衝向了抗聯東側的一線陣地。而陣地上,現在只剩下了七八個抗聯傷員(沒傷的早就陸續衝出去與偽軍拼命了),情況緊急!
七狗帶著臨時拼湊起來的預備隊,衝向東側陣地支援,兩隊人馬同時距離一線陣地各有幾百米,瘋子一樣在比賽著速度。抗聯傷員在陣地內被偽軍的手榴彈炸的抬不起頭來,勉強站起來的不是被偽軍衝鋒火力打倒,就是在爆炸聲中被炸死,但是他們還是有幾個人開了槍,槍聲極大地延緩了偽軍第二梯隊的推進速度。
正在這時,一連串怪異的“砰砰砰”的機槍點射迎向了七狗的支援小隊,槍聲極大,而非常刺耳,七狗小隊根本沒預計到敵人會有這樣遠射程的武器,前面的七八個戰士成排地倒了下去!
這是美國的30口徑機關槍,射程達到了2100米,是國民黨的督戰隊剛進的美國裝備(美蔣軍事援助)。常年與鬼子偽軍打交道的抗聯部隊,根本就沒聽到或見過這樣的武器,被打懵了,馬上匍匐了下來,在三挺美國機關槍掃射中,推進速度幾乎陷於停頓。
偽軍衝上了東側陣地,幾個土黃色的督戰隊士兵,隨手抽出了身邊的手槍,把在陣地上只要是還能動的抗聯戰士每個人都補上了一槍,手段極其兇殘!
側面陣地失守了。
城門的偽軍人數必竟多,在受了大頭與三皮一輪搶攻後,馬上抽出一個排的兵力,向城門衝了過去,手榴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