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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好,可是,孫大人不是有客人嗎?”我看著那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高官子弟,提醒著。
“父親大人讓我跟著堂哥學文章,長羽可不敢輕易離開。”想不到那小子倒是看穿了我不想見到他的心思,帶著惡意的笑意道。
“一起去吧,周夫子可是個遠近有名的大書法家呢。”孫伯文失笑道。
雖然不爽那死小孩的態度,但孫伯文這樣說了,連爹爹也沒意見,我也就不敢反對了。不然,那死小孩定會再一次攻擊我不懂禮數。沒法啊,今日真是出門不利,我後悔死了,幹嘛大清早便三八兮兮的去笑話孫伯文,引來這小煞星。於是,我們一行人便一起向周家而去。
可剛到周家門外便聽到周世青訓人的話,“你這逆子,常言道‘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你不知苦讀聖賢書,練習自己的書法技藝,整日裡想著從商,賺銀子,須知這‘仕農工商’中從商乃是最下品的行當。我周家世代皆是讀書人家,日子雖過得清貧些,可也過得安樂順心,受人尊敬。不想你這逆子竟想棄文從商,是想氣死為父嗎?”
“書兒,快給你爹認個錯吧,看他都氣成什麼樣子啦!”周夫人張金花站在一旁擔心的勸著話,可卻不敢上前去將周立書從地上拉起來,只得無助的站在一邊乾著急。
我在門外聽到這些,便明白了,想不到周立書竟想棄文從商,看來是我給的重酬令他認清了自己今後要走的路。可我那清高孤傲的周老師哪能接受他的想法,就這樣,被周夫子罰跪著。
說來我這位周夫子也真是夠迂腐的,只想著讓兒子專心學做文章、寫一的好書法,希望他能考個好功名。聽他這意思,好像就算周立書考不上功名,他也寧願兒清貧子一輩子,苦守著讀書人清高孤傲的氣節,窮困潦倒過一生,也不願他去當個滿身銅臭的商人。
哎,商人這行當在古代就這麼讓人看不起嗎?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可我卻不服。這輩子我既然生在商家,就要讓世人轉變這個觀念。於是,我小聲的對著孫伯文道:“孫大人,立書大哥的事我需要處理一下,請您帶著貴客先回府吧。”
“你去便是。”孫伯文笑著對我點頭道,我便敲門進了周家。
一見我來了,此時正跪在地上的周立書呆了,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周世青見了我,也是愣了一下,但想到兒子竟想棄文從商,都是因我林家之故,雖然之前受了我的恩惠,我又是他引以為傲的徒兒,一時間各種情緒交雜著,令他不知該說些什麼。
張金花見我來了,卻是如見了救星般衝到我面前道:“林小姐,你來了就好,快幫忙勸勸吧!書兒他一心想在你們林府當管帳先生,將他爹氣得不得了。”
“我知道了,師孃你放心,這事我來處理。”我寬慰著張金花,便先走去給周世青行禮,“夫子。”
“若惜,別這麼多禮了。”周世青幹哽地應了聲。
“其實關於立書大哥想從商的事若惜也想和夫子好好談談,若惜說得不對的話,夫子儘可以責罵於我。”
“若是想勸我同意讓這逆子棄文從商,這話若惜不說也罷,老夫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此事。”周世青態度很強硬。
“夫子向來明事理,若惜只說幾點事實,若夫子覺得真是不需考慮,無關痛癢,若惜會尊重夫子的決定,幫著勸說立書大哥放棄這從商的念頭。”
“好,你說。”
“夫子反對立書大哥從商,只是因著那句‘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可夫子應知人活於世,便離不開吃穿住行,這些東西都需要用錢。若一個人只知閉門作文章,不事生產,他又以何為生?若是生在家境好的人家,倒是可以靠著祖上的產業過日子;可若是換在家境不好的環境,又當以何為生?”
“他可以如老夫這般以教書、抄書為生,餓不死他。”周夫子傲氣十足地回了我這一句。
“這就說到一個根本的問題上來了。好,若惜就問夫子一句,若是牽涉銀兩交易的營生都是商人在做買賣,那夫子教人學文章,也是收了銀兩的,說得直白些,這也是一種買賣,一種交易。這樣一推論,若惜可以理解為,夫子也是個生意人。只是,夫子做的買賣,交易的不是實質的貨物,而是看不見的知識,和商人買賣貨物有異曲同工之效。既如此,為何夫子還要這般看不起商人呢?”
誰言商家屬末流
“謬論,謬論,謬論、、、、”周世青想反駁我,可卻因我的言詞犀利而令他無力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