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我看著他,不說話,期待著他說下文。
“我知道你是特地為柳迎風來的……”他說,“關於柳迎風與我,等我出院之後,我們再好好談談。”
我不點頭也不搖頭。這算是默許了吧。
“感情是個很美好的東西,我不想在這充滿死亡與濁烈的氣氛裡談到它。那樣的話,簡直對感情是一種最無恥的褻瀆。”他補充道,“無論是你的情感還是我的情感。”
我其實並不贊同伍的這一說法。感情放在哪兒都是感情。不是嗎?
“就這樣說好了,可以吧?”見我不吭聲,他再次問道,“同意嗎?”伍眼裡有種堅決。
“我聽你的。”我平淡而乾脆地說。
從見到伍時,我不能說我做得真的很灑脫。站在將對方看作情敵的立場上,我的嫉妒之心是在所難免的。可是,隨著同伍的相處,我的內心越來越平靜了。連同我都認為柳迎風是伍的?瞧瞧,柳迎風在病房內給伍量體溫、拿藥、扶他到衛生間去解手、毫不顧慮地當著我的面伸出她的手去熨伍的額頭、給他擦背、洗腳……儼然象一對患難中的夫妻或情人。
我現在和伍不是很好麼?並沒有象我先前擔心的那樣,要在伍的面前象從前那樣不顧後果的“年輕氣盛”一回。我真地是使不上“年輕氣盛”。這是我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