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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此刻一旦站立不穩,立刻被氣流捲走,甩了出來,乒乒乓乓,各自摔出數丈,狼狽不堪的滾倒在地上。
蘭斯倏地從氣旋中衝出,他自己控制的氣旋,自然通曉其特性,衝出時反而能借助風勢,這一縱,竟比尋常快上許多,蘭斯劍尖指向哈福激射而至。
哈福見了,魂飛魄散,轉頭就跑,蘭斯的這一躍不但藉助風勢,快愈閃電,劍上更使出殺死紅衣主教的那一招,利用氣旋產生吸力,直襲哈福的後心。
哈福剛剛轉身欲奔,卻感覺背上一陣大力吸來,跨出的一步竟然邁不出去,突然覺得胸中一涼,長劍已然穿胸而過。
蘭斯長劍拔出,飛奔之勢卻絲毫不停,趁著天族四將尚倒在地上,摔的七葷八素之際,立意要突破重圍,逃出生天。
突然背後一陣微風襲至,蘭斯回劍在背後格擋,叮得一聲,這一劍便擋開了,但是蘭斯卻覺得胸口一悶,有一股陰冷邪異的勁氣,順著雙劍相交的一剎那,衝入到了自己的體內。蘭斯忍不住叫了一聲,卻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這股邪力,這股充滿著破壞,邪惡和黑暗的性質,竟然和在東方聯盟遇到的大仲裁者的能量,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蘭斯剛才乃是反手在背後格擋,不易用力,竟被那邪氣侵入體內,立刻右臂一片冰冷劇痛,完全失去了感覺。
蘭斯駭然轉過身,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廷玉山,手中握著一把又細又長的劍,劍身極薄。蘭斯從未聽過別人提及廷玉山的劍術,而廷玉山也似乎並不以劍術聞名,但是此刻只看他持劍而立,劍上的黑氣隱隱,劍光霍霍,氣勢不凡,定是一流高手。蘭斯與他對峙片刻,覺得廷玉山氣勢堅凝無比,絲毫沒有破綻,更兼他渾身散發這一股詭異恐怖的氣息,眼神中有邪異的光芒流動,蘭斯與他四目相交,竟覺得一陣心悸。心中不禁駭然。看來廷玉山的劍術決不在北豐朝之下。
蘭斯不敢再拖,唯恐天族四將追上,雖然見廷玉山氣勢堅凝,毫無破綻,卻不得不展開強攻。心知如果被廷玉山纏住,便很難再有逃跑的機會。把心一橫,長笑一聲,雙手握住長劍,以補右臂還沒恢復的缺點,長劍輪圓,擺出同歸於盡的兇厲氣勢,向廷玉山當頭劈下,要拼盡全力片刻間分出勝負。若廷玉山不願與之硬拼,自然氣勢減弱,蘭斯便可乘機逃脫。
廷玉山並不上當,也向蘭斯衝了上去,他的劍輕薄一些,便要藉助衝力來消減蘭斯的力道。雙劍相交,廷玉山硬生生的架住了蘭斯這一劍,噹的一聲,雙方各自向後退開數步。蘭斯感覺那冰冷的邪氣,從雙手體內,急忙運氣抵擋。心中大為駭然。須知剛才這一劍蘭斯雙手持劍,雖然右臂受到麻痺的影響,但力氣較之單手仍要大許多,而廷玉山單手便架住,而且能平分秋色,蘭斯不得不重新評估,一對一到底會否是廷玉山的對手。
再者,廷玉山那邪異的能量竟然對蘭斯的內氣頗有抗力,侵入蘭斯體內後,半天尚無法化解,實在是前所未有之事。蘭斯不知道其實廷玉山比他更加驚訝。
蘭斯固然覺得廷玉山的邪力破壞力異常兇猛,而廷玉山的也受到蘭斯體內光元素屬性的鬥氣反彈,這光元素的能量竄入到廷玉山的體內,也讓他吃盡了苦頭。他不動聲色,運氣化解。這一交手,蘭斯試探出廷玉山的戰技,大概和自己相若。顧不得體內氣息紛亂,轉身就跑。
廷玉山卻並不追趕,施施然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著。
蘭斯用盡全力,飛快地向前奔跑,回頭看一眼,廷玉山已經被他拉開了二十多丈,心中一喜,眼看裡伯爵府的院牆不遠,一個縱躍,飛上一面牆頭。忽聽一聲喝到:“下去!”
一道刀氣破空而來。蘭斯舉劍格擋,一股大力湧來,登時站立不穩,往牆下栽倒。
蘭斯雙腿一彈,便從地上跳起來,這時,那灰衣人已然站在了面前,面帶冷笑。
蘭斯深吸一口氣,胸腹之間氣血亂衝亂撞,疼的蘭斯牙都咬出血來。經過廷玉山和那灰衣人的兩番勁氣襲擊,這些翻湧的內氣無論如何也壓制不住,蘭斯認不出咳了兩聲,吐出兩口血在蒙面的頭罩上,這才覺得舒暢了一些。
這時,廷玉山和天族四將都追了上來,圍在四周。那灰衣人招了招手對蘭斯說道:“來,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
蘭斯深吸了一口氣,知道今晚當真是面臨生死之間的考驗。以天族四將的本領,怎麼也能把自己阻住片刻,而這灰衣人更比自己高出太多,在算上廷玉山,要想逃生,真的需要奇蹟了。
事已至此,蘭斯反而放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