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願意跟崔溥再做來往,但是這門親事,他深以為不妥,也是為崔瑛著想,才會讓康家老大帶著康青睿回來。”
謝鹿鳴沒再說話。
劉光同彷彿聽到了一陣骨聲作響。
他扭臉看過去,就見謝鹿鳴一雙拳頭握的很緊,關節處隱隱發白。
劉光同稍稍蹙眉,本是有話想問的。
然而謝鹿鳴開口比他要快:“崔瑛可能喜歡康青睿,你知道嗎?”
劉光同啊了一聲。
可是謝鹿鳴能看得出來,他並不是十分驚訝的。
於是他的語氣中寒意才重了些:“你是知道的?”
劉光同有些尷尬的摸了摸下巴:“這可真怪不著我,誰知道你到應天府來走一遭,就看上了崔家的小么?”
謝鹿鳴但笑不語,許久後才白了劉光同一眼:“人是你弄回來的,你不想想辦法弄走?”
劉光同嘖了一聲:“你自己也說了,崔瑛可能是喜歡康青睿的。就算老子有法子把人弄回揚州去,你有法子改變崔瑛的心意嗎?”他手指在大。腿上點了點,“其實老子說錯了,你和崔旻根本不一樣。”
提起崔旻,謝鹿鳴就有了些興趣,怒意也褪。去大半。
他和崔旻,可以說是神交已久的。
彼時他到應天府來,與崔旻相處不過一二日罷了。
只是離開後,深覺此人是志同道合之輩,可引為知己深交。
恰巧的是,崔旻也抱的是這樣的想法。
只是他不能常到應天府,而崔旻也不能到大名府去,二人只能神交而已。
劉光同那裡頓了頓,片刻後才開了口:“他有喜歡的姑娘,可是那姑娘心裡沒有人,他替那姑娘謀劃諸多,一步步是把人圈到自己的羽翼下的。至於你嘛——”他刻意的拖了拖音,“你憑著一腔喜歡,又能做什麼呢?論親疏,康青睿是她表兄,自然親過你,論情分,康青睿是跟她一起長大的人,你卻不過與她認識幾日而已。”
“這麼說來——”謝鹿鳴嘖了一聲,“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崔旻能抱得美人歸,而我只能看著,毫無辦法?”
劉光同唷了一聲:“這就真的上心了?”他咂舌不語,扭頭打量著謝鹿鳴。
眼前的這個人。
出身、樣貌、氣度,放眼天下,同歲的少年郎君中,能與之比肩的恐怕也不多。
劉光同從前還想過,似崔旻、謝鹿鳴這樣的人,什麼的樣的姑娘能入了他們的眼呢?
後來他見過了薛成嬌,深以為崔旻慧眼識珠。
薛成嬌確實是塊璞玉,只要有崔旻的從旁提點,假以時日一定是個極能幹的姑娘。
可是崔瑛呢?
她顯然不是這塊料。
崔瑛任性、胡鬧、驕縱又刁蠻,或許這是她的真性情,可至少是配不上謝鹿鳴的。
謝鹿鳴搖著頭:“我第一次見她時,就有一種感覺。崔瑛和我,是一路人,天生命定的,她就該是我的。”
劉光同嚯了一聲,又是半天說不出什麼來。
兩個人之間一時就沉默了下去。(未完待續。)
233:誰的心思更惡毒
劉光同許久未語,只是丟出了一聲冷笑來。
謝鹿鳴眯眼來看他:“你覺得我說錯了?”
“是。”劉光同回答的斬釘截鐵,他微揚了唇角,“我所知道的謝鹿鳴,是個灑脫不羈、崇尚魏晉的風。流人物,你說崔瑛跟你是一路人?”他說著又自顧自的搖頭,“那你大概是不知道,這小丫頭心思可恨的很。”
謝鹿鳴嘖了一聲:“劉公知道什麼,不妨都說與我聽。”
誰知劉光同卻並不回他了。
沉默了許久後,反倒先問他:“你為什麼覺得崔瑛和你是一路人呢?”
謝鹿鳴似乎是極為認真的思考了下,才沉聲道:“初次見她時,她正義憤填膺的要去追那個搶了她荷包的人,後來我就多管了趟閒事,替她追了回來。再然後呢?”說到此處,他不自覺的笑了一聲,“你見過哪個姑娘會自報閨名,還要請陌生人上茶樓吃茶的?”
劉光同在心裡咻了一聲。
心說也就是你,覺得她難能可貴。
這樣的事情,若放在旁人身上,只會覺得崔瑛沒有教養罷了。
但是謝鹿鳴這會兒一心認準了崔瑛。
這話還怎麼說?
他可不想再跟謝鹿鳴打一架。
謝鹿鳴說完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