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動了心思不假,論理說,我們女孩兒家這樣行事,合該叫人笑話死,只是當日我也說了,昱哥兒生的這樣的出身模樣,學識又好,待人又寬厚隨和,雲璧中意他,可有哪裡值得稀奇的?”
崔瓊見她這樣堂而皇之的把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說出口,冷笑了一聲:“我看成嬌說的一點兒不錯,姜雲璧在你看來就是好的,她就是殺了人放了火,也總有她的道理,全不是她的錯處。”
“姐姐既說起成嬌,我就問一問姐姐。”崔琅也不理會她的口氣,徑直的問,“姐姐每日家總說雲璧心思重,勸我不要與她親近,怎麼到了成嬌這裡,就全都不提了?她心思重不重,還要我一一與姐姐說明白嗎?”
崔瓊怔了下,只是很快思緒就整理回來:“這自然是不同的,凡事有遠有近,況成嬌近來雖也謀了幾件事,可從不是害人的,全是為了自己打算而已,便說你以為的她嬸子回保定這一宗,她若存了心害她嬸子,就該一文錢也不給,再挑唆著我母親把事情張揚出去,她嬸子的名聲就算全完了,將來還有臉見人?”
崔琅聽她說了一通,仍舊不鬆口:“那這樣說來,雲璧又害了誰呢?”她見崔瓊直了眼睛瞪過來,攤攤手,“我知道姐姐必要說我袒護她,其實不然。若我果真袒護她,今日事發,我也該到祖母面前替她求個情,需知道,我素日不開口向祖母求什麼,凡開了口的,祖母多少也會在心裡過一過。”
“那你如今做這幅樣子又是如何?”崔瓊氣的牙根癢。
崔琅倒還是坦然的姿態:“我不過是看成嬌行事不過眼,只覺得你們心太偏了。上至大伯母,下到昱哥兒,甚至是祖母在內,都把成嬌當成了嬌寶,雲璧呢?就是德行有失、工於心計,總之什麼不好的話都放到了她身上。這算什麼?”她呵了一聲,“我偏就不覺得成嬌比她好到了哪裡去,別說她只是我們長房的表姑娘,她就是我親妹妹,我也仍舊是今日這個話。”
可不知道是誰倒吸了一口涼氣。
崔瓊猛然回過神來,忙往門口看過去,便只見崔昱鐵青著一張臉,薛成嬌小臉慘白,崔瑛也是握緊了拳頭滿臉寫著不服氣。
見這樣的情狀,崔瓊便知適才的話,全給他們聽了去,不免又在心裡罵存巧堂的丫頭沒規矩。
她剛想起身去拉薛成嬌問幾句話,哪知道崔瑛已經撒開手衝到了崔琅身邊:“二姐姐說的好大義啊,可你真就沒自己的私心了?”
崔琅眼皮一翻:“我有什麼私心?”
崔瑛冷笑著:“我看二姐姐是長久的不跟我們熱鬧,見不得旁人過得好吧?成嬌在長房過的很不錯,你自己也說了,眾人都把她當做嬌寶捧著護著,便是出了長房的門,尚還有我護著她,我母親也高看她。二姐姐是心裡不受用吧?憑什麼她一個外姓人住進來,反倒過得比你好呢?”(未完待續。)
75:話不投機
崔琅怒極反笑,連著笑了好幾聲,站起身來與崔瑛平視:“你這張嘴,胡說八道是最在行的了。”
“我真是胡說八道嗎?”崔瑛反問一聲,又逼近幾步,“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二姐姐自小不與我們一處玩鬧,性子安靜的很,自己家的姊妹,也從不見與誰過分親近的。怎麼如今來了一個姜雲璧,反倒就讓你看在眼裡了呢?她又不是什麼正經人家的,難不成就上了高臺成了人物?成天偏又不安分,到如今鬧的這樣沒臉,灰溜溜的從我們家走了,饒是這樣,二姐姐還是滿口的誇她不錯,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崔琅呵了一聲,也不退,由著她逼視:“那依你說是如何?”
“若要依著我來說,”崔瑛也隨著崔琅呵了一聲,才提了後話,“家裡這些姊妹,出身模樣都是一等一的出挑,扎堆在一處,也並不能看出誰的好來,還不如一個人清靜,每每長輩們若提起來,還能落個孝順二字。如今來了姜雲璧,她出身模樣沒有一樣比得過你,你自然願意同她親近,反倒是成嬌,出身不輸你,模樣又好過你,自然叫你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這跟她做了什麼其實沒什麼干係,便是她什麼也不做,只住在這兒,已經不和你的意了!”
崔瓊大吃一驚,一時竟也分不清崔瑛她到底是信口胡謅,還是果真如此。
崔琅就那樣站著,面不改色,甚至連眼睛都沒轉一轉,一點兒心虛的樣子也沒有。
崔瑛不肯相讓,又說出話來:“虧你是做姐姐的,竟有這樣噁心的心思,還揣著什麼大道理跟大姐姐這裡分辨,沒得讓人打臉!”
崔琅一時讓她說急了,又見她逼的這樣近,怒從心中起,兩手一